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可怜的蝗虫移动到螳螂刚好可以碰到它的时候,螳螂就毫不客气,一点儿也不留情地立刻动用它的武器,用它那有力的“掌”重重的地击打那个可怜虫,再用那两条锯子用力地把它压紧。于是,那个小俘虏无论怎样顽强抵抗,也无济于事了。接下来,这个残暴的魔鬼胜利者便开始咀嚼它的战利品了。它肯定是会感到十分得意的。就这样,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地对待敌人,是螳螂永不改变的信条。
蝉初次被发现是在夏至。在行人很多,有太阳光照着的道路上,有好些圆孔,与地面相平,大小约如人的手指。在这些圆孔中,蝉的蛴螬从地底爬出来,在地面上变成完全的蝉。它们喜欢特别干燥而阳光充沛的地方。因为蛴螬有一种有力的工具,能够刺透焙过的泥土与沙石。
在幼虫吸食蜜蜂卵的过程中,储备在蜂卵周围的甜美的蜜汁,却一点儿也诱惑不了贪吃的蜂螨幼虫,它理都不理睬一下,也不去碰它们一下。因此,可以这样讲,蜜蜂的卵对于蜂螨幼虫而言,是绝对重要的,它是幼虫的必需食品。因而小小的蜂卵,不仅仅可以当作蜂螨幼虫的一叶小舟,使得它在蜜湖中安全地行进,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幼虫相当有营养的食品,为幼虫的茁壮成长提供条件。
这真是一个壮观美丽的建筑啊!它大得简直像一个大南瓜。除去顶上的一部分以外,各方面全都是悬空的,顶上生长有很多的根,其中多数是茅草根,穿透了很深的“墙壁”进入墙内,和蜂巢结在一起,非常坚实。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软的,它的形状就成圆形,各部分都会同样的坚固。如果那地方的土地是沙砾的,那黄蜂掘凿时就会遇到一定的阻碍,蜂巢的形状就会随之有所变化,至少会不那么整齐。
第二天早晨,我看到温暖耀眼的阳光已经落在玻璃罩上了。这些工作者们已经成群地由地下上来,急于要出去寻觅它们的食物。但是,它们一次又一次地撞在透明的“墙壁”上跌落下来,重新又上来。就这样,成群地团团飞转不停地尝试,丝毫不想放弃。其中有一些,舞跳得疲倦了,脾气暴躁地乱走一阵,然后重新又回到住宅里去了。有一些,当太阳更加炽热的时候,代替前者来乱撞。就这样轮换着倒班。但是,最终没有一只黄蜂大智大勇,能够伸出手足,到玻璃罩四周的边沿下边抓、挖泥土,开辟新的谋生之路。这就说明它们是不能设法逃脱的。它们的智慧是多么有限啊。
你这贪吃的小毛虫,不是我不客气,是你太放肆了。如果我不赶走你,你就要喧宾夺主了。我将再也听不到满载着针叶的松树在风中低声谈话了。不过我突然对你产生了兴趣,所以,我要和你订一个合同,我要你把你一生的传奇故事告诉我,一年、两年,或者更多年,直到我知道你全部的故事为止。而我呢,在这期间不来打扰你,任凭你来占据我的松树。
当我面对池塘,凝视着它的时候,我可从来都不觉得厌倦。在这个绿色的小小世界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忙碌的小生命生生不息。在充满泥泞的池边,随处可见一堆堆黑色的小蝌蚪在暖和的池水中嬉戏着,追逐着;有着红色肚皮的蝾螈也把它的宽尾巴像舵一样地摇摆着,并缓缓地前进;在那芦苇草丛中,我们还可以找到一群群石蚕的幼虫,它们各自将身体隐匿在一个枯枝做的小鞘中——这个小鞘是用来作防御天敌和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灾难用的。
到了十一月,它们开始在松树的高处,木枝的顶端筑起冬季帐篷来。它们用丝织的网把附近的松叶都网起来。树叶和丝合成的建筑材料能增加建筑物的坚固性。全部完工的时候,这帐篷的大小相当于半加仑的容积,它的形状像一个蛋。巢的中央是一根乳白色的极粗的丝带,中间还夹杂着绿色的松叶。顶上有许多圆孔,是巢的门,毛毛虫们就从这里爬进爬出。在矗立在帐外的松叶的顶端有一个用丝线结成的网,下面是一个阳台。松毛虫常聚集在这儿晒太阳。它们晒太阳的时候,像叠罗汉似的堆成一堆,上面张着的丝线用来减弱太阳光的强度,使它们不至于被太阳晒得过热。
这些时候,它是在地底下梨形的巢穴里居住着的。它很渴望冲开硬壳的甲巢,跑到日光里来。但它能否成功,是要依靠环境而定的。
假使那贼安然逃走了,主人艰苦做起来的东西,只有自认倒霉。它揩揩颊部,吸点空气,飞走,重新另起炉灶。
梨紧贴着地板的部分,已经敷上了细沙。其余的部分,也已磨光得像玻璃一样,这表明它还没有把梨子细细的滚过,不过是塑成形状罢了。
这时候它的颜色是红白色,在变成檀木的黑色之前,它是要换好几回衣服的,颜色渐黑,硬度渐强,直到披上角质的甲胄,才是完全长成的甲虫。
在我自己的工作室里,用大口玻璃瓶装满泥土,为母甲虫做成人工的地穴,并留下一个小孔以便观察它的动作,因此它工作的各项程序我都可以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