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那金簪落下来,却并不是落在致命的死穴上。
只不过从脸上划过,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而后“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杀你?呵~会脏了本郡主的手。”
“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也配脏本郡主的手?”
“死,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沈淮安,本郡主要你活着,活着看你做过的孽,都有怎样生不如死的后果!”
叶嫣然站了起来,身体几个摇晃,差点摔倒,芸儿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小姐,您没事吧?这……既然都已经将沈父围起来了,不如,就让芸儿先带您去看看……看看伤吧?”
她自小跟着叶嫣然,虽是主仆,却与叶嫣然情同姐妹,不管叶嫣然是侯府的千金还是皇家的郡主,都不过是她的小姐。是以她知道叶嫣然这满腔的怨恨,知道叶嫣然留在这里折磨、羞辱沈淮安,却也是在折磨自己。
丑到断情,哪里是半日之内就能做到的?
五年的情深厚重,硬生生的转成了怨恨,那一个深爱的人,要从心和骨血中剥离,要将从前全心全意对待的人变成此后不死不休的仇敌,何其的难,又何其的痛!
“是啊,嫣然,哥哥带你去看大夫,你会……没事的,哥哥向你保证,今日之后,沈家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有外人知道的……爹和娘那里也不会知道的。
你跟哥哥走,这些人,哥哥都会帮你处理掉,你此生此世,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你……你看开些,只要你看开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好不好?好不好?”
叶子越满目都是心疼,这个时候,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更嫌自己最笨,不能给妹妹多少安慰。
治伤治伤,叶嫣然身体上的伤,都未必能治好了,更何况还有心上的血窟窿?
“不好。”叶嫣然摇了摇头:“我知大哥联系小妹,然,当年这条路是我选的,如今,我自己尝到的苦果,我自己咽下去了,有仇有怨,也该我亲手来报!”
“有伤,怕什么?”
“我就是要记着这疼,才能记着这恨!”
才好没有半点仁慈的为我长达五年的错付与折辱报仇!
“芸儿,下雪了,冷的很,去给我准备炭火,再搬把椅子过来放在廊下……”
站的久了,她扛不住,但如若不出了心头的恶气,她怕自己再没这个机会。
“小姐,您别……”芸儿还想再劝,叶子越说:“芸儿,按照嫣然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