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儿犹豫了瞬,而后行了礼朝余南笙走去。
苏雨瑶看见余南笙没有看沈婉儿,而是盯着自己,目光深沉地让人看不透。
她心微微一滞,而后转身走了。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当夜。
苏雨瑶正想休息,余南笙来了。
他自然地坐到她身旁:“你怎么把院子里的树和花都搬走了,是看腻了吗?我让人来种些新的。”
苏雨瑶摇摇头,敷衍:“……天越来越冷,我怕养坏了。”
余南笙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眼前的女人有些许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渐深。
两人相拥而眠,可谁都没有睡。
苏雨瑶靠在余南笙怀中,心绪微荡。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很少行房,所以她一直没有孩子。
以前她还遗憾没能怀上孩子,现在倒庆幸没有牵挂。
沉寂中,苏雨瑶轻声开口:“王爷,我想回江南祭拜爹娘。”
她父母在三年前双双过世,这么多年,她也只回去过两次。
余南笙嗯了一声:“等天气暖和些,我带你和婉儿一起去江南,让她也看看江南风光。”
听到这话,涩意攀上苏雨瑶的心。
“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她身体不好,还是……”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余南笙打断她的话,搂着她的双手紧了些。
恍惚中,苏雨瑶感觉到他有那么些不舍和紧张。
她愣神时,余南笙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半开玩笑道:“雨瑶,我怕你一去以后就舍不得回来了,要真那样,我再到哪儿去找你这样的贤妻。”
听了这话,苏雨瑶心里五味杂陈。
成婚这么多年,他们同床异梦,这是两人第一次心有灵犀。
余南笙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苏雨瑶没再说话,也没再阖眼。
三日后。
余南笙带着苏雨瑶去江南,临行前对沈婉儿千叮万嘱。
府门口,苏雨瑶面向朝阳深吸了口气。
原来,府外的世界是这样鲜活……
她转身看着泪眼朦胧的沈婉儿和余南笙道别,释然一笑。
他们的分别是互诉衷肠,而她为自己和余南笙准备的,是无声无息的永别。
两人一路南下,到苏雨瑶故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苏雨瑶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她跪在墓前,静静烧着纸钱,冷寂的心终于翻起悲伤:“爹,娘,女儿来看您们了。”
在王府里憋的太久,她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娘,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偷偷去骑马,被你发现后,你教训我不像大家闺秀,以后嫁不出去,我说我不嫁人,就想骑着马出去玩。”
“没想到我还是嫁人了,嫁给了心上人,也再没有骑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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