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公主今天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下面是小编整理的陛下请自重:情感故事,一起来看看吧。
娶侧妃
屋里的顾言黎自然没注意到这细节,扭头望着烧得正烈的龙凤烛,那火心微微跳动着,像极了曾经自己那飞蛾扑火的爱情,可惜始终都是逃不过燃尽的结局,到头来不过留不下一丝的痕迹,摇头便向着烛火走了过去。
陆吃紧紧跟在她的身边,见状,“公主是否要就寝了?奴婢现在就伺候公主沐浴更衣。”
顾言黎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龙凤烛前,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子,一把剪断了正燃着的光辉。
陆吃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公主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这龙凤烛寓意吉祥和子孙延绵,是对公主和王爷的祝愿,公主可不能就这样将它毁了!”
“无所谓的,这喜烛晃得本宫眼睛疼,也不好入睡,今日,你且下去休息吧,本宫不用人伺候,”望着熄灭烛火,她突然觉得很是疲累,伸手将解开喜服便想上床休息。
陆吃见状,灵眸微闪,“奴婢不困,奴婢只想在这陪着公主!”
顾言黎躺在床上,侧身望着她,眼里似乎闪出了陆吃为了保护她身中数箭的模样。
那天,陆吃的血几乎染遍了田野,艳丽的让她睁不开眼,那样娇弱的身躯就那样倒在血泊中,还一声声喊她快走,瞬间令她眸光微裂,心头像被人狠狠的用匕首捅了一刀般,痛怒难当。
那些画面宛如噩梦一般回荡在她的脑子里,从不停歇,就像是诅咒一般,时时提醒着她,是她的自欺欺人害了身边的人。。。倏地,上前握住了陆吃的手。
陆吃顿时一惊,错愕的望着她,只见她眸光坚定,一字一句,“小吃,你放心,有本宫在,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再伤你分毫!”
陆吃有些迷糊,总感觉公主今天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嗯!小吃也会保护公主的!”
……
这一觉,顾言黎睡得很不安稳,直到府外铜锣声响,鞭炮落地,她才缓缓醒来,屋里的陈设没变,还保持着昨日大婚的模样,她有些难受的扶着额,正准备唤小吃,却见小吃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眉梢微扬,“出了什么事吗?”
陆吃瘪了瘪嘴,一脸委屈的模样,“公……公主,您今天还是别出去了。”
闻言,顾言黎有些意外,她掀开被子,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这是为何?”
“王爷……王爷他太过分了,竟然准备迎娶侧妃。”
“哦,”她模样颇淡,没有震怒,也没有怨念,只是轻轻咬着杯沿,继续慢慢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公主,难道您不生气吗?”原以为公主会暴怒,谁知道她格外看得开。
“生气?本宫为何要生气?”顾言黎眨了眨眼,她本就知道厉司玦今天会迎娶二房,有啥好生气的?生气,那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以前她看不开,现在她不想看。
陆吃不解的挠了挠头,“可是……可是……”
顾言黎托着下颌,眸光微微发着亮,她轻声问道,“今日王爷可派人过来说过娶亲之事了?”
“没……没有……”小吃吞吐的回答道。
顾言黎唇角微勾,“小吃,你去给本宫准备一身白衣裳,我们现在就去讨一杯喜酒。”
“白、白衣裳?”陆吃闻言有点咋舌,不敢置信。
只见顾言黎很是确定的点了点头,“而且要那种白的闪人的布料,啊……本宫记得去年皇兄曾送我一匹云雾绡,当时还觉得颜色太素就制了一套男子衣袍,你去给本宫翻出来,今天咱们就穿这一套好了。”
陆吃立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公主,这样真的好吗?今天可是王爷大喜之日,您就这么穿着一身白衣去分明就是去闹事嘛。”
顾言黎歪头看着陆吃,微微一笑,“不闹事?那本宫去作甚?”
……
此时的睿王府里可谓是门庭若市,能进来的也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吹锣打鼓的声音不曾停断,各个人仿佛都在期待着这一场婚事。
比起顾言黎的大婚不知胜过多少倍,果然从婚礼上就能看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用心程度,这些能入的了睿王府大门的人也都个个是人精,自然也明白那位被冷落的公主其实压根就不受睿王待见。
现在时间还早,顾言黎便很是无聊的找了一席空位坐下,静待新郎官儿将新娘迎进来。
因为穿着显眼的白衣,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不愿一桌,不过这也倒令她乐得自在,一口接着一口小酌着桌上的美酒,舔了舔唇,心里不免有些吃味,这个男人可真舍得,这可是价值千金一俩的女儿红啊,不过是娶一个侧室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真是浪费,越想越不甘心。。。
忽然,门口人群涌动,喧哗不已,顾言黎也朝着门口望去,只见此时的厉司玦身着大红衣裳,连平日刻板严肃的脸上也带了一抹浅笑,手里握着心爱女人的手,力度拿捏得很好,重了怕她疼,轻了又怕丢,那样的珍视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刺眼,薄唇微掀,又倒下一杯酒,正准备喝下,却被旁边一人握住了她的手。
男子声音如玉掷地,起落有声,“这女儿红性烈,不宜多喝,女孩子还是喝点果酒。”
说着,便跟她互换了杯子,将自己手中酒酿递到了她的手中,“尝尝。”
顾言黎闻言眉头一蹙,抬起头,只见那人身穿一身蓝色衣袍,面如桃花,眸若星光,只是唯一有点奇怪的是,一眸暗淡,未见光渍。
似感觉到她的注视,男子抬眸朝她微微一笑,温声回道,“我天生盲一目,但素来喜爱与人谈酒,见你一个人在这里,便不请自来了。”
顾言黎闻言,微微垂了眸子,仅仅只是朝他点了点头,毕竟她是个有夫之妇之人,今日来这里也只是想触触两位新人的霉头罢了,让自己开心开心,并没和其他人深交的打算。
对于她的冷淡,男子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霎便恢复了正常。
礼尚往来
厉司玦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身白的晃眼的顾言黎,令他眼中原本带着的温情瞬间冷却,眸光里窜出两簇火苗,带着勃发的怒气,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来,否则后果自负。
顾言黎自然也接受到了他的警告,不屑的一笑,等到喜娘喊礼成时,率先跳了出去,面对众宾客爽朗一笑,“今日听闻王爷大喜,本王妃很是欣慰,想来这王府里又要多了一位可人儿来替本王妃分担了,甚是愉快,”说着,便扬起酒杯,满满的倒上一杯酒,“侧妃今日不宜抛头露面,待明日本王妃再与你叙旧,侧妃到时候可别忘了你的敬茶,”然后把酒杯递向厉司玦,“王爷,赏脸喝一杯?”
现场热闹的声音在听到“本王妃”三个字后,顿时安静了下来,此时的厉司玦脸色阴沉的看着她,声音压低,“爱妃今日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希望侧妃无其他负担,以后好好伺候王爷啊,”她的声量不变,清楚的落在每一位宾客的耳中。
厉司玦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连一旁的新娘子也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有些委屈的抽噎了一声,而这一声,皆落入了两人的耳里。
厉司玦立刻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心里担心严敏受委屈,又不想把事情扩大,便接过酒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爱妃的礼,本王接到了!”
顾言黎背过身,整个人向前一倾,凑到他的耳边,呼吸声若有若无的扫过耳廓,“王爷不必感谢,咱们也只是礼尚往来罢了,爷送这么大的礼给本宫,本宫自然也是要还礼的!”
她的意有所指,厉司玦又怎么会不知?声音紧绷,像是隐忍了极大的怒气,“你我之事,又何必牵扯到敏敏?”
他的话让顾言黎觉得很是笑,什么叫牵扯到严敏?
在她今日入了王府的大门,就已经无法在置身事外了,而且如果真的只是两人的事,那为何婚后严敏对她百般欺辱,就因为她顾言黎喜欢厉司玦,就要承受这些她不该承受的痛苦?
顾言黎直接冷笑出声,“嘘,王爷说笑了,自她在今天嫁给王爷的时候,就注定会牵扯到她,谁都别想跑?”
“顾言黎!”厉司玦从喉咙里挤出来她的名字。
顾言黎站直了身子,微微一笑,“在大梁的规矩里,妾室婚宴不该穿大红色,本王妃出来咋到,也不太清楚在这大祁又是个什么礼数,害怕侧妃失了礼数,也只好穿身白色来中和一下,希望下次,侧妃别再穿错了,毕竟王爷最是喜欢有规矩的人了!”
她此时话里话外无一不是讽刺严敏的不懂礼数,又暗示了厉司玦不要太过分。
厉司玦闻言,垂着的双手捏得有些泛白,整个人周身都被戾气围绕,他真恨不得掐死前方那个能说会道的女人。
顾言黎微微侧过头,见厉司玦情绪不对,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两声,“本王妃昨夜劳累,今儿还这么早起来赶着喝喜酒,身子有些吃不消,就不叨扰各位了,大家随意。”
说完,便轻快的转身离开了。
至于,她离开以后,厉司玦是如何打圆场的,也就没兴趣知道了。
天色将晚,天上的星子也开始稀稀疏疏的出现,顾言黎踩在雪地上,搓了搓微凉的臂膀,深吸了一口气,暗骂自己笨,竟然都不多带一件氅子出来,摇了摇头向后花园走去。
此时,满院子都是梅花香,顾言黎望向在冬天绽着的梅花,轻轻笑开,其实她很喜欢梅花,诗言: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可有些事不是通过努力就能改变的,走到一方石凳边,扫了扫凳上的雪,坐了上去,不知为何,自从婚宴上尝了几许酒味,她便感觉有些放不下了,大抵是因为跟了厉司玦这些年里已经许久未曾碰过酒了吧。
立刻招来了一位小厮让他上了几壶温好的酒,开始独自对月浅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