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陆远的白月光怀孕了，胃口不好。

陆远便要让人剖开两岁女儿的身体，取出脊骨为她调理。

我疯狂跪地磕头哀求。

“小游还那么小，她还没有幻化成人形，失去脊骨她会没命的。你要取便取我的吧。”

陆远却抚着怀里白月光的肚子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你已经上岸三年了，身子早就被我玩烂了。你的脊骨哪有小游的干净？”

“不过就是一条小鱼而已吗，你喜欢，大不了回头我再给你买几条。”

当晚，女儿剖出脊骨，疼痛而死。

陆远却搂着她的白月光，给她腹中的孩子讲了一整晚的童话故事。

我一夜白头，抱着女儿的尸体去见老太太。

“当初您救我一命，我以千年修为保佑陆家繁荣昌盛。如今女儿已死，恩情已报，我也该离开了。”

……

殷红的血从女儿的体内不断流出。

兽生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鱼幼小，况且取脊骨的时候连麻药也没打，就算是成年人也会被活活疼死的。”

一瞬间，小游撕心裂肺地哀鸣再次响彻在我的耳边。

可怜年幼的她，还没来得及幻化成人形，就被他的亲生父亲活活夺去了生命。

女儿的心神与我息息相连。

我到现在都还能隐隐感觉到脊骨被剖出的疼痛。

陆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她大骂着畜生。

“我跟他说过多少了次了，小游的命就是你的命，他竟然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真是造孽呀。”

我的眼泪早已哭干。

陆远比谁都清楚，我把女儿看得跟自己的性命一样重要。

可他依然当着我的面让人活活生剖了她。

看到我痛苦地瘫坐在地上，他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

“你倒是装得像，以前就是用这套来骗老太太的，让她相信是你在保佑陆家，你还真把自己当得道升仙的美人鱼了。”

他将小游的尸体像丢垃圾一般丢在我面前。

“既然你非说这条小鱼和你心神相通，那她的脊骨一定很补，要是真的能治好阿雪的孕吐，也算是她为阿雪肚子的孩子做贡献了。”

见他如此地执迷不悟，陆老太太气得举起手里的拐杖朝着陆远打了过来。

“混帐。小游虽然还没有幻化成人形，但她也是你孩子。你竟然让人活活要了她的命，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际远不耐烦地夺过拐杖扔到一边。

“奶奶，虞枝枝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被她的诡计糊弄了，她就是一个整天装神弄鬼的乡下疯妇。”

“不就是一条宠物鱼吗？我这就让人给她再买个回来。”

说话间，管家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过来。

我强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打开纸箱一看，却是一只鹰隼。

鹰隼似乎是嗅到了我怀里小游的气息，蹭地一下就扑了过来。

我蜷缩身体着抱住小游的尸体，浑身抖个不停，手掐出一个诀却毫无任何反应。

我忘了，如今我灵力尽失，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