将军，请停止你的直播破案！

我叫卫昭。在黄沙漫天的北境，这个名字曾让三十万敌军闻风丧胆。但在这里，它只是一个印在蓝色警官证上的代号。我蹲下身，无视了周围嘈杂的警用对讲机声。我的手指没有戴手套，径直按在了警戒线内侧的潮湿泥土上。泥土很软，留下一个清晰的指印。法医正在远处检查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女尸，技术队的同事在用发光氨***寻找血迹。只有新来的实习警员小李，紧张地看着我的动作。“卫哥，那儿……技术队还没处理。”我没说话。我捻了捻指尖的泥土，凑到鼻尖闻了一下。一股混杂着雨水和草根的腥气。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机油和铁锈的味道。我站起身，目光越过尸体，看向几十米外公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那里的视野最好，是斥候天然的观察哨。我走到树下，伸出手，在距离地面约两米高的树干上摸了一下。那里有一道非常浅的划痕。新鲜的，带着木头汁液的清香。我回到搭档老刘身边。他正一边***烟，一边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凶手有两人。”我平静地开口。老刘的笔尖一顿，抬起头，浓眉拧成一个疙瘩。“又开始了？”我没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一主一仆。或者说，一将一兵。”“主家身高一米八三左右，体重八十公斤上下，习惯用右手，当过兵。而且不是普通的兵，是侦察兵或类似的兵种。”“仆从身高约一米七五，体重稍轻，左撇子，有搬运重物的习惯。”“他们开着一辆老旧的、至少十年车龄的货运车。车厢的右后轮有轻微的跑偏。”老刘彻底放下了笔，烟灰掉在了裤子上。“卫昭，我们是警察，讲证据。不是算命先生，玩天桥把式。”我指了指那片泥土。“第一名死者被发现时，这里下了雨。泥土记录下了他们的脚印。”“一个脚印深，鞋底是军靴制式，磨损超过三毫米。另一个脚印浅，是普通的劳保鞋。”“根据步幅和受力点，可以推断出他们的身高体重，以及力量差距。这是战场上追踪敌军斥候的基本功。”我又指向那棵歪脖子树。“那里是观察点。划痕是望远镜的支架留下的。凶手在抛尸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那里观察了很久。这种耐心和警惕，是军人特有的。”“至于车……”我看向公路。“这条路有轻微的倾斜。车轮留下的痕迹，右侧比左侧深了半寸，且有拖拽的痕迹。说明车辆的配重和悬挂有问题。只有老旧的货车才会如此。”老刘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实习警员小李拿着本子，一边发抖一边飞快地记着，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别信眼睛，眼睛会骗人。”我看着远方连绵的城市轮廓，对小李说。“去听风，风会告诉你，谁曾从这里经过。”风里，带着血腥味。这不是我杀的第一个敌人。但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这座城，就是我的新战场。2海城市***刑侦支队，会议室。烟雾缭绕。投影幕布上，是“11号公路连环抛尸案”的现场照片。触目惊心。队长严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