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这边宴会一结束,就去接霍耘。
她刚推开包间门,就和个小姑娘撞了正着。
小姑娘白白净净,明眸皓齿,看着就惹人喜欢。
温知记得她,秘书处新来的实习生,桑月月。
桑月月抬头看见温知,脸上闪过瞬间的慌乱,低声喏喏了句,“温知姐。”
温知才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些寒气,她样貌出挑,但却因为不常笑,而多了分距离感。
她淡淡嗯了声,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才又落回到桑月月身上,声音冷冷,问她:“霍耘呢?”
听见霍耘的名字,桑月月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安的抬起眼睛又瞄了下温知,声音细细软软,都快被包间里的音响盖过去。
她说,“霍总去给我买饮料了。”
温知眉梢一跳,看着桑月月的目光多了点打量。
她跟了霍耘那么多年,也从没劳烦动霍耘替她做点什么。
上个月,温知开车时和人追尾,导致左手腕骨扭伤,做什么都不方便,霍耘也没见替她倒杯水。
桑月月被温知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她攥了下衣角,声音很拘束,“霍总应该马上回来了。”
温知没说话。
她上周临时去合城参加了个会议,今天赶着参加霍家的晚宴回来。
霍耘和家里关系不太好,这种家族宴会向来都是温知代替他去。
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灯光昏暗,他们没看清温知的脸。
对着桑月月开玩笑道,“桑秘书,你家霍总也就一会没回来,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
声音很大,温知听得清楚。
桑月月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温知姐,他们开玩笑的,霍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桑月月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霍耘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温知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对桑月月的熟悉和接纳程度。
霍耘第一次带温知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个顶个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霍耘交代了,哪能对桑月月这么友好?
温知难免自嘲,她跟在霍耘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如桑月月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霍耘。
刚转身,就看见霍耘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
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温知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桑月月身上。
她听见霍耘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桑月月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温知姐来了。”
霍耘这才看到温知似的,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手里多了个奶糖,也递给桑月月:“买牛奶时顺手拿的。”
桑月月受宠若惊的接过。
霍耘这才有空问温知,“开车来的?”
温知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闷声点头。
“先送月月回去。”
*
桑月月家在城北青年公寓,和温知还有霍耘住的高级小区完全相反。
温知开车都要绕半座城。
温知出差回来,又开那么久的车,很累。
然而霍耘跟她回了家,她也懂是什么意思。
虽然住在一栋楼,但是霍耘在没有需求的时候,从不会踏足温知的屋子。
纤腰被人从后面环住的时候,温知低头,看见霍耘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
…
淋漓事后,温知声音都哑了,她看着刚洗浴好正在换衣服的霍耘。
他从不会在她这过夜。
这也是当初霍耘给温知买这套房子的原因。
温知懒倦的眯着眼,“看上那个实习生了?”
霍耘穿衣服的动作没停歇,淡淡道:“她很乖。”
温知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
她目光移到霍耘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有些玩味,“那么乖,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
霍耘动作这下停了,他乌沉的眼睛看向温知,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动。”
温知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哦,不是霍耘不愿意,是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