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我叫到书房,他将一纸婚书推到我面前,语气不容置疑。“安素不愿嫁,
这门亲,你替你姐姐去。”嫡姐梁安素与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
我是庶女,在梁家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替嫡姐出嫁,似乎是我唯一的用处。“父亲,
我……”我想争辩,话却被他打断。“谢家世子谢霂战功赫赫,你嫁过去不算委屈。
”“何况,这是家族的命令,由不得你推辞。”我低下头,指尖攥紧了衣袖。江淮还在等我,
我们说好年底就求父亲允婚。如今看来,那些约定都成了泡影。婚期定得仓促,半个月后,
我便被送上了花轿。红盖头遮住了视线,轿身摇晃间,我只能死死咬住嘴唇。轿子停下时,
有人掀开轿帘,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是谢霂。他的指尖微凉,
握住我手腕的力道不重,却带着疏离。拜堂时,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干净清爽。
送入洞房后,他并未久留,只留下一句“早些歇息”便转身离开。红烛燃到过半,
我独自坐在婚床上,掀起了盖头。铜镜里映出的脸,眉眼温顺,却藏着化不开的忧愁。
谢霂大概不在乎娶的是谁,就像父亲说的,他娶谁都一样。可我在乎,我的心里,
从来只有江淮一个人。夜深时,我悄悄从枕头下摸出一枚玉佩。那是江淮送我的定情信物,
上面刻着一个“淮”字。指尖摩挲着玉佩,眼泪无声地滑落。江淮,等我,
我一定会想办法见你。婚后的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谢霂待我不算差,
衣食住行从未亏待。只是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他忙于军务,
多数时候宿在书房,偶尔回房,也只是沉默地睡在外侧。我们很少说话,同桌吃饭时,
也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见世子不常来我院里,渐渐也怠慢起来。
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是何时能见到江淮。婚后十多天,我借口去城外相国寺上香,
终于得了机会。马车停在寺后小巷,江淮早已等在那里。他穿着青色长衫,身形清瘦,
看到我时,眼里满是疼惜。“棠棠,你受苦了。”他快步上前,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温热,
带着熟悉的暖意,我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没事,只是……”我看着他,千言万语堵在喉头。
“我知道你委屈。”他将我揽入怀中,声音低沉,“等过些时日,我定会想办法带你走。
”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墨香,我暂时忘了嫁人的苦涩。“谢家世子待你如何?
”他轻声问。“还好,他对我不算苛刻。”我们依偎了半个时辰,抓紧温存了一会,
时间虽短,但因为怕被发现,心理上很是**。舒服餍足之后,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回到世子府时,天色已暗。谢霂竟在我院里等着,手里拿着一本兵书。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他抬眸看我,语气平淡。“去相国寺上香,求佛祖保佑世子平安。
”我垂下眼,掩去心虚。他“嗯”了一声,合上书:“以后出门,多带些护卫。
”“近来京中不太平。”我点头应下,心里却有些发慌。他似乎并未怀疑,
起身走向内室:“早些歇息吧。”那一晚,他依旧睡在外侧,呼吸均匀。我睁着眼睛,
看着帐顶的流苏,一夜无眠。既愧疚于谢霂的平和,又贪恋与江淮的私会。这样的日子,
不知道能瞒多久。谢霂开始频繁地回我院里。有时是陪我用晚膳,
有时是坐在灯下看书,沉默地陪我到深夜。他会记得我不爱吃葱姜,吩咐厨房做菜时避开。
会在我夜里咳嗽时,默默递上一杯温水。这些细微的关怀,让我越发不安。我不值得他这样,
我心里装着别人。半月后,谢霂带我去城郊别院小住。说是别院,其实更像一处僻静的庄园。
路上,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随后传来兵器相接的脆响。“有刺客!保护世子!
”护卫的吼声响起。谢霂立刻将我护在怀里,抽出腰间长剑。刺客来得凶猛,
刀剑寒光在月色下格外刺眼。混乱中,一支冷箭朝着谢霂后背射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他。箭头没入肩胛的瞬间,剧痛席卷了全身。我听见谢霂的惊呼声,
他转身抱住我倒下的身体。“安棠!”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意识模糊前,
我看到他眼底的猩红。我只是……觉得愧疚。替嫁本就对他不公,不能再让他因我送命。
再次醒来时,已在别院的卧房里。伤口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动就牵扯着疼。谢霂守在床边,
眼下有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醒了?”他立刻起身,声音沙哑。“感觉怎么样?
要不要喝水?”我摇摇头,看着他布满***的眼睛。“为什么……要替我挡箭?”他问,
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愧疚。
他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只是握紧我的手。“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养伤的日子里,谢霂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他亲自喂我喝药,为我擦身,
夜里怕压到我的伤口,就和衣睡在榻边。他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不再是最初的疏离,
多了些温柔与珍视。这让我更加煎熬。趁他处理公务的间隙,我偷偷让人给江淮传了消息。
告诉他我遇刺受伤,暂时不能见面。江淮很快回信,字里行间满是担忧,让我务必保重自己。
握着信纸,我心里又甜又涩。伤好得差不多时,夜里,谢霂洗漱后,没有去榻边。
他走到床边,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安棠,”他轻声唤我的名字,俯身靠近,“我心悦你。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我浑身一僵。他的吻落在额头,轻柔得像羽毛。
“从你替我挡箭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能再放手。”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发丝,
动作温柔得让人心颤。“今夜,我想留在你身边。”我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他是我的夫君,这是我应尽的本分。他的吻从额头滑落,落在唇角,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褪去衣衫时,他格外轻柔,避开我的伤口。肌肤相贴的瞬间,我能感受到他的克制与温柔。
他在我耳边低喃,说着让我安心的话。那一夜,他待我极尽温柔,我虽然心不在他那里,
但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沉溺于他的温柔之中。疼痛渐渐减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酸胀感。他的动作很慢,带着克制,却让我更加无措。
这陌生的亲密让我羞耻,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舒适从心底漾开。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急,
带着一种失控的意味。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
他在我耳边低唤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带着情动的沙哑。
“安棠……安棠……”这声音让我心头一软,所有的恐惧和抗拒都在这一刻瓦解。
我忍不住轻吟出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他似乎受到了鼓舞,动作更加急切。
帐子晃动,红烛摇曳,映得满室旖旎。可我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江淮的脸。事后,
谢霂抱着我,下巴抵在发顶。“安棠,以后我会护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此生,
我谢霂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纳妾。”他的承诺真挚而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转过身,
背对着他,眼眶发烫。谢霂,你不该对我这么好。圆房后的第二天,谢霂没有去军营。
他亲自为我描眉,指尖划过眉骨时带着暖意。“这样好看。”他看着镜中的我,
眼底笑意温柔。我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心跳却乱了节拍。早饭时,
他将剥好的虾仁都放进我碗里。“多吃点,补身子。”府里的下人见他如此,
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再不敢怠慢。我知道,这都是因为那支箭,可只有我自己清楚,
那份舍身相护,不过是愧疚作祟。午后,谢霂陪我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坐在石凳上看书,
**在软榻上假寐。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侧脸轮廓柔和得不像样子。这样的安宁,
让我几乎要沉溺其中。可腰间玉佩硌着皮肤,提醒我还有未了的约定。夜里,谢霂抱着我,
下巴抵在发顶。“安棠,我们会有个孩子的。”他声音低沉,带着憧憬。我身体一僵,
手指蜷缩起来。孩子……若是有了孩子,我该怎么办?“怎么了?”他察觉到我的僵硬,
抬头看我。“没什么。”我摇摇头,将脸埋进他怀里。不能让他看出异样,
我只能这样伪装下去。几日后,我借口探望外祖母,再次与江淮见面。他瘦了些,
眼底带着病色,看到我时却笑得温柔。“棠棠,你瘦了。”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你身子怎么样?”“老样子。”他轻描淡写,“郎中说,
还需慢慢调理。”我知道他在撒谎,他的咳疾越来越重,药石难医。“谢霂……待你好吗?
”他轻声问,语气里藏着不安。“他很好。”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就好。
”他沉默片刻,将我拥入怀中。“棠棠,再等等,我一定会带你走。
”我们在客栈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他的吻带着苦涩,
我的回应却满是挣扎。谢霂的温柔与江淮的深情,像两股力量拉扯着我。离开时,
江淮塞给我一包药粉。“这是安神的,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别胡说。”我打断他,
将药粉收起,“我会照顾好自己。”回到世子府时,天色已晚。谢霂在门口等我,
看到我回来,立刻迎上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外祖母身子还好吗?”“嗯,她很好,
留我多说了会话。”我避开他的目光。他没有怀疑,只是握住我的手:“夜里凉,快进屋。
”他的掌心温暖,我却觉得指尖发冷。我又骗了他,在他对我越来越好的时候。这样的愧疚,
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谢霂开始推掉不必要的应酬,日日回房陪我。
他会给我讲军营的趣事,会在我看书时为我披衣。
他甚至让人把我院里的花全换成了我喜欢的栀子花。他做的越多,我心里越不安。某个深夜,
我梦到谢霂发现了我和江淮的事,眼神冰冷地看着我。我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衣衫。
谢霂被我吵醒,轻声问:“做噩梦了?”他将我揽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别怕,
有我在。”**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泪无声滑落。谢霂,对不起。
可我不能没有江淮,也不能让你知道真相。月信推迟了半月,我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请府医来诊脉时,我的手心全是汗。府医笑着恭喜:“夫人,您有孕了,快两个月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阵发黑。有了,我真的有了谢霂的孩子。谢霂得知消息时,
正在处理军务。他丢下笔就跑回我院里,抱起我转了好几个圈。“安棠,我们有孩子了!
”他眼底的狂喜藏不住。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养胎就好。”“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告诉下人,谁敢怠慢你,
我罚他。”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鲜活。看着他高兴的样子,
我心里的愧疚更甚。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夜里,谢霂抱着我,动作格外轻柔。
“我已经让人把库房里的补品都搬来了。”“等孩子生下来,我请最好的乳母,最好的先生。
”“若是男孩,就教他骑马射箭;若是女孩,就教她琴棋书画。”他规划着未来,
每一个字都带着对孩子的期待。我应着,心里却在想江淮。他还在等我,
等我给他治病的希望。几日后,我借口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让谢霂在书房歇息。夜里,
我悄悄从后门出去,赴了江淮的约。江淮看到我时,眼神里满是思念。“棠棠,我好想你。
”他握住我的手,指尖冰凉。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刺痛。“江淮,
我有了谢霂的孩子。”我低声说,不敢看他的眼睛。江淮的手猛地一颤,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孩子……”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对不起,江淮。”我哽咽着,
“我不是故意的。”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生气。
可他最后只是轻轻抱住我:“没关系,是我没本事,不能带你走。
”“孩子……你要好好生下来。”“棠棠,我不怪你。”他的理解像刀子,割得我心口生疼。
那一晚,我们在客栈相拥而眠。他抱着我,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绝望。“棠棠,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我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含泪点头,回到府里时,天快亮了。谢霂站在我院门口,脸色有些苍白。“去哪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心里一慌,强装镇定:“夜里睡不着,在院子里散了散步。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几乎要撑不住。他却突然叹了口气:“以后夜里别独自出去,
我陪你。”“你怀着孕,仔细着凉。”他没有怀疑,只是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安棠,
别让我担心。”他的怀抱温暖,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我又骗了他,用他的信任,
去维系和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怀孕后的反应很强烈,我时常孕吐,吃不下东西。
谢霂心疼不已,亲自下厨为我做清淡的粥。他笨手笨脚,烫到了手也不在意,
只问我:“合胃口吗?”看着他手上的红痕,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这样好的谢霂,
我配不上。孕期过半时,江淮托人送来消息,说他的病更重了,
郎中说需要一味“童子心头血”做药引。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浑身冰凉。
心头血……他指的是……孩子的?我握着信纸,手指颤抖。江淮,
你怎么能……怎么能要孩子的心头血?可想起他病中苍白的脸,想起我们多年的感情,
我又犹豫了。他是我此生挚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孩子……孩子毕竟是谢霂的,
而且谢霂有本事请太医。我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谢霂察觉到我情绪低落,
以为我是孕期烦躁。他更加小心地照顾我,陪我散步,给我讲笑话。
他甚至开始亲手缝制孩子的小衣物,针脚歪歪扭扭,却满是爱意。看着他笨拙的样子,
我心里的挣扎越发剧烈。一边是深爱多年、病入膏肓的江淮。
一边是温柔体贴、对我深情的谢霂和他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夜深人静时,
我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眼泪无声滑落。孩子,对不起。娘亲对不起你,可娘亲不能没有他。
这是我欠江淮的,只能用你的一点血来还。等你病好了,
娘亲会好好补偿你孕期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临盆的时候。阵痛开始时,
我疼得浑身发抖。谢霂守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时不时问稳婆:“怎么样了?
”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疼到极致时,我几乎要失去意识,
脑海里却闪过江淮的脸。江淮,等我,等我生下孩子,你就有救了。不知过了多久,
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夜空。“生了!是个小公子!”稳婆高兴地喊道。听到孩子的哭声,
我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谢霂守在床边,眼眶通红。“安棠,
你醒了。”他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辛苦你了。”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动作轻柔。
“孩子很健康,像你,眉眼很好看。”我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心里却只有愧疚。这个孩子,
从出生起,就要背负我的使命。月子里,谢霂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日日陪着我和孩子。
他学会了给孩子换尿布,学会了哄孩子睡觉。他抱着孩子的样子,温柔得不像话。
他给孩子取名谢念安,意为思念安棠。“安棠,你看,他在笑。”他将孩子抱到我面前,
眼里满是父爱。孩子确实在笑,小嘴巴嘟着,样子可爱。看着孩子纯真的笑脸,
我心里一阵刺痛。我怎么能……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可江淮的信又来了,
说他已经快不行了,让我务必尽快。信上还附着一张他的画像,画中的他瘦得脱了形,
眼神空洞。我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孩子满月后,身体看起来很健康。我找了个借口,
支开了身边的丫鬟。夜深人静时,我抱着熟睡的孩子,手止不住地发抖。我还是不忍心,
只能闭上了眼睛,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微弱,带着委屈。我强忍着心痛,
挤出几滴心头血,滴进早就准备好的小瓶里。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小脸憋得通红。
我慌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念安,别哭,娘亲对不起你。”“很快就不疼了,
娘亲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孩子哭了很久才睡着,小眉头却一直皱着。
我看着他眉心的红痕,眼泪掉在他脸上。第二天,我让人将装着心头血的小瓶送去给江淮。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没有轻松,只有无尽的恐慌。没过几日,念安就开始生病。
起初只是轻微的咳嗽,后来开始发热,精神也越来越差。府医来了好几次,都查不出病因,
只说孩子身子弱,需要好好调养。谢霂急得团团转,请遍了京城的名医,也无济于事。
看着孩子日渐消瘦,咳嗽不止,谢霂的眼圈越来越红。“安棠,念安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抱着孩子,声音里满是疲惫。“是不是月子里着凉了?还是哪里没照顾好?”我别过头,
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说:“或许是天生体弱吧。”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却只能硬着头皮撒谎。谢霂没有怀疑,只是更加用心地照顾孩子。他亲自给孩子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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