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万籁俱静,温暖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穆临萧褪下她最后一层屏障,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眼睛里写满了惊恐,用尽力气把身上的男人推开。
穆临萧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反抗,这要在平时,换成其他女人,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用强了。
但是温暖总归和别的女人不同,他破天荒的耐心安抚:“我知道你害怕,你乖乖的,明天我就送你回顾桥那儿。”
“走开,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该去死!”温暖嘶吼。
穆临萧耐心快用完了,不管那么多,死死压住她,温暖挣扎了片刻,在看到他解裤子的时候,害怕极了。
她放低姿态,软下来,泪眼朦胧地哽咽道:“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穆临萧心里咯噔一下,他紧蹙着眉头,眼神里涌动着不明的情绪,当年,那个女孩也是对她说了这样的话,也是这样像现在这样泪汪汪的大眼睛。
忆起往事,他心头充满了挫败感,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别哭了,我不碰你了,你睡吧。”然后他披上衣服出门,面朝大海,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
澜湾公寓内,顾桥搂着已经熟睡的罗薇薇,医生刚给她检查完,吃了治疗生育的药,治疗脑伤的药,她说什么也不肯吃,嫌苦。
也罢,她不愿意吃,他就不逼她,明天想办法把药掺杂在饭里面给她吃。
一整夜顾桥都没有睡好,他一闭上眼就梦见温暖临走时的眼神。
无助,绝望,还有怨恨。
脑海中还时不时闪过温暖被折腾得遍体鳞伤的样子。
这件事情,怕是以后都要横亘在他们中间了。
第二天一早,穆临萧就派手下把温暖送回去。
路上她一言不发,司机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下,竟觉得她像个女鬼一样,毫无人类的生机与活力。
路程行驶了一半之后,温暖电话响了,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之后,她心头一紧,接通知后声音都变了,“喂,林主任,阿森怎么了?”
“温暖啊,很抱歉,我们真的尽力了,你弟弟凌晨情况突然恶化,我们没抢救过来,他已经走了,你来医院吧。”
轰!
温暖脑子里犹如炸了一颗炸弹,如果不是坐在车里,她一定会晕厥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定定神,哽咽地对司机说:“麻烦送我去市中心医院好吗?”
司机本想说不行,因为穆临萧命令一定要把她送回顾桥那里,但是他刚才隐约听见了医生说的,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好,我送你过去。”
“谢谢。”
温森已经盖上了白布,温暖手抖着掀开,正是十几岁的大好年华,本该朝气朝气蓬勃的,可惜少年的脸色苍白如纸,终究没有躲过死神的召唤。
顾桥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温暖浑身是血,慢慢向他走来,她拿着刀抵着自己的心脏,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要把她送给别人,她是那么地爱他,可他就是不信,她要把心挖出来给他看看,跟着便一刀刺进心脏。
顾桥惊醒,满头大汗,原来只是一个梦。他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他鲜少睡到这么晚,平时一起床,温暖就给他准备好了衣服和早餐,今天没见到,他心情烦躁,对佣人大喊:“温暖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今天把她送回来吗?”
佣人毕恭毕敬得回答:“顾总,刚刚穆总来电话,说温小姐去医院了。”
“去医院?她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他着急地问,心里想着:不会是穆临萧把她折腾进医院了吧?
他没听佣人细解释,低声骂了句:他妈的!然后穿上衣服,开车奔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