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第一次为我带上婚戒时说的话：这辈子，我只为你一个人画眉。

多可笑啊，原来他画的是锁魂符。

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盖我的呜咽。水流冲走了我的眼泪，却冲不走满心的绝望。原来我引以为傲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谢九霄推门进来时，我正对着梳妆台发呆。他手里端着青瓷碗，热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

“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伸手要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偏头躲开。他眼神一暗，手指抓着我的后颈，微微收紧。

我赶紧挤出了个笑：“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什么梦？”

“梦到了我们的宝宝，白白胖胖，很可爱，可她突然就浑身是血，说妈妈我好疼啊。”说着我哭了起来。

他松了口气，抱住我，轻拍我的后背：“乖，把药喝了，安神的。我特意找专家开的方。”

“苦，今天可不可以不喝？”我撇着嘴，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乖，我加了蜂蜜，喝了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说着他端到我嘴边要喂给我喝。

我只好喝掉，他盯着我喝完，帮我掖好被角，要我好好休息，端着空碗出去了。

他一走，我立刻冲到洗手间，将手伸到嘴里，将刚才喝下的药催吐出来。

不知多久后，我闭着眼，听着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谢九霄的龙涎香味混着林蔓刺鼻的香水味，熏的我想吐。

“她真的睡着了？”林蔓压低声音问。

“嗯，药效发作了。你小声点。”

床垫微微下陷，我感觉到林蔓坐了上来。她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这张脸可真让人生厌。”

“别碰她。”

“怎么了心疼了？九霄哥，你答应过要补偿我的。要不是当年我在雪地里救你。”林蔓娇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谢九霄打断她。

“我要她新戏的女一号，还有她的那个奢侈品代言。”

谢九霄沉默了一会：“她身体不好。”

“你每次都这么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林蔓突然提高声音。

“别闹，我说过，她就是个容器。”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林蔓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我为了救你，可是落下了病根了呢。”

谢九霄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就在这里，在她面前。”林蔓的声音突然变得妩媚。

床垫剧烈晃动起来，我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林蔓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九霄哥，你答应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我知道，”谢九霄的声音有些哑，“要不是你。”

“对，要不是我，你早就冻死了。所以你要永远听我的。”林蔓得意的说。

过后，林蔓慵懒地靠在谢九霄怀里，指尖把玩着他胸前的玉佩：“九霄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谢九霄握住她的手：“当然记得，5年前，在长白山雪地里。”

“是啊，你浑身是血，冻的跟冰块似的，要不是我背着你走了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