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后我助亲妈打脸极品父母》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瑞之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程博雅程梅。小说精选:我死了,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濒死前,我听见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心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妈妈,希望你的人生不要再那么苦了!再次睁眼,我竟然又活了。夜里对着镜子,身体的原主人哆哆嗦嗦问我是谁。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青春明丽,和之后脸色蜡黄粗糙,整天愁眉苦脸的身影简直判若两人。我一时竟不...
《魂穿后我助亲妈打脸极品父母》第三章 深夜交心 免费试读第三章深夜交心
我恨其不争,一下夺过身体掌控权,下了车,一脚把这破破烂烂的自行车踢出去,再大步走到她哥哥身边。
「我去你的——」
我一**把她哥哥拱远,边口吐芬芳,边夺过新车车把。
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除了我这个魂儿依旧潇洒。
一把抢过她母亲手中的新袄,**脆利落披在身上,跨腿坐上车座,我回头朝三人友好地挥手。
脚下狠狠一蹬,我竖起中指。
「去、你、x、的——」
车飞快前进,我逃离了这个垃圾一样的家。
心里是爽快了,但我被车甩出去的阴影把这份爽快驱散了个彻底。
我鬼哭狼嚎地吱呀怪叫,张开嘴想喊妈,又在妈字即将脱口而出那刻狠狠咽回肚子里,只能唱着不成调的忐忑。
她及时上线,救了我已经没了两魂五魄的小魂儿。
「你不是不会骑车,还是怕?」
她稳住车身后,捂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心脏,急声问我。
毕竟我也二十岁了,说怕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打个哈哈,说了个慌。
「你这样可不行,这样不安全,听你说话,你应该和我岁数差不多吧,你不学着骑骑车吗,总是毛毛躁躁的,这可怎么行啊——」
一路上她都在抱怨,导致路上有几个同事和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见。
而我看着她同事一副看精神病似的模样,听她的唠叨,我忍不住笑了。
车停了,她到了厂子门口,听见我的笑声,她有点生气,声音闷闷的。
「你为什么笑?」
我怕别人真把她当成精神病,蹲下锁车时我才敢说话。
但刚想回答,我又想起在家时她吃瘪的模样,我突然也有点生气。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喜欢受委屈呢?」
她不吭声了。
坐在缝纫机前,在一片嘈乱中,她才开口,更像是给自己催眠。
「毕竟他们是老的,生我养我,也不容易。」
「咦——」
我带着河南口音咦了一嗓子,看着身旁同事异样的眼神后,我又尴尬一笑,默默埋头轻声道。
「老的又怎么样?咱得尊敬爱戴他们不错,但人人平等,又不是父母比咱们高贵,要我妈这么对我,我早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了!」
这种叛逆的想法让她一愣,险些把针扎自个手上,我大叫一声,才把她魂儿唤回来。
她不说话,但我能感受到她心里有了些变化,一会儿鼓噪,又瞬间陷入沉默。
实在被她的心跳声闹得犯晕,得不到回应也让我有点委屈,我摆烂一样,突然小声说。
「我妈才不会这样对我。」
她笑了。
5
「程梅在吗?」
十二点中午午休,厂工吃饭睡觉,休息两小时。
没等她去食堂,门口就有人喊她的名字。
「在!」
她下意识应了声,见身旁同事揶揄的眼神,又瞧见门口拿着铝饭盒满脸通红的保安后,她突然尴尬地笑了笑。
虽然我只谈过一次恋爱,但我看得出,这位应该是我亲妈的追求者。
但他不是我那位亲爹。
她当着众人的面接过饭盒,笑着对保安道谢。
我静静待在她心里,感受她平缓的心跳。
这厂子里人人都忙,所以这极短的小插曲,没有引起人们过多议论。
休息时间一过,厂工又开始忙碌起来,手脚不停。
她也是如此,自十六那年初三中考,父母没给她交上学费,她被迫辍学后,就来到这个厂子里当学徒、成了厂工,一干就是四年。
这是服装包装厂,平日做服装,加上包装,都需要裁布,厂子里漫天都是飞絮杂线。
在那个年代,口罩这东西并不普及,所以这里的厂工多多少少都有肺里和鼻炎的毛病。
杂絮让她吸了吸鼻子,又重重打个喷嚏,红着眼继续干。
早上起的比公鸡都早,蹬一个小时的车来到厂子里,一干就是一天。
晚上乌漆嘛黑的时候,再赶回家,这就是她这四年来的生活。
因为我上午一番话,她一直沉默。
而我也怕自己多说话,说错话之后,她再生我的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晚上,她骑车路过那片坟地,风很冷,打在身上,似乎能让头发结霜。
她身体一抖,我感受到后,忙开口说。
「你别害怕,有我陪着你。」
她突然笑了,吸了吸鼻子,她眼前一片模糊,似乎连那片漆黑和不安都模糊了。
「我现在手很暖和,身上也是,你知道不,这是我这几年来,最安心的一次。」
她声音颤抖,却不是因为寒冷。
「谢谢你。」
我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我突然有些难过,我像是被分了瓣的橘子,失落发蔫儿。
分明是她陪我的时间更多,我都没有谢她,为什么她要来谢我?
「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你大胆点,再自私点,要更快乐。」
以往,都是她这样说我。
现在,说教的人成了我。
她没点头,只是轻轻哼着歌,又开口唱了几句。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
啊......熟悉的感觉......
可真难听。
到家已经快九点,锁好大门,她走进那个有老式挂钟的屋里。
我看到桌上几个留着残渣剩饭的空碗空盘,还有几点粥沫,一片狼藉。
她在桌前站了很久,最终叹了声气,走向厨房,却只寻到半块干巴巴的干粮。
干粮边缘已经和石头一样梆硬,她一口口嚼动,仰着脖子狠狠咽下,只能用泪软化手里针尖似的东西,默默吞食着苦果。
她为什么要吃苦呢?
这是自我懂事后,就一直反复思考的问题。
可如今,我死了,住在她二十岁的心脏里。
看着这幅画面,我仍然想不明白。
为什么她要吃苦,为什么要用泪伴着苦果一口口吞下,
为什么在太阳底下,被子仍然是湿的,心依旧是寒的。
我会让她逃离命运的,听着她隐隐的啜泣声,我暗中发誓。
我这二十年所有的恨意相聚,在此刻达到顶峰。
她从没怨过命,别人说我最像她,所以,我也不恨命。
我只恨莫名其妙压在她身上的石头,和人们封建的思想。
夜里,她用手心贴着冰凉的胃,突然开口叫我一声。
「那个——」
听见我回应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还是想知道你是谁。」
见我没开口回答,她又说。
「我感觉,你应该比我大些,我能叫你姐姐吗?」
「不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
我忙开口,她听我拒绝后,有些失落,不过转眼间又笑了。
「没事儿,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想和你说件事。」
听我轻声答,她开口缓缓道。
「我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