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萤走向因醉酒而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灯光下的她脸色有些苍白。
男人感受到脖间传来地热气,紧闭的眼眸渐渐睁开,他的瞳孔黑沉如墨。
“又来?”陆燕临磁性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讥讽,“你也真是够执着了。”
林初萤眼底划过哀伤,强忍着心口的刺痛:“一晚,一晚我就答应签字离婚。”
陆燕临将她拂开,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的上方:“你就这么犯贱?”
对于他那浓浓地嘲讽,林初萤撇过头掩盖涌上眼睛的涩意:“结婚三年都没同过床,我不能就这么和你离婚!”
“早在你欺骗大家说我玷污了你开始,你就该知道,我绝不可能碰你这个恶心的女人!”陆燕临说这话时候,眼底的恨意清晰可见。
他今晚喝的有点多,脑子也晕沉沉地,刚准备起身就看见林初萤将睡裙缓缓落下,然后勒住自己脖颈吻了上来。
陆燕临的眼神越来越暗,呼吸也渐渐加重:“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要我,爱我……”
求你,别忘记我,别离开我,别抛弃我……
“痴心妄想!”陆燕临眼神突然犀利,下身的反应怎么也遮不住。
林初萤呼吸一滞,眼底的痛清晰可见,但她的嘴角却慢慢扬起笑容,灿烂而炫目。
“爱我……”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早已瘦弱不堪地林初萤被推倒在地背对着他,,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额前隐隐冒起冷汗。
“……疼。”
“闭嘴!”
灯光下,林初萤承受着她期盼了三年的夫妻生活,撇过头看着陆燕临脸上憎恨又无法控制住自己沉沦的神情,突然懂得了什么叫飞蛾扑火。
林初萤突然笑了,语调凄然地问道:“陆燕临,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陆燕临一顿,眼底讥讽闪过:“死?那我大概要庆祝一下了。”
林初萤呼吸一窒,接下来,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陆燕临才闷哼一声退出,表情冷漠。
林初萤躺在那,深沉的夜色遮住了她的狼狈,和被碾碎一地的奢求的爱。
客厅看着时钟滴答响起,清晰而缓慢。
空气中,无数张牙舞爪的人朝她奔来,不停抓扯着她的衣服咒骂:“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林初萤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去世的母亲,她说:“要不是为了生你,我怎么会死!要不是为了生你,我怎么会留下你爸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就是个祸害,你就是个恶魔——!”
她的父亲,也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当初就应该听那个大师的不让你活,你是扫把星,你会克死所有人,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不,我不要,我不要。”她伸手四处挥舞,企图将面前的人影打散。
林初萤仓皇逃到二楼书房,这里是陆燕临对她标列的禁地,却也恰恰是她病发时唯一可以躲避的港湾。
林初萤满身是汗地躲在沙发角落蜷缩起来,眼底写满了惊恐。
耳畔里,那些刺耳的尖叫依旧不停,强烈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寻求庇护,可陆燕临的电话,没有任何悬念依旧是无法接通,因为,他早就把自己拉黑。
但惊慌却让她依旧对着话筒啜泣:“思楠……思楠,救我,救救我——!”
可是那个早已离家的男人根本不会听见。
他说,要庆祝一下,他希望……她死!
是啊,没人希望她活,一个都没有。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空中跌落。
林初萤跪在沈家门前,冷风夹杂着雨水刮的她脸疼。
大门被打开,沈聪站在那,眼底全是冷漠:“跪在这里做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沈家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赶紧走!”
林初萤抬眸,雨水从她眼角划过:“爸,我就看奶奶一面,就一面!求求您了!”
沈聪闻言,眼底恨意闪过:“你已经害死了你妈,怎么,你现在还想害死我妈?!”
林初萤惊恐地不停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在……”
想在最后看一眼奶奶,那个唯一对她保持善意的老人。
“林初萤,我养你已经仁至义尽,别再害人了,算我求你。”沈聪说完这决绝的话后,便叫管家关上了门。
沉重的声音,似乎也将父女两之间的最后情谊彻底隔断。
林初萤垂眸,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崩塌,求?她的父亲求她别再害人?
可是,她到底害了谁?
向氏集团。
陆燕临点上一支烟站在窗前看着脚下,烟雾迷蒙中神情叵测。
他在思考,昨晚的林初萤到底在搞些什么?是吃错了药还是又想玩什么花招?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突然被表弟沈洋从外推开:“哥,孤岚回国了。”
C城空中餐厅。
典雅的环境,奢华的装潢,精致的女人。
陆燕临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在烛光里让人看不清情绪。
孤岚撩起胸前长发,笑了笑:“听说,你准备离婚了?”
“三年不见,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陆燕临挑眉看她,喝了酒后的嗓子更加低沉性感。
孤岚笑容扩大,壮着胆子说道:“不然聊什么?旧情?那能复燃吗。”
陆燕临眉头微挑:“我要是没记错,当年是你要求分的。”
她身形僵了僵,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是,可你也知道糖糖……林初萤有多得你家老爷子喜欢,那件事发生后我必须要考虑到家里,我们没办法跟你爷爷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