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刚被斩首,锦衣卫就来抄家了。我正盘算着藏点私房钱活命,
四个美女抬着花轿冲进院子:“夫君莫怕,婚书在此!
”紫衣侍女割下青丝系上我镣铐:“奴婢们早就是您的人了。”流放路上,
她们用嫁衣替我挡箭,合卺酒毒翻追兵。直到我亲眼看见婚书背面,写着伪造者的联系方式。
“姐妹们,露馅了怎么办?”“笨,生米煮成熟饭啊!
”我爹的头在城墙上突然睁开眼:“儿啊,爹给你挑的媳妇还满意吗?
”锦衣卫踹开季府大门时,我正蹲在祠堂的蒲团底下,哆哆嗦嗦抠一块松动的地砖。
老爹血淋淋的人头还在城门口挂着呢,抄家的圣旨就砸到了我脑门上。
“罪臣季远山之子季明澜,窝藏敌国密信,通敌叛国,罪无可赦!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
”领头那个锦衣卫小胡子笑得像只黄鼠狼,一脚踹翻了季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金丝楠木的,
挺沉,差点砸断我的脚趾头。“季公子,上路吧?”小胡子抖了抖锁链,哗啦作响,
像催命的音符。我怀里刚抠出来的三张皱巴巴的银票和一小锭碎银子,此刻烫得像烧红的炭。
完了,这点私房钱,够在流放路上买几个硬馍?
就在我琢磨着是把银票塞进裤裆还是含在嘴里比较安全时,
季府那扇被锦衣卫踹得半死不活的大门,发出了最后的、惊天动地的“哐当”一声。
不是倒地,是被人从外面彻底撞飞了。木屑纷飞,烟尘四起。
四个穿着红、粉、灰、素四色嫁衣的姑娘,
抬着一顶歪歪扭扭、顶上还插着根鸡毛的小破花轿,以一种土匪抢亲的架势,悍然冲了进来!
“夫君——!妾身们来迟了——!”这声音,百转千回,气壮山河。
整个乱糟糟的抄家现场瞬间定格。锦衣卫们举着半空的箱子,张大嘴巴,
活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呆头鹅。为首那个紫衣姑娘,身段最是高挑,眉眼也最是凌厉。
她看都没看满院子的官差,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手里寒光一闪,
“唰”地割下自己一缕乌黑油亮的青丝。在我和小胡子都没反应过来之前,
那缕还带着点桂花油香味的头发,就被她极其利落地系在了我手腕那沉重的镣铐上。
“公子莫怕,”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嘈杂,
“奴婢们的卖身契……早换成婚书了。”她手腕一翻,变戏法似的抖开四张……呃,
颜色鲜艳、还散发着新鲜墨香和可疑浆糊味的“婚书”。
最底下那硕大的、鲜红的、圆溜溜的“吏部大印”,怎么看都像是刚用萝卜现刻的,
边角还沾着点可疑的泥巴。小胡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大印”,
手指抖得像抽风:“你…你们…这印…”粉衣姑娘——脸蛋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
看着最是天真无害——立刻凑上前,簪子尖儿“不小心”在小胡子官服袖子上划了个口子,
一脸无辜地眨巴眼:“官爷,这印子可是真的!您瞧这红,多正!这可是上好的朱砂,
掺了鸡血,保证一百年不掉色!是不是啊,姐妹们?”灰衣和素衣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
灰衣姑娘瓮声瓮气地补充:“对!鸡血!刚杀的!老母鸡!
”素衣姑娘则羞涩地从袖子里摸出半个还沾着血的萝卜头,又飞快地塞了回去。
小胡子看着自己袖子上的口子,再看看那四张散发着萝卜味儿的“婚书”,
以及眼前四个眼神“真挚”的姑娘,脸皮狠狠抽搐了几下。
大概觉得跟几个“疯婆子”计较有失身份,或者单纯觉得带着四个累赘流放更能折磨我,
他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季公子好福气!流放路上还有四位美人相伴!锁上,
带走!”沉重的锁链再次扣上手腕,冰凉刺骨。我低头看着镣铐上那缕随风飘荡的紫发,
再看看身边四个穿着不合身嫁衣、眼神贼亮的“未婚妻”,第一次觉得,流放三千里这条路,
它可能……不太平。官道尘土飞扬,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干。我们这一队流放犯,拖拖拉拉,
像条半死不活的蚯蚓在黄土里***。脚镣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夫君,喝水。
”粉衣姑娘,自称叫阿圆,变戏法似的从她那宽大的粉色嫁衣袖子里掏出一个水囊,
塞到我嘴边。那水囊看着眼熟,好像是小胡子腰间挂的那个?我刚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
甜的?还带气泡?这味儿……京城最贵的西域葡萄酿!小胡子那抠搜样儿,舍得买这个?
“阿圆,这水……”“嘘——”阿圆把食指竖在**的唇边,大眼睛狡黠地眨巴着,
“官爷‘送’的!他说夫君细皮嫩肉,怕您渴着!
”旁边押送的官差甲揉着后脑勺一个新鲜的大包,一脸茫然地嘟囔:“奇怪,我水囊呢?
怎么后脑勺这么疼……”傍晚,队伍在官道旁一个四处漏风的破庙里歇脚。
啃着硬得像石头、能当暗器使的窝窝头,看着月光从破屋顶漏下来,
正好照在那四张摊开的“婚书”上。“吏部大印”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潦草。“我说,
”我压低声音,指着那大印,“这玩意儿,到底谁刻的?手艺有点潮啊,边角都刻崩了。
”紫衣姑娘,自称阿紫,正用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据说是切水果用的)给我撬脚镣,
闻言头也不抬,语气淡定得像在讨论天气:“阿灰刻的。她力气大,就是手有点抖。
”灰衣姑娘阿灰,正抱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在手里掂量,闻言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第一次刻……不太熟……下回用冬瓜练练,肯定圆溜!
”我:“……”下回?还打算有下回?脚镣“咔哒”一声轻响,被阿紫用簪子轻松挑开。
她示意我扯开衣襟,月光下,我胸口那个青色的、像片叶子的胎记露了出来。“夫君可知,
”阿紫的眼神在月光下有点灼人,“我们姐妹,是季老将军二十年前就给你挑好的?”我爹?
那个只会打仗、连我生辰都记不清的糙汉老爹?“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父亲战死时我才三岁!他除了打仗就是骂我兔崽子,哪有功夫给我定媳妇?还是四个!
”“就知道你不信!”阿灰凑过来,二话不说,直接用匕首在手指上一划,殷红的血珠涌出。
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她啪叽一下,把那滴血精准地甩在了我胸口的胎记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青色的胎记,被血珠浸润的瞬间,竟真的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阿紫、阿圆、素衣姑娘阿素,三双眼睛瞬间亮了,充满期待地紧紧盯着。
金光缓缓流动、凝聚……最后,在我胸口,清晰地浮现出两个古朴的小字。不是“天策”。
是——“办证”。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歪歪扭扭的金光小字:“东市王瘸子,手艺精,
速度快,童叟无欺,电话139……”金光闪了闪,灭了。破庙里死一般的寂静。阿紫的脸,
在月光下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黑得像锅底。阿圆张着小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阿素默默捂住了脸。阿灰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咦?不对啊大姐,你给我的秘法卷轴里,
不是说滴血能显出‘天策’二字吗?这‘办证’是啥意思?王瘸子又是谁?
”我默默拉上衣襟,感觉胸口凉飕飕的,心更凉。“所以,”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
“这婚书是假的,滴血认亲……呃,认主也是假的?你们到底是谁?
”四个姑娘交换了一下眼神。阿紫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旁边的破供桌拍散架),
豁出去了:“姐妹们,露馅了!咋整?”阿圆反应最快,一把抱住我的胳膊,
小脸在我脏兮兮的袖子上蹭,声音甜得发腻:“笨啊大姐!生米煮成熟饭啊!
夫君~你看这月黑风高,破庙漏风,多适合培养感情!
”阿素细声细气地补刀:“对……煮饭!我带了锅!
”她真的从她那看似空荡荡的素色嫁衣大袖子里,拖出了一口黑乎乎的小铁锅!
阿灰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走到破庙门口,
单手就把那扇看起来足有几百斤重的破门板卸了下来,咚地一声竖在门口当盾牌,
瓮声瓮气道:“大姐二姐四妹你们安心煮饭!我守着!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打扰!
”我看着门口那杀气腾腾的人形门板,
又看看眼前抱着我胳膊撒娇的阿圆、一脸“煮饭我是专业”的阿素,
以及扶着额头痛心疾首似乎为团队智商感到担忧的阿紫。流放三千里?我感觉我的人生,
从这四个“未婚妻”撞进家门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跑偏了。大漠的夜,
冷得能把人骨头缝都冻住。流放营的篝火噼啪作响,勉强驱散一丝寒意。
小胡子和他手下那群官差,围着另一堆火,正就着浑浊的劣酒啃肉干,
眼神时不时阴恻恻地瞟向我们这边。自从破庙“煮饭”宣言后,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充满了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同情?以及一丝丝幸灾乐祸。“夫君,冷吗?
”阿素挪到我身边,细声细气地问。不等我回答,她就开始解自己那身素色嫁衣的盘扣。
我吓得一激灵,差点跳起来:“别!阿素!我不冷!真不冷!”这大庭广众的!
虽然……虽然阿素长得是真水灵,可这发展也太快了!阿素动作一顿,
疑惑地看着我:“夫君想什么呢?我是说,用这衣服给你挡挡风。”她手下动作不停,
三两下就把那件看似单薄的素色嫁衣……拆了!是的,拆了!嫁衣内衬里,
竟然密密麻麻缝满了轻便暖和的雪白绒羽!她像变魔术一样,把拆下来的内衬抖开,
变成了一张厚实暖和的绒羽披风,不由分说地裹在了我身上。暖意瞬间包裹全身。
“这可是北境雪山银狐腹下最细软的绒毛,”阿素小声说,带着点小骄傲,“我攒了好久呢。
”另一边,阿紫正拿着她那把“水果刀”,在一块磨刀石上霍霍打磨,火星四溅。
阿圆则拿着几支磨得锃亮的箭矢,
小心翼翼地在箭头涂抹着什么黑乎乎、泛着诡异甜香的东西。“阿圆,
你这涂的……”我眼皮直跳。“哦,这个呀?”阿圆举起一支涂好的箭,笑得天真烂漫,
“二姐特制的‘三步倒’蜂蜜软糖浆!加了点巴豆粉、痒痒粉,还有一点点……嗯,
会让人忍不住学狗叫的西域奇花粉!夫君放心,毒不死人,就是中箭的人会特别……活泼!
”我:“……”这比毒死还可怕吧?阿灰最实在,她正吭哧吭哧地用她那把门板……呃,
是她的拳头,在篝火旁的沙地里砸坑。“大姐说,沙地下面有好东西!”她每砸一拳,
地面就微微一震。小胡子那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灌了一大口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季公子,好福气啊!这流放路上,还有美人嘘寒问暖,红袖添香!
看得兄弟们眼热!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你这几个‘娘子’,
过来给爷几个唱个小曲儿解解闷?”他身后的官差们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
阿紫磨刀的动作停了。她抬起头,月光下,那双眼睛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阿圆收起了甜笑,
小脸绷紧。阿素停下了整理披风的手。阿灰从坑里抬起头,抹了把汗,
眼神不善地盯着小胡子。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官爷想听曲儿?”阿紫缓缓站起身,
手里的匕首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寒光凛冽,“行啊。我们姐妹,最会唱‘送终曲’了。
”“呦呵!小娘子还挺辣!”小胡子酒壮怂人胆,或者说,
他压根没把这几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放在眼里,狞笑着就伸手朝阿紫的脸摸去。
就在他那只咸猪手距离阿紫还有三寸远的时候——“嘭!”一声闷响。阿灰像一头人形暴熊,
猛地从坑里弹射而起,后发先至!她那砂锅大的拳头,
结结实实、毫无花哨地印在了小胡子那张油腻猥琐的脸上!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紧接着,
小胡子整个人就像一只被全垒打击中的破麻袋,双脚离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伴随着几颗带血的牙齿和一声变了调的惨嚎,“噗通”一声,
精准无比地砸进了他刚才喝酒的那个火堆里!火星、炭灰、劣酒、肉干,
还有小胡子那杀猪般的嚎叫,瞬间冲天而起!“头儿!”“救火!快救火!
”官差们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去扒拉在火堆里翻滚嚎叫、**冒烟的小胡子。
阿灰收回拳头,吹了吹拳头上并不存在的灰,瓮声瓮气地对我咧嘴一笑:“夫君你看,
小说《抄家流放:开局送我四个美娇妻》 抄家流放:开局送我四个美娇妻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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