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叔愿不愿意上钩呢?”
叶芸忍住腹部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叶芸,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啊”叶芸轻声重复,似是呢喃,脸上轻贱的笑容再维持不住,她听见自己苦涩的声音,“小叔,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陆展渊心微软,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照样伤人,“你做的这些事,你自己清楚会不会让人厌恶你。叶芸,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可她根本没做过,为什么又要承担这一切呢?
叶芸低头沉默,腹部的疼痛让她提不起劲来,她咬牙忍受着,细长的手指捏紧了床单,后背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湿透。
“叶芸,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试试小叔到底还关不关心我”她声音很轻,说着又笑了,“看起来,我成功了,小叔你很关心我呢。”
陆展渊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他最讨厌她这幅势在必得的样子!
“叶芸,我只是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有!”
“我怎么舍得死呢?”
“之前不是还求着不让我碰你,转身就来勾引我,叶芸,你是不想要肚子里的种了吗?我不介意就在医院办了你!”
叶芸最了解陆展渊不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惹怒了他,他便真的会做。
想到孩子,叶芸不敢再多说什么,伸手推开了他。
“叶芸,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陆展渊推门出去。
他对她是彻底失望了吧
叶芸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消失光亮,仿佛看到她如坠深渊的心。
险险保住孩子后,叶芸又一次被陈辉囚禁了起来。
只要他有任何不开心,都是往她身上招呼,日复一日的毒打下,叶芸变得越来越抑郁
终于,有一天趁着陈辉出去忘记锁门。
叶芸开车去了悬崖边。
她下了车,望着悬崖下边的海,风吹乱她本就凌乱的头发。
她拨通了陆展渊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就在叶芸以为陆展渊不会接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小叔,我真没做过那些事,你信吗?”
里面是陆展渊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叶芸,你又要干什么?”
“小叔,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相信我了?”
“你想死就去死!”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小叔,再见。”
说完,叶芸扔了手机,回到车边,毫不犹豫地将车驶向悬崖,车撞破护栏,直冲而下
正在开会陆展渊,因为叶芸的话而变得烦躁,心不在焉继续了一会儿后,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
他眉微微上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三个字,张特助。
他皱眉,挂掉,可电话还是不依不饶,他有些薄怒,声音压低接通电话,“说?”
“总裁,叶小姐出事了!”
陆展渊漆黑的瞳孔徒然聚缩,手指攥紧得节骨发白,怒道,“你说什么?”"
“呼——”大风漫过陆展渊耳际,他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沉闷剧烈的响声。
叶芸。
我不许你死!
事发地在悬崖边,悬崖下是海岩和一望无际的深海,从海面而来的风冷的刺骨,带着深秋的寒凉。
陆展渊停下车,已经等了很久的张特助立刻走了上来,“总裁,已经派了人去找…”
“人呢。”他问,声音冷的怕,周围气压都低了。
张特助感觉自己如同坠入深冬时节的寒潭,冷得战粟,回答道,“下面…海里……”
“海?”陆展渊的声音平而缓,却拥有着无形的威压,让人无法喘息,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浮上一层薄霜。
“是的,叶小姐的车子已经掉下悬崖,落入海中了,现在还在打捞……”
“呵!”他徒然一声冷笑,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抓住张特助的领口,冷暗深幽的眸子,富有杀气的看着张特助,“你以为我会信?”
这股濒临死亡般的威压,张特助脸色唰白,声音有些哆嗦战战,“总裁,我没骗,您专家来查过了,从车痕来看,像是叶小姐自己故意开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