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有点懵。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酒里可能下药，人可能心怀不轨。祁昊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如果我今天不是带队去执行任务，而是接到你出事的报警电话呢？

我这才注意到他眼底除了怒火，还有一丝后怕。心头突然一软：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祁昊深吸一口气，松开手：签字，回家。

他拿出一张表格，在家属关系一栏写下丈夫，然后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

走出警局时，天已经黑了。夜风一吹，我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林悦早就溜之大吉，发来一条信息：姐妹保重！祁队太可怕了，我先撤了！

祁昊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我乖乖爬进副驾驶。车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我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车子启动，驶入夜色。我偷偷瞄了一眼祁昊的侧脸——在街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显得更加锋利，下颌线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胸口。我试图找点话题：那个…你不是说出任务两周吗？怎么…

临时变更。祁昊简短地回答。

哦…我绞尽脑汁，那…扫黄怎么是特种兵去啊？

联合行动，他们有武装嫌疑。

又是一阵沉默。我低头玩着裙角，感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突然，祁昊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解开了安全带，倾身逼近我。

知道错在哪了吗？他重复了办公室里的问题，但这次声音里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我咽了咽口水：不该去危险的地方…

还有呢？

不该…摸别的男人…我的声音细如蚊呐。

祁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光：我是谁？

啊？我愣了一下，祁…祁昊啊…

对你来说，我是谁？他逼近几分，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我丈夫…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

你…你妻子…

记住这一点。祁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现在回家，我会让你好好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

他重新系上安全带，继续开车。我僵在座位上，感觉一股热流从脊背窜到小腹。

完蛋了。我默默摸上自己的腰，预感它可能要遭殃了。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悦发来的消息：怎么样？祁队发火了吗？

我悄悄回复：还没…但我觉得我命不久矣…

林悦秒回：打听了一下，我家那位说你们家祁昊在部队有个外号叫冷面阎王，训练时能把新兵训哭。你保重！

我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冷面阎王，突然想起他在家的样子——会给我煮红糖水，会帮我吹头发，会在夜里我踢被子时轻轻给我盖好…

和现在这个冷峻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祁昊停好车，却没有立刻解开安全带。沉默在车内蔓延，我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祁昊…我小声叫他，我真的知道错了…

祁昊转头看我，眼神深不可测。突然，他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