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打破这过分安静的氛围,笑着问纯纯,「宝贝,你的头发是谁扎的呀,真好看!」我抬眼看了看,心里又是一紧。不是我扎的,纯纯出门时,我只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是新老师给我扎的!」纯纯显然很高兴,很喜欢自己的发型。顾霖也弯了弯眼,「是吗,老师真厉害!我们纯纯真漂亮!」如果不知道这位新老师八九不离十是顾霖的初恋,我可能也会开心的附和顾霖。可是此刻,「老师真厉害」这五个字,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敏感的感觉到正在给我贴创可贴的男人浑身一僵,半晌,哑着嗓子反问我,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问问,告诉我吧。」
沉默在我们之间静静流淌,过了一会,创口贴贴好了。
顾霖站起身,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淡淡的声音,
「沈窈。」
沈窈,吗?
顾思窈,思窈吗?
我拼尽全力、舍弃生命也要生下来的女儿,原来给她人做了嫁衣吗?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可我还是安安静静的做好了晚饭。
进餐时两个大人食不知味,只有年幼的纯纯开开心心吃着饭。
她脑袋上的丸子发团一翘一翘的,看着很是可爱。
顾霖打破这过分安静的氛围,笑着问纯纯,
「宝贝,你的头发是谁扎的呀,真好看!」
我抬眼看了看,心里又是一紧。
不是我扎的,纯纯出门时,我只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是新老师给我扎的!」
纯纯显然很高兴,很喜欢自己的发型。
顾霖也弯了弯眼,
「是吗,老师真厉害!我们纯纯真漂亮!」
如果不知道这位新老师八九不离十是顾霖的初恋,我可能也会开心的附和顾霖。
可是此刻,「老师真厉害」这五个字,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脏。
鲜血淋漓。
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位老师也许和顾霖的初恋正好同名罢了,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哪怕不是她,这样的名字依然无法令人忽视。
我真的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和顾霖过一辈子吗?
纯纯还是个孩子,没发现我苍白的脸色,倒是顾霖,看了看我。
「妈妈,爸爸,学校后天要开家长会!」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回神。
「好,那后天妈妈去参加。顾霖,你也会去吧?」
我转头看向顾霖。
他几乎没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虽然作为夫妻我们不冷不热,可是作为父亲,不得不说顾霖很优秀。
这天晚上,我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
以往我都会死缠烂打抱着顾霖或者要窝在他怀里才肯睡觉,可现在想想,顾霖心里也许多厌恶啊。
我静静睡在自己这一边,闭上眼,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到枕头上。
不管怎么样,女儿的名字实在令我打击太大。
这种羞辱,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
这个夜晚,不对劲的也不只是我。
顾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的躺在另一边,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关于我。
他对于我向来打直球,是不耐烦跟我搞什么冷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