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有再反对,陆父陆母乐见其成。
陆家的动荡过去,权势反而更上一层楼了。
知道陆泽衍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的人,都没有怪罪他,但是他却留下一封书信给陆二叔和陆二婶儿之后走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睿睿的手术是在陆泽承回来之后的三天之内做的,手术成功,睿睿以后也会跟寻常的小朋友一样能跑能跳。
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单渝微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再也顾不上还在怀孕的肚子,在病房门口哭了个痛快。
陆泽承眼底带着湿意,将她揽在怀中,心头阵阵感动。
单渝微是在冬天生下的女儿,陆泽承心心念念的女儿。
陆泽承在她坐月子期间,一手包办小公主的一切事宜,等到单渝微坐月子出来,他抱孩子的姿势甚至是比她都强。每天对着小家伙儿哄起来,那个耐心让单渝微都有些吃醋了。
生日正好是在情人节这天,这让陆泽承经常得意的自嗨,说女儿是他前世的小情人,所以才会选择在情人节这一天出生。
当然,这话说的多了,难免让睿睿不开心,睿睿不开心,总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尤其是爷爷奶奶太爷爷都越来越喜欢小妹妹的时候。
于是他就越发的粘着单渝微,于是,禁欲十个月的某个男人就悲剧了。
同时,变身女儿奴的陆泽承,顺利的成为乔振离等人排挤的对象。
尤其是蒋小乐,每次都想把他女儿偷走,让他再嘚瑟!
唐亓冬和于思思还没有修成正果,弄得唐亓冬瞧着儿女双全的陆泽承也非常的眼馋,也非常想要加入蒋小乐偷孩子的行列。
弄得陆泽承将二人差点当成拒绝往来户。
六月,锦安市。
陆泽承怜爱的抱着怀里的小公主,一身黑色西装加上怀中的萌娃,亮眼的组合让人纷纷侧目,旁边一身连衣裙的单渝微,纯的像是刚出大门的大学生一样,丝毫不敢让人相信身边站着的是她四岁的儿子。
景天阳一走,景诗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呜咽的说道,“妈妈,你看到了吧,爸爸这是要真的打我。”
“你爸爸这是气急了,你就听他一句话吧。”候雪琴心疼的替她擦了擦眼泪说道。
“为什么啊妈妈,又不是我的错。”她好不甘心,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对,现在单渝微又没事,还惹得阿承不高兴,自己还挨了爸爸一巴掌。
她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小诗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这件风头过去,你想要怎么对付那个女人,妈妈都不说,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啊。”她也知道女儿委屈,但她更知道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官位有多痴迷。
“妈妈一定要去跟那个贱人道歉吗,她不也没有被怎么样嘛。”景诗还是很排斥,想想都觉得烦躁。
候雪琴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这件事情必须你去,还得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景家的态度,还有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来不及了妈妈,张政光那个蠢货把阿承惹恼了,现在阿承还要帮那个贱人控告张政光,你说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候雪琴大惊,“陆泽承真的这么说。”
“嗯。”景诗点头,她也正为这件事郁闷不已。
“小诗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父亲知道,他现在很满意陆泽承,要是陆泽承出面,你父亲必然会生气,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候雪琴旁敲侧击了一番。
景诗想想后果也觉得一阵后怕,好不容易等到的局面绝对不能让一个单渝微给搞坏了,“妈妈,我知道怎么做了。”
就算在厌恶,她明天也必须去找一趟单渝微了。
“嗯,妈妈知道你委屈了,在忍忍就好了。”候雪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景诗笑的很牵强,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恨不得生剥了单渝微,在饮她的血,今日的耻辱,她一定会铭记于心的单渝微。
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何谨言先是把单渝微送到医院检查,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不过还是要休养几天。
处理完伤口,单渝微本想回去,何谨言直接安排她住院观察。
安静的VIP病房内,单渝微身上还披着何谨言的外套,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好像外界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屋内的灯也不让人打开,只有窗外朦胧的月色,照射这她的剪影,拉的很长,远远看去即柔弱又凄凉。
“微微,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何谨言务必内疚的说道,音量深怕大一些就将她惊扰道,要不是他自以为的想要给她一点空间,她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单渝微像是一座雕塑一般,空洞的眸望着窗外无边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何谨言的声音,木然的情绪像是有了稍许波动。
沙哑而又艰涩的声音从喉咙里爬出来,“谨言,不关你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救我……。”
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微微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受委曲。”何谨言气不过,抬手握拳用力的锤了一下墙面,发出一声闷响。
何谨言向来不是一个易怒的人,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是忍无可忍,想到单渝微一个人遭受的恐惧跟害怕,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个张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