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上，女儿喊我兄弟爸爸

谢贺景的生日宴，向来是沪圈的盛事。今年，他特意将女儿绵绵的周岁宴与他的生日合并，美其名曰双喜临门。我知道，他不过是懒得再费心思。毕竟，他的心都扑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宴会厅里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谢贺景穿着高定西装，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宾客之间。他身边的苏睫，一袭香槟色长裙，巧笑嫣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他们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谢总和苏小姐真是般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沈宥仪也是可怜，守着个空壳婚姻。”“商业联姻嘛，各取所需。沈家得了谢家的助力，她还能要求什么？”这些话，我听了三年。从我和谢贺景结婚那天起，就没断过。我抱着绵绵，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对璧人。我哥沈聿坐在我身边，眉头紧锁。“宥仪，他太过分了。”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哥，看戏就好。”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司仪宣布抓周仪式开始。佣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摆在巨大的红布上。算盘、书籍、毛笔，还有谢贺景特意放上去的，谢氏集团的微缩模型。他抱过绵绵，半蹲在地上，指着那个模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绵绵，来，抓这个，以后爸爸的公司都是你的。”绵绵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陌生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怯意。她不认识他。从她出生到现在，谢贺景抱她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身上有陌生的古龙水味，还有苏睫惯用的香水味。绵绵不喜欢。她小嘴一撇，挣扎着从谢贺景怀里下来。谢贺景的笑容僵在脸上。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小小的孩子身上。绵绵没有去看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她踉踉跄跄地，绕过长长的桌子，目标明确。她扑进了沈聿的怀里。沈聿下意识地接住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错愕。然后，绵绵奶声奶气，清晰无比地喊了一声。“爸爸，抱！”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喧闹的宴会厅里炸开。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空气凝固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聿，又看看脸色铁青的谢贺景。谢贺景的脸，从红到紫，最后变成了黑色。他像是被当众剥光了衣服，所有的体面和骄傲，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他猛地站起来，几步冲到沈聿面前。“把孩子给我！”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绵绵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小身子一抖，紧紧抱住沈聿的脖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坏人！不要坏人！”坏人？谢贺景，你的亲生女儿，叫你坏人。他想伸手去抢，沈聿侧身躲开，将绵绵护在怀里。“谢贺景，你吓到孩子了。”谢贺景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猛地转向我。“沈宥仪！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我站起身，接过沈聿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看着他失态的、暴怒的模样，心中一片冰凉的快意。“解释什么？”我的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