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秋雨    更新时间: 2025-08-19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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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传来闷痛。

我小声说:「只是复查。」

他冷笑一声,说:「行,那你等着吧。」

我乖乖坐在火车站的角落,

等了很久。

直到心跳渐渐停止了,

闫恪还是没有来……

闭上眼睛之前,

我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仓促地,死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

那时候我只是感觉很困,

想着就睡一小会儿。

睡一小会儿,

就能见到闫恪了。

我想象着他站在我面前,

很凶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呆着,又跑来海市闹事。

我缓缓闭上眼睛,

编造求他带我去医院的合理理由:

因为之前看诊一直是哥哥带着我的;

因为挂号信息都在哥哥的手机里;

因为如果医生再问起小时候心脏手术的事,

哥哥知道的会比较清楚。

嗯,就是这样。

反正不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不是的。

可等我再次睁开眼睛,

却看见自己的身体坐在嘈杂拥挤的候车厅角落。

我歪着头,靠在墙上,

睫毛乖乖垂着,

一动不动。

像是还在安静地睡。

手机忽然震动,从手里滑落到地上。

我不假思索地去捡,

却捞到一把虚空。

看着半透明的指尖。

我迟滞的意识到,

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悄无声息地,

死在了拥挤嘈杂的火车站候车厅。

死在了等待闫恪来接我的时间里。

手机屏幕亮了,

显示着闫恪一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还在等?】

【那证明你根本就没有不舒服。】

【闫乐童,你又撒谎。】

没撒谎。

我无声地说:是真的不舒服。

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六岁那年就手术治愈了。

但从三个月前开始,

我又总感到胸口闷痛,并偶尔出现缺氧发绀的症状。

如果在那件事发生以前,

闫恪一定会很紧张很担心,

第一时间就带我去医院。

但后来他再也不肯相信我了。

坚信我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因为我从小身体不好。

闫恪从十几岁开始,就变得很像家长。

他成熟严肃,又一板一眼。

怕我受伤,

担心我着凉。

连我出门穿衣的厚薄、房间空调的温度他都要严格把控。

我咳嗽一声、蹙一下眉,

闫恪都会格外紧张。

我享受闫恪的关注和照顾,

被惯坏了。

常常赖在闫恪身边,

任性地说:「我以后不要结婚了。」

再牢牢抱住他的腰,

使劲勒着,警告道:「哥哥,你也不准结婚。

「你必须永远跟我在一起!」

闫恪笑笑,轻轻揉我的发顶。

一点也不凶地说:「***。」

怕我生气,

很快又说:「等你结婚了我再结,总行了吧?」

我不说话,

只是仰着脸,久久地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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