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贾家太子爷身边最痴心乖巧的一条舔狗。
他生日,她跑遍整个京市,为他燃了满城的烟花。
他有胃病,她考厨师证,包揽他所有吃食。
明恋,是一个人声势浩大的战争。
不管他怎么伤她,她都从没想过离开。
可是,他为了白月光一掷千金。
却吝啬得不肯借她三万块的救命钱。
戴虹雨心灰意冷提了离婚,转身走人。
朋友劝他哄她回来。
贾元赫却是毫不在意:“急什么,不出三天,她自己就会乖乖回来。”
……
戴虹雨是在吵架后的第三天,回来京市的。
是的,她还是回来了。
她想过了,上周一开口就跟他开口借三万块,太唐突。
或许,她应该换种方式谈……
深秋,冷风呼啸,树叶瑟瑟作响,夹杂着几声黄叶的落地声。
雨丝像针一样刺在戴虹雨脸上。
她冷眼看着手中写着自己患上食道癌的诊疗单,半晌,将它扔进了垃圾车。
她提起食盒转身离开,向对面的高楼大厦走去。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戴虹雨刚踏进贾氏大楼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刚想开口,余光就瞥见被人群包围着的贾元赫。
“元赫!”
戴虹雨面露喜色,立刻小跑到了贾元赫身边。
她出现得突然,原本正在说话的人停了声,目光在她和贾元赫之间来回扫视。
“贾哥,这是嫂子吗?”
打趣的人是和贾元赫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林衡。
早在三月前,某知名财经小报就曝出贾元赫奉父命与不知名女子秘婚。
贾元赫25岁就登上《财富》封面,27岁个人身家超百亿,是贾氏家族百年来近代最杰出的后人。
这样的人杰翘楚,怎可能随便找个人结婚,所有人都只当个笑话。
贾元赫脸色微冷:“有事?”
戴虹雨提着食盒的手紧了紧。
她干脆微微冲林衡哈腰:“不是的,我是新来的保姆,给辞……给贾总送饭的。”
话落,她仰头对贾元赫扯出一抹笑:“贾总,王妈说你总是不按时吃饭,我特地来给你送饭。”
话落,人群里发出了善意的调笑声,贾元赫面色却是彻底冷沉,一言不发地向另一边的电梯走。
他还没有消气。
戴虹雨抿了抿唇,而后快步跟上,在电梯关闭的前一秒,她不管不顾地挤了进去。
贾元赫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触及她贴着侧脸的湿发时,驱赶的话语咽回了腹中。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了贾元赫的专属办公室。
“擦干净。”
清冷淡漠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下一秒,一条杏色的长毛巾被扔进了戴虹雨的怀中。
戴虹雨猛然抬起头,她眼眸一亮,面色雀跃地望着贾元赫。
她就知道,这人并不是像嘴上说的那样讨厌她地靠近。
她胡乱地擦了擦自己湿透的头发,而后瞟了眼专注办公的贾元赫,将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贾元赫手边。
“我炖了沙参麦冬汤,润肺健脾的,对肺和胃都有好处……”
说着,她打开了食盒,将饭菜都摆了出来,这些她精心准备了一上午,不禁有些期待贾元赫的反应。
谁料,贾元赫写字的手一顿,语气不耐道:“我娶的是妻子,不是一个做饭的保姆。”
闻言,戴虹雨一时愣在了原地。
她想到被她扔掉的那张诊疗单,垂头喃喃低语:“我只是怕你和我一样会生病……”
她的声音很轻,散在空中,没有任何人听得见。
贾元赫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你回去吧。”
戴虹雨犹豫了半晌:“元赫,那三万块我想好了……给你打借条!”
她怕贾元赫会拒绝,连忙又道:“我会按时还给你的,两个月,不三个月,就够了!”
“戴家现在真就连三万也拿不出来了吗?”贾元赫目光沉沉,耐心尽失。
戴家有钱,可戴虹雨没有;母亲病逝,父亲另娶,继母嫌恶,她平日的开销都要靠自己赚取。
而食道癌一次化疗就要几千,三万,是化疗第一个疗程要用的钱。
医生说,如果化疗进行得好,后续药物控制就不用花很多钱。
所以,即便羞窘,她还是厚着脸坚持:“元赫,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给你。”
贾元赫冷嗤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借给你?出去。”
苦涩在戴虹雨心中漫延,她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了心底的起伏,安静退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看见自己精心制作的便当,就这么被男人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而他性感的女助理,径直掠过她进了办公室。
女助理的声音毫不遮掩——
“贾总,盛小姐看上了一条天然翡翠项链,市价五千万。”
下一秒,贾元赫的声音也清晰传入了戴虹雨的耳中——
“刷我的卡,去给她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