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怒声质问我：“你闹够了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去王氏那边嚼舌根了！我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多少夜，做了多少方案，你就因为我选了林慕，就要毁了我？”

林慕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一桌人听见。

“阿茵，你别这样，怎么可能是沈先生做的？他哪有这个本事？我看就是项目流程临时有变动，或者是你的竞争对手在背后使坏，你别错怪好人了。”

他嘴上劝着，身体却更紧地贴着陆茵，宣示主权。

经他这么一“提醒”，陆茵眼里的怀疑也动摇了。

是啊，他沈轩不过是个陪富豪打麻将的男人，怎么可能有本事搅黄王总亲自拍板的项目。

她宁愿相信是竞争对手搞鬼。

于是她看我的眼神，瞬间从怀疑变成了鄙夷和厌恶。

“沈轩，醒醒吧！你看看你自己，你除了会伺候这些富豪打麻将还会什么？你身上的铜臭味，让我恶心至极！”

“我需要的是林慕这样能在事业上、人脉上帮助我的伴侣！不是你这种只知道吃碰杠胡的市井男人！”

“你以为没了王总的项目，我就完了吗？我告诉你，离开我，你才是一无所有！”

她撂下狠话，拉着林慕转身就走，像是在逃离什么脏东西。

麻将馆里一片死寂。

王总给我递过来一杯茶，轻声道：“小沈，别为这种人生气。”

我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拿起一张牌，看着陆茵消失的方向，轻轻放在桌上。

“胡了，清一色。”

陆茵和林慕回去后，果然认定王总的项目只是个意外，是竞争对手在背后捣鬼。

他们把全部希望，都压在了新城区规划上。

林慕动用了他母亲的关系，硬是给陆茵争取到了一个宝贵的汇报名额。

那晚，陆茵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是她和一个大人物的合影。

沈轩，看到了吗？这才是我应该站的高度。

新城区的主设计师，我拿定了。

你当初要是没那么作，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就是你。可惜，你没那个命。

我看着那条炫耀的短信，只觉得可笑，随手删掉。

第二天，麻将桌上。

我状似无意地对李先生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