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闻言,喝汤的动作停住,并未回答。
目光放在温暖的右手上,瞥见她手上沾染的颜料,眼睛一眯,“画画了?”
温暖浑身一震,眼里即刻镀上一层惶恐,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
顾桥紧盯着她,接着起身走向卧室,翻箱倒柜,没一会儿拿着一沓乱糟糟的纸出来。
他站在温暖跟前,表情严肃,什么话都不说,拿出打火机,画纸一点点燃烧起来。
火势越来越旺的时候,顾桥突然猛地抓过温暖的右手,把燃着的纸放在她的手心上。
“啊!不要啊!”她的手被烧得痛死了,使劲往回缩。
但是顾桥抓得死死的,她根本动不了,只能承受着烈焰灼烧。
顾桥的声音冷得没有丝毫温度,“还画吗?”
温暖剧烈的摇头,眼泪在火光中摇曳,“不画了,我再也不画了!”
顾桥冷冷嗤一声,终于松了手,坐回去接着喝汤,根本不管温暖手烧成了什么样。
温暖疼得一直掉眼泪,但她不敢擅自包扎,也不敢哭出声,就那样忍着疼痛站在原地,等着顾桥发话。
顾桥把汤喝完了,突然想起什么,看着温暖问:“你刚才说什么,去照顾你弟弟?”
“对,医生说他现在需要人照顾,所以我想......”温暖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扼住,渐渐无法呼吸。
顾桥另一只手勾着温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温暖,我说了多少遍,你是卖给我的,只有我让你干什么,没有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温暖憋得脸色通红,青筋都起来了,眼眶溢满泪水,看着他的眼睛,艰难地说:“我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温暖是把自己卖给顾桥的,一辈子都是顾桥的奴隶,不可以有任何要求,不可以有任何想法。”
“这才对。”顾桥松了手,满意地拍着温暖的脸蛋,“只要你听话,我心情好,自然会让你去医院的。”
他说完走了,温暖身子顺着墙慢慢滑落,哭得心都要碎了。
她不懂,她不懂顾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