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别到耳后，重逢以来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 周总，我想您记错了……

当年哪有什么帮不帮……我们明明就是钱货两清的交易呀……

那场交易里，我图钱，他图色，我们谁也不欠谁。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周凛的眉头高高皱起，好一会才从嘴里挤出了意味不明的两个字: 两清?

他突然冷笑一声，俯身靠近我的耳侧，嗓音里都是危险的意味: 你说……

要是周思屿知道，他未婚妻整个人身上的每一寸……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领口下滑: 都被我亲自丈量过……

我猛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周总记性真差。当年是你说的——

花钱买的玩意儿，就不算人。

过去的事情我忘了，周总也早些忘干净吧。

水龙头没关好，在洗手台滴落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周凛瞳孔微缩，愣在原地。

4

我回去的时候，周思屿竟然在厨房忙活。

旁边的厨师看他手忙脚乱想给他帮忙，他不乐意，非说自己要亲自动手做我爱吃的酸奶水果捞。

他长得高大，站在厨房里面有种大人偷穿小孩衣服的好笑感，洗个水果腰都快弯成直角了。

笨手笨脚磕磕碰碰，转身去灶台旁拿碗，又被油烟机撞了一下头，痛得他嘶了一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时候我也曾经幻想过，将来找到一个很好很体贴的伴侣，他做饭我洗碗，他拖地我洗衣服，过普普通通又漫长的一生。

可一切都在我大三那年变了轨迹。

那一年奶奶病重，是周凛帮我交了奶奶的第一笔治疗费。

他告诉我: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想让我救你的奶奶，你总得付出些什么。

那天的包厢里，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只要能救奶奶我死也不怕。

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

五岁那年我爸死了我妈疯了，我亲奶奶和叔叔一家把我爸的赔偿金吞了个干净，然后就说我是个野种，不能住在他们家。

他们把我妈卖给了外地人，把我赶出了家门。

我在别人家的地里偷苞米活命的时候，后来的这个奶奶发现了我。

她把我带回家，给我洗了澡，然后看着我跟竹竿一样细的腿哭了好几场。

哭好了，她就解开自己藏在怀里的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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