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乔意然告别了庄媛和谢逸景,准备回苏黎世,结果在去往机场的高速上发生了车祸。
黑色的卡宴在高速上翻滚了好几圈,司机当场死亡,而乔意然实在幸运,只是身上擦破了点皮,其他并无大碍。
她艰难的从车里爬出来,还未来的及抬起头,就听见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小姐,好久不见。”
是舒严!
她惊恐地抬头,还没看到舒严的脸,就先被麻袋罩住了头,接着被打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她被绑在粗糙的水泥墙上,脚下是刺骨冰冷的水。
她睁开眼,开始打量这个连屋子都算不上的地方。
墙壁的边上是用参差不齐的模板钉起来的,脚下是几块石板搭成的地,上面摆着一张简易的床和桌子,地上堆了不少的生活用品,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此刻舒染就躺在她对面的床上,瘦骨嶙峋,不成人形。
舒严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热粥,一点点的给舒染喂食着,但一勺下去,总是有半勺会被舒染吐出来,他也不觉得厌烦,就那么耐着性子喂完了一碗粥。
放下碗,舒严朝乔意然走来,脸上带着阴沉的笑,十分瘆人。
接近一年的东躲西藏,舒严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样子。
他胡子拉碴,头发粘成一绺一绺的,浑身上下带着奇怪的恶臭。
他顺手拿起一把鱼叉走到乔意然的身边,浑浊的眼眸充斥着愤怒,“乔意然,我真后悔第一次没有把你直接弄死!都是你,是你害的我躲在这肮脏的下水道里不能见天日,是你害的染染半死不活!乔意然!我要你不得好死!”
说罢,他手中的鱼叉已经抵住了乔意然的嗓子。
被他们兄妹两个绑过两次的乔意然,在一刻出其的冷静,她对上舒严的眸子,冷眼道:“舒严,你确定要杀了我,再背负上一条人命吗?”
他眼里是猩红的杀意,锋利尖刺的鱼叉已经戳进了一点乔意然的脖子。
丝丝红艳的鲜血顺着乔意然纤细的脖颈流了下来,舒严像是被刺激到了,开始疯狂地笑起来。
“一条人命算什么?你看我现在和在劳中的囚犯有什么两样?我整日躲在下水道心惊胆战,生怕叶微行的人会找到我,只能在漆黑的夜里出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维持生计,你觉得,落得这样下场的我还会在乎再多背一条人命吗?”
他笑得更加癫狂了,乔意然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
“乔意然,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整整四百多天,我没有一天是不想把你碎尸万段的!”
他放下鱼叉,走回小桌子边上,拿起一把被磨得锃亮的菜刀。
“我要把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一点一点的剁碎,然后扔到海里喂鱼!我要替染染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