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很影响我们行走江湖,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要不今晚我们去温色?听说到了新货。”
宫慕白看了霍司南一眼,有时候他是真羡慕霍司南,谁都爱,也谁都不爱。
女人是什么?他眼里的女人就是有保质期的宠物。
“不去!”
他烦躁的拍开霍司南的手,大踏步的下了楼梯。
霍司南笑笑,连回音都没有的山谷根本不值得纵身一跃,这个男人怎么就看不清。
楼下,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该走的人基本全都走了。
霍司南也没有兴趣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就像他说的,温色今晚有新货,他得去挑个顺眼的。
好事被时婳打扰,现在他需要一个宠物来抚慰。
慕家的这场宴会贡献了太多新闻,比如霍权辞的身份,慕晚舟的情深,还有时婳的淡漠,然而这些新闻都只在上流社会里传播,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南时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也不知道后座的人要去哪里,只说了不要回家。
现在都十点了,马上就是他睡觉的时间,不回家去哪儿呀。
“总裁,去酒店么?”
旗下的酒店有总统套房给他预备着,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霍权辞将头微微靠在后座上,眼睛合着,像是十分疲倦。
“总裁?”
南时又喊了一声,想着这人是不是睡着了?
“回浅水湾吧。”
良久,霍权辞才发出声音。
南时连忙点头,将车往浅水湾开。
然而时婳现在却并不在浅水湾,她来到了小区,看望外婆。
保姆把老人家照顾的很好。
“小婳,你来了呀?”
老人很开心,拿出藏了好几天的糖。
“吃吧,小婳最喜欢这个了。”
时婳看着那几颗糖,眼眶瞬间一酸。
小时候外婆去参加人家的婚礼,喜糖舍不得吃,一定要给她带回来。
那会儿妈妈已经离开,外公也早就去世,几个儿女又不孝顺,她们的日子很难过。
吃糖对她来说,是奢侈。
她把糖拿过来,陪老人家说了会儿话,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时小姐,我会照顾好你外婆的。”
找来的保姆很靠谱,是个老实人。
时婳点头,上车后,她有些担忧的蹙眉。
虽然之前她已经悄悄叮嘱过南时,让他抹掉外婆出院后的踪迹,但难免不被人发现。
霍重现在对她虎视眈眈,也许会对她的亲人下手,如果她经常过来看望,早晚会暴露这里的行踪。
她叹了口气,看来下一次过来又是很久以后了。
“回浅水湾吧。”
她撑着自己的脑袋,淡淡的看着窗外。
只要两年,等两年时间一到,她就找个安静的地方,陪着外婆走完剩下的日子。
她打开客厅的门,发现霍权辞已经回来了。
屋子里蔓延着一层冰冷,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外面有些冷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屋子里更冷。
霍权辞没有说话,听到声音也没有回头,脸色漠然的在沙发上坐着。
时婳咬唇,换好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果然啊,只有小孩子才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成年人都是默契的相互疏远。
就像她和霍权辞。
她上楼,关门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瞬。
霍权辞听到楼上的关门声,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抬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似乎这样呼吸才能顺畅一些。
又坐了十分钟,他才起身上楼,很坦然的路过时婳的门口,并没有任何停留。
隔天一早,时婳特意起得早些,避免和霍权辞相见,没吃饭就去了公司。
余漫今天没有来上班,据说住院了。
部门的男同事看着她的目光怪怪的,原本她的朋友就很少,这下更是没谁愿意和她说话了。
姜莹将她喊去办公室,看到她的脸色,揉揉眉心。
“余漫不是省油的灯,估计会跟高层告你的状。”
“余漫是?”
时婳终于问到了余漫的身份,姜莹的脑子疼了一下。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余漫是余董事的女儿,刚刚从国外回来。”
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帝盛法务部?
余董事这不是明摆着想让余漫攀上高枝么?而帝盛的高枝,自然就是霍权辞。
难怪余漫总是在针对她,难道她早就知道她是霍权辞的妻子?
然而这一次是时婳想多了,余漫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针对时婳,只是看不惯她那副清高的做派,明明和她一样是新人,凭什么连姜经理都要对她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