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宴是京圈百年世家第一候选人,左手腕长年戴着一串佛珠。
人人都说他不近女色,早已参悟佛法,看破红尘。
迟意蓉同样也是这样以为的。
但没想到,在她被害死时,却看到孟祁宴那双一向清冷的眼。
徒然变得猩红,嘶哑喊着她的小名。
……
北京郊外,大清寺。
檀香袅袅的佛像前,迟意蓉长发盘起,穿着湖青色旗袍虔诚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信女迟意蓉,今日特来感谢佛祖垂怜,让信女重活一次。”
话落,她才睁开眼,对着庄严肃穆佛像俯身叩首。
地面冰凉的触感传入尾指,迟意蓉才确认自己真的重新活了过来。
迟氏集团是最近才进入京圈,但靠着南方的资源,在京圈也有一席之地。
前世,她身为迟家独女,带着巨大的家产,嫁给孟家长孙孟斯宇。
可结完婚,迟意蓉倾尽迟家的资源,帮孟斯宇争到孟家继承权后。
孟斯宇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再也不像结婚前对迟意蓉百依百顺。
出轨,对她非打即骂,甚至转移吞并迟家的资产。
最后更是将她从十八楼推下,摔得粉身碎骨,死不瞑目!
想到这,骨头断裂的痛意又涌上来,迟意蓉的呼吸都有些不畅。
好在上天垂帘,让她重回到了和孟斯宇结婚前,一切都还得及改变……
迟意蓉收起情绪,起身走出大雄宝殿。
不想迎面就遇见一个穿着白色高定西装的男人,温润如玉的唤她。
“予眠。”
正是她现在的男友,孟斯宇!
前世被虐待的记忆从迟意蓉脑海中闪过,孟斯宇的拳头如雨点般砸下来。
她脚步一顿,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疼和恨。
见迟意蓉脸色不好,孟斯宇上前来温柔询问:“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迟意蓉避如蛇蝎,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没怎么,就是有些累了。”
说着,她越过孟斯宇就要离开。
不料手腕却忽然被人拽住。
迟意蓉抬眸就看见孟斯宇阴沉的双眸。
可那阴沉转瞬即逝,孟斯宇又柔和的抿了抿唇:“既然没事,那我明天就上你们家去提亲。”
接着,他又指天发誓。
“予眠,我发誓我是真心爱你,我们结婚之后我一定会对你好,不让你吃任何一点苦。”
“否则,就让我后半生穷困潦倒,不得好死。”
迟意蓉心口猛地一颤。
上辈子,孟斯宇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她还埋怨他不该发这样的重誓,更是笃信了他眼里的深情,答应嫁给他。
但现在,迟意蓉却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可孟斯宇拉着她的手腕却更加用力。
拉扯间,骤然“啪嗒!”一声。
迟意蓉细长的高跟鞋鞋跟骤然断裂,直直往地面倒去!
原本以为会摔个头破血流,却不想落入一个雪松冷冽香味的怀抱。
迟意蓉抬头,就撞进一双清冷禁欲的黑眸里,那双眼淡然无欲到宛如佛子。
正是孟斯宇的小叔,孟祁宴。
迟意蓉的心瞬间不受控制地掀起了波澜。
前世她被孟斯宇推下顶楼那瞬,看到了向她狂奔而来的孟祁宴——
只见那个克己复礼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双眼猩红替她擦去唇边血迹。
“别走,别走……”
一声又一声,沙哑又嘶吼。
之后在人世飘荡的那些日子,更是看见孟祁宴为了给她报仇,将亲侄子孟斯宇送进监狱。
然后带着她的骨灰,终身未娶,在瑞士孤独终老。
“孟祁宴……”
“小叔,不劳烦你了,我来扶予眠就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她沙哑的声音被孟斯宇的声音轻易盖住。
接着,那冷冽的雪松香骤然褪去。
下一秒,孟祁宴就将她推给了孟斯宇。
“别在寺庙前失了体统。”
话落,孟祁宴转身就要走。
望着孟祁宴冷漠的背影,迟意蓉心口蓦然一痛。
几乎来不及思考,她追上前一把抓住孟祁宴的胳膊,颤抖着声追问道。
“小叔……如果我说我想嫁给你,你会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