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爸爸！”顾彤带着哭腔喊道，“他明明知道我们过敏，还故意给我们吃！”

顾庭也用力点头：“真是太坏了！”

顾品川的手指紧紧攥住门框，指节泛白：“顾庭，顾彤，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们最好立马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够了！”夏雨柠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顾品川，你就是这样做父亲的？不仅害他们，还逼他们撒谎？”

“我没有……”顾品川的声音微微发抖。

“你是想说他们诬陷你？”她冷笑，“他们才多大？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你配当父亲吗？”

两个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夏雨柠立刻松开他，转身去哄。

可他们越哭越凶，小脸涨得通红。

“妈妈……”顾彤抽噎着，“我们好难受……”

“怎么才能舒服点？”夏雨柠低声问，手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顾庭红着眼睛看向顾品川：“他对芒果也过敏，让他也喝芒果汁！让他也难受才行！”

顾品川心底一片冰凉。

他看着夏雨柠，她眼底的寒意让他浑身发冷。

“好。”

她直起身，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推门而入。

“按住他。”

顾品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椅子上。

保镖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

一升芒果汁被灌了进来，甜腻的液体呛进气管，他剧烈咳嗽起来，喉咙火辣辣地疼。

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他的皮肤，脸部开始肿胀，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他痛苦地抓挠着脖子，视线模糊地看向夏雨柠。

她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两个孩子已经不哭了，兴奋地拍着手：“活该！就该让他也难受！”

黑暗袭来前，顾品川最后看到的，是夏雨柠冰冷的眼神。

……

不知过了多久，顾品川在病床上醒来。

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疼，脸上还残留着过敏的红疹。

病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霍承泽。

“雨柠，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过敏……我只是想给他们榨杯果汁……”

“不怪你。”夏雨柠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你不知情。”

“要是我早点来说明实情，也不至于让你误会了顾先生。”他说着说着，语气无奈，“庭庭，彤彤，你们也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怎么能为了袒护我，把一切都推到你们爸爸身上呢？”

两个孩子委屈巴巴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承泽叔叔，我们知错了……”顾彤抽抽搭搭地说，“我们只是……只是不喜欢爸爸……”

“是啊，”顾庭也跟着附和，“他总是管着我们，不让我们吃零食，还要我们按时睡觉……我们想让他走……”

顾品川的手指死死攥住被单，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