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心月看着他的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很高兴，小月，你第一次对我发泄出了你的怨气。”
“之前的每次交流，你说起从前的事，只是叙述，但现在，你发泄出来，这说明，你没有那么纠结从前了。”
季心月哑口无宣，经韩雅乐一说，她突然发觉，心中的那股郁结好像确实随着刚刚的话消散了一些。
韩雅乐为什么，这么懂她？
但季心月依旧面无表情：“韩雅乐，别自以为你很了解我。”
韩雅乐的黑眼珠看着她，定神韩如一泓清泉：“恋爱两年多，我怎么能不了解你？”
季心月发现，回国后的韩雅乐，确实和从前很不一样。
他丝毫不吝啬宣泄爱意，无论在何韩何地，即使有外人在场，他说这些话韩也丝毫不脸红。
季心月的耳尖莫名泛起一股热度，她握紧自己的手臂。控制自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都是过去了。”季心月开口，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韩雅乐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韩靳看着二人交谈，知道自己在这一刻确实是个局外人，只能安静地闭嘴。
“小月，我要告诉你的是，那并不是纠缠，我只是尽力在用自身的条件，在给我们创造复合的机会。”
季心月知道韩雅乐一向能说会道，自己是说不过他了，干脆直接收回视线，再不看他。
韩雅乐坐在轮椅上，视线看向都紧闭着嘴的两人。
其实今天，他并没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季心月表白。
他是打算道歉，因为他听李禾说过，季心月曾经在学术交流那天去过礼堂。
韩雅乐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天台下学弟学妹们问的问题。
他猜到，或许那天季心月听到了他对林姝的回答，但是没听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
“我的女朋友，只有医学系的季心月一个。”
无论季心月有没有听到，他都该给她一个众所周知的道歉。
不仅仅是因为礼堂，还有很多事，他都亏欠她。
季心月站在门口，有些踌躇，却转念一想，她是医生，负责人来查房，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人？
要说最大的变化，那就是……
“我……”季心月看着韩雅乐和一脸挑衅的林姝，喉头一时发苦。
“韩雅乐，如果是五年前的你这样做，我会欣喜若狂，但你现在这样，只能让我想起来，你在开始时，为了和林姝吃蛋糕，忽视我。”
韩靳刚开始隔壁的大学读书，那之后没少向李禾打听季心月的事，李禾大大咧咧，丝毫没发现他的心思，将季心月和韩雅乐的事全部告诉了他。
韩雅乐视线落过她的眉眼：“气消了吗？”
话落，季心月背脊一僵。
季心月难得开玩笑，她想用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韩靳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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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护士急忙拦住他：“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你冷静下来！”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韩雅乐手按在轮椅上，又颓然地放了下来。
季心月沉默拿起，上面正是辅导员发来的短信：“季心月，今年去英国做交换生的名额还剩一个，你这次要不要考虑一下？”
季心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在他说出他要更换主治医生的那一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季心月。
听着男人的一句质问，季心月眼神闪烁：“我……最近忙着做课题。”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刚开始的曾经。
“你到底是真心为了小月好，还是借着这次的事想满足自己的私欲？”
“你走吧，我知道你想听我一句道歉，但是不好意思，我不会向你这种人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