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姜淮月的书名叫《完美的嫁衣》,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太子容钰,与我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是光风霁月,君子端方的谪仙人物。身为皇上唯一的嫡子,容钰早早就被立为太子,按着储君的标准培养长大,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神清骨秀,仁德宽让,备受朝臣百姓爱戴。...
他是完美无缺的太子,我是完美无缺的未来太子妃,我们的婚约传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有人能料到,这样一桩郎才女貌的婚事,有朝一日,也会被搅黄。
我终于绣完嫁衣那一天,嬷嬷慌张地跑进来,说太子外出京城治水时,遇刺掉下了悬崖,已经失踪一天了。
我手一抖,针扎指尖,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凤凰的羽翼上。
情况危急,我自然没心思在意这一滴血迹,匆忙出门找父亲了解情况。
父亲安慰我,说悬崖不高,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
那几天,我几乎没睡一个好觉,从早到晚诵经祈福,希望太子平安无事。
许是絮絮叨叨吵到了菩萨的耳朵,一个月后太子才寻回来,听闻受了重伤,还没好全。
我欣喜万分,顾不得像往常那样换上精致的衣裳首饰,从佛堂里出来,一身素衣便进了宫。
东宫我是常客,我甚至有皇宫宫门和东宫出入的令牌,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太子殿前,却意外地被拦住了。
东宫的侍卫长李河拦住我,为难地说:「姜姑娘,里面血腥味重,您还是别进去了。」
他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说完自己忸怩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察觉到他态度有点不对劲,款款一福身,「李大人,我是太子未来的妻,他受了伤,我自然更要进去看他,我不怕血腥味,请您放我进去。」
李河实在扯不出什么理由继续拦我,一脸古怪地让开了。
我面上稳重,心中焦急,一推门进去,却看到一个娇俏的姑娘正端着药碗,手中拿着汤匙,正一勺一勺地喂太子喝药。
我顿住了。
女子背对着我,没第一时间察觉我的存在,太子却看到了我,抬眸望着我,满眼陌生和戒备。
「你是何人?擅闯东宫?」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他不记得我了吗?
我隐约有些心慌,依然保持着世家小姐的优雅仪态,柔声道,「太子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姜家嫡女,姜淮月。」
他却瞬间白了脸,没继续看我,急忙对着那个姑娘解释,「阿樱,我不知道她,我不喜欢她,你别误会。」
他问我是何人,他喊她阿樱。
亲疏立见。
一旁那个姑娘也看向我,我终于看清她的样貌,杏眼樱唇,眉眼干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虽不及我貌美,却也别有一番俏丽佳人的意味。
看到我,她眼神有些黯然,低声喃喃,「原来你竟有一个未婚妻,」接着她无措地说,「我,要不我先出去吧?」
她把剩一半的药碗放到我手里,想走,却被太子拉住了。
太子从我手中拿过碗,闷头一口气喝了剩下的药,全然没有方才一勺一勺喝的耐心,对着那个姑娘安抚性地温柔一笑,转向我时却面上没了表情。
他生性温和知礼,说着绝情的话,也是缓声温文地:
「姜姑娘,孤跌落山崖,失了记忆,是阿樱救了孤。孤与阿樱两情相悦,她是孤唯一认定的未来妻子。」
他一字一顿。
「与你的婚约,孤才知晓。过往种种,孤已经忘记,这个婚约,便也不作数了吧。」
他失忆了?
他不记得我了,怎么会这样。
我苍白着脸告了退,略微踉跄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稳住了步子,出了殿门,我找到李河问话,「太子是怎么回事?」
李河是去搜寻太子的人之一,我想要知道找到太子的全部经过。
李河见我肃着一张脸,不敢隐瞒,如实交代了当时的场景。太子掉下山崖,被山下的河冲到了下游,那里有一户民间大夫,其小女儿二八年华,进山采药,发现了重伤的太子,拖回去救醒了过来。
那个姑娘,因在三月樱花盛开时生的,故唤作曲樱。
太子失忆了,曲樱又对他有救命之恩,顺理成章就喜欢上了那姑娘。
他们找到太子时,太子坚持要把那个姑娘一起带回来,还非要那个姑娘亲手喂药。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我恍恍惚惚地回了姜府,没过几天,太子带回一民女的消息传了开来,又过几天,太子跪在皇上殿前,请求皇上取消同我的婚约。
太子喜欢上小医女,要与姜家嫡女解除婚约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姜家其他女儿都不敢出门,怕一转身就被别人偷偷笑话。
我闷在闺房里,连院子都没踏出去一步。
母亲端着一碗红豆莲子羹走进来,愁得不行,「淮月,你最近都没怎么吃饭,先吃些东西吧?」
我摇头,「娘,我没胃口。」
顿了一会,终究忍不住询问:「太子还在皇上殿前跪着吗?」
都快三天了,今天又飘了雨,他身上伤还没好全,怎么受得住?
母亲顾左右而言他,我便知道,太子还在坚持跪着,逼迫皇上妥协。
接过羹汤,麻木地尝了一口,甜的,甜得恰到好处,我的心却很酸,鼻头也酸。
食不知味地灌了一碗羹汤,让娘亲放了些心,我放下碗,下定决心道,「娘,我要进宫一趟。」
我娘没拦得住我。
到了殿前,远远看到太子在雨中跪着,脊背挺直,长袍被打湿,不再飘逸如流云山岚。
我接过侍女手中的伞,走过去替他撑伞。
难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依旧是高鼻深目,俊美无双,却让我感到陌生极了。
他的脸色可真白,都这样虚弱了,还没放弃。
那股子心酸劲又上来了。
他瞥见我,没看我,依旧是目视前方,清清冷冷的语气,「姜姑娘,不必为孤打伞。」
我没动,他就往边上挪了些,挪进了雨里。
这般避之不及,让我有些难堪。
他以前,可是浅笑盈盈,说只娶我一人,一生一世,只我一个人的。
如今却在殿前跪了那么久,为了抛弃我,娶另一个姑娘。
我用尽全力忽视心头的酸涩,小心又期冀地询问他,「我退一步,让她当侧妃,你别跪了,行么?」
以曲樱的家世,能当太子侧妃已经是高攀。
他眉眼无情,不容置喙,「她是孤喜欢的姑娘,不能做妾。孤喜欢谁,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姜淮月啊,真是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