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停下,她又被抬着走了一段路,然后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系着绳索,这是要把她绑住吗?
忽的,脚悬空了,紧接着腰部被人一推,呼呼的风迎面扑来,也在耳边狂啸,吹得她心跳跟着加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啊——这到底是干嘛?范钦禹!范钦禹你给我出来……”
几秒后,谢小柰觉得身体静止了,不,是没有前进,但仍然颤巍巍地一上一下,风还是在耳边呼呼吹着,时间长了有点冷。
除了风声,四周静得吓人,谢小柰努力伸着脚,依然挨不到地面。
“范钦禹,你在玩什么?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这时,一个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还带着一点震荡的回音。
“谢小柰,你可以摘下眼罩了,摘下眼罩了,下眼罩了……”
谢小柰下意识照做,然后不可置信地尖叫哭喊出来!
放眼望去,是一片无比广阔的视野,上方蓝天白云,下方绿色丛林。
而她被挂在长长的滑索中间,可怜的脚丫子原来的悬在了半空,不知道距离地面多高!
谢小柰一阵眩晕,闭上眼睛也来不及了,心口像是被什么紧紧揪住,绞痛不已!
她有很严重的恐高症!
听到上空歇斯底里的哭叫,保镖问道:“范总,孟湘小姐说谢小柰恐高症很严重,会不会出问题啊?”
“比起伤筋动骨,这次已经是很仁慈。”范钦禹抬起头,看着上方那个怕得半死的身影,一向冰寒的眸子罕见染上愉悦,薄唇弯起来,“服软不就行了?”
保镖点点头,拿着大喇叭朝着上空喊道:“谢小柰,范总问你,肯不肯认错?”
见她没有反应,保镖不厌其烦问着,幽幽的回音像是魔音穿耳,在空荡的山谷不停响起。
谢小柰满脸惨白,冷汗直冒,浑身抖得像筛糠。
明明怕得要死,依然不肯就范,被问得烦了,倔脾气上来自己也克制不住,颤声道:“范钦禹,你不信,我也不想浪费口水……”
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拒绝,范钦禹冷笑。
“给我使劲摇!我倒看她能撑多久。”
话音刚落,脸上就感到有一股微微的湿意。
他倏地蹙眉,“下雨了吗?”
保镖抬手,几秒后摇摇头,“范总,没下雨。”
“啪嗒”、“啪嗒”,又是几滴水珠落下来,还带着一丝温热,范钦禹的脸颊不由抽了抽。
保镖看看范钦禹,又看了看上空的谢小柰,心猛地收紧,她这是……吓尿了?!
范钦禹掏出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看着洁白手帕上微黄的痕迹,额角青筋狠狠的一突!
“你过来,闻闻。”
保镖知道范总已经处于暴发边缘,不敢露出一丝多余表情,上前几步接过手帕,嗅了嗅。
范钦禹面无表情看着他,“什么味道?”
保镖咽了咽口水,他实话实说:“有点……上头。”
范钦禹捏紧手帕,手背青筋暴突,猛地将手帕砸到地上,咆哮道:“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下来!”,转身大步离去。
两天后。
“范总,谢小柰挂在滑索上没吃没喝,还不放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