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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灵异故事 民间恐怖鬼故事

来源:秋雨露  编辑:qiuqiu 时间:2017-04-25 10:35:10 热点:民间故事,灵异,鬼故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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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灵异故事篇1:三百年的皮胡子

  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

  普集乡有个老张,是当地的一个名人,因为什么呢?就因为他胆子大,敢一个人半夜里到坟地里待一宿,村里人无不佩服。

  这天傍晚,大家吃完饭,照例到村头的大石磨那里聚集闲聊。见多识广的李爷爷给人们讲了一个皮胡子的故事:山里有种怪物叫皮胡子,长得类似狐狸,然而这厮却能修行,会说人言。每到晚上的时候,它就穿上人的衣服,戴上帽子,站在山路边问过往的行人:“你看我像人吗?”假如行人回答“像”它就会放你走;要是说“不像”它就会伸“手”去打你或张牙咬你,吓人一跳。

  老张听罢,嘴一撇:“老爷子,是真的吗?我怎么没见过啊?”李爷爷一笑:“孩子,等你见了它,你就后悔了。”

  老张哼了一声:“不是我吹,啥场面咱没见过,啥江湖咱没闯过。皮胡子,它敢惹我?”

  不过,老张很快就被他的狂言后悔了。

  入秋了,地里的玉米棒子熟了,老张和家人去山里自家的庄稼地掰棒子。忙活了一天还未干完,老张就告诉老婆孩子:“你们先走吧,我弄完这一小块地就回去。”

  “你可快点回家啊。”老婆不忘嘱咐一句。

  看着他们走了,老张又赶紧掰最后一亩地的玉米。这天可是越来越暗,不久就全黑了。他也有点胆怯,但是想起当年在墓地待了一晚上都没事,老张算是壮了壮胆气,继续干农活。

  好容易完事了,老张到路边抽了支烟,烟头一明一灭,也给自己提提胆。可是一会儿,后边好像有的声音。老张一愣,回头一看,见一人站在路边,个子不高,穿着长袍,戴着礼帽,嘴尖尖的,问老张:“你看我像人吗?”

  老张正累得慌,寻思抽烟歇歇就走,没想还有人来打扰,于是就没好气地回道:“不像。”

  话刚说完,老张觉得有点蹊跷,再回头看那人。这一看不要紧,那家伙正拿着个玉米棒子朝他头上砸下来,老张猛一闪躲过去。

  那厮一看没砸着,索性把帽子一扔,露出尖嘴利牙,冲老张咬去。老张吓得妈呀一声,赶紧往回跑,那厮在后紧迫不舍。

  老张这回可傻眼了,边跑边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皮胡子吗?我可咋办啊?”

  只听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皮胡子扔过来的棒子也砰砰地砸在他身上。跑了大约二三百米,老张一拐弯,找了个土堆藏起来,偷偷瞅着后面。那厮见老张不见了,嘟囔着:“妈的,老子修行了三百年了,咋还不像呢?”说完这话转身走了。

  老张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妈呀,好歹走了。”刚一动身想站起来,却扑通一下子掉在坑里。原来这是农村的一个粪坑,天黑老张看不见,一脚就迈进去了。

  老张“啊”的一嗓子,把皮胡子又引来了。老张三下两下爬出来,顾不得身上的臭水,继续往黑暗中躲藏。

  皮胡子追过来后,显然也闻见了一股子臭味,鼻子耸了耸,不再往前走,而是发起了功,双手往空中旋转,然后无数的石头瓦块向老张飞来。老张无奈,只好双手抱头,保护住自己,虽然砸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幸好头部没事。

  可是一直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时间长了非得送命不可。老张蹑手蹑脚地往后溜,猛然见眼前一棵大树。对了,爬树!老张一阵激动,因为小时候老张就是村里的爬树冠军,即使到现在年龄大了,仗着身形灵活,也能爬上去。

  他偷偷地一下一下地往上爬,哪知皮胡子眼尖,瞄见树影晃动,也蹿了过来,而且令老张意外的是,这厮居然会爬树。

  老张已经爬到半树腰,眼见着皮胡子也爬上树,就要撵上来,吓得他裤裆都湿了,尿了。

  哎,这一尿不要紧,他发现在他下面的皮胡子左躲右闪,似乎是不喜欢他又臊又臭的尿液。老张脑筋灵光一闪,刚才在粪坑边,皮胡子没敢过来,就是因为那里的臊臭味。

  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张爬到一枝树杈上,解开裤腰,对着那厮就尿开了。这一下可好,皮胡子被臊臭的尿水浇得躲闪不及,哐的一声掉下树来,摔得可不轻。

  皮胡子被弄了一身龌龊,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无心恋战,一溜烟地逃跑了,边跑边小声嘀咕。老张隐约听着这厮像是在说:“不行,我得再去修行,回来再找他。”

  这回皮胡子真的走了。老张怕它再来,在树上趴了一晚上,直到天光放亮,老婆孩子呼喊他的声音传来,这才拍打拍打满身的脏臭,滑下树来,回了家。

民间灵异故事篇2:死而不已

  在讲故事之前,首先我得声明:我说的“鬼市”,绝非阴间鬼魂贸易之场所,乃是我们阳世上的一种集市。打开百度一搜便知,老年间的北京、天津、西安等古城都有“鬼市”一说。因其大都开设在偏僻的街巷,而开市交易时间又是在子夜之后到天亮之前,加之商贩们兜售的东西不乏来路不明之物,交易时鬼鬼祟祟的有点像“地下黑市”的情形。故而,人们便把这种地方称之为“鬼市”。

  最近,我因迫于生计,到鬼市上去摆摊做生意,就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靠做小生意供我上学。偏偏我不争气,大学毕业后连个好工作都没找到,最后在东北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落了脚。父母倾其全部家当,在市里为我买了一个小面积的楼房,而后又东挪西借、砸锅卖铁地凑钱给我成了家。

  成家之后,越发感到“压力山大”。为了改变窘迫的生活现状,我和妻子便合计着想在工作之余再干点啥,增加点收入。可公司老板是个“周扒皮”,除白天让员工满负荷运转外,晚上还要时常加班,使我们的创收计划一直无法实施。最近我们听说,在市区和郊区的接合部,开了一个“鬼市”,我和妻子当即决定要去“鬼市”捞金。

  经过一番简单的考察和筹备,我们取出存折上仅有的一点积蓄做本钱,从批发市场上了两箱低价位的应季旅游鞋,准备到鬼市上去卖。

  半夜我和老婆便搬着两箱鞋子下楼来到马路边。恰好有一辆出租“倒骑驴”靠了过来。

  “倒骑驴”其实就是人力蹬的那种三轮车。可通常的三轮车是车把在前,车斗在后,人骑在前面蹬着走。而“倒骑驴”却是车斗在前车把在后,人骑在后面往前蹬。

  由我们住的小区到鬼市大概有十几里远。“倒骑驴”载着我们夫妻和两箱鞋,用了约有半个来小时,才赶到了鬼市。

  市场开设在一个荒僻破旧的街巷里。商贩们沿街道两旁就地摆摊。这里因远离市区,街上的路灯年久失修,多半不亮。商贩们只好各自在摊位旁摆上充电应急灯或冒着蓝火苗的石灯。商贩们也不大声吆喝,多是压着嗓子招揽顾客,悄悄进行交易。集市上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可却透着一种诡秘。

  进了市场,“倒骑驴”车夫帮我们卸下货物,便匆匆离去。我和妻子找一空闲处,摆上鞋摊开始做生意。按理说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算少,可我和妻子蹲在那里守了半宿,居然没有开张。远处传来鸡叫声,街上的商贩纷纷收摊。这时送我们来的那辆“倒骑驴”也不声不响地停在了我们的鞋摊旁。

  我和妻子只好收摊,坐着“倒骑驴”离开了鬼市。路上,听车夫说:“就凭你们这种卖法要是能把鞋卖出去,那才是见鬼呢。”

  三轮车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所以我们叫他大叔:“一看大叔就是个老江湖,能否指点一二。”

  “看你们半夜出来摆摊也怪不易的,就跟你们实说了吧。在一般市场摆摊讲究的是货卖大堆,高声吆喝,可在这鬼市得少摆东西,藏着卖。因为到鬼市买东西的大都是冲着捡便宜来的。”

  “这跟藏着卖有啥关系?再说再便宜也得讲究个成本核算呀?”

  “不是非得真便宜,但必须让买东西的觉着便宜。也就是说,你得说这东西是没花本钱来的,卖个仨瓜俩枣的就得。”

  “那我不就亏本了吗?”

  “谁让你亏本呀,价钱还不是由你掌握。如今这人呀,大都是认假不认真,一听你是没花本钱来的,他自然就认为能在你这里捡到便宜了。”

  “可我自己说没花本钱,人家能相信吗?”

  “你这么一摆就是好几十双人家当然不会信了。你得把鞋藏起来,前面就摆两三双。等卖出去了再偷偷地拿出两三双。要不咋说是藏着卖呢。”

  “可就算摆两三双,也照样有本钱呀?”

  “你就不会说是偷的或是捡的?整个鬼市上的生意都是这么做的。这叫到啥山上唱啥歌,懂不?”

  经过大叔的指点,我们夫妻俩茅塞顿开。第二天再去鬼市,我们就按着大叔说的做,果然大见成效。半宿时间就卖出去了二十多双鞋,净赚二百多块。这天我们用的仍旧是那个大叔的三轮。我们夫妻俩简直是欣喜若狂,等我们兴致勃勃的回家后,准备清点一下辉煌的战果时,猛然发现把装钱的包落在了车上。

  待我们急匆匆地下楼去找时,三轮车早已没了踪影。包里装的那可是一千多块钱呀。我特意请假在家整整等了一天。可直到掌灯时分也没能等到那个老头儿来还钱。我想恐怕以后那个“倒骑驴”再也不会露面了。到了半夜时分,我们再次搬着鞋箱下楼准备另外租车去鬼市时,居然发现那个大叔正骑在三轮车上等着我们。

  没等我们开口,大叔便笑着说:“你俩昨夜乐蒙了吧?居然连钱都不顾拿了。”说话间,大叔把装钱的包扔给我们说:“要不是白天我出不来,早给你们送来了。数数,看对不对数。”就这样,我们的钱失而复得。此后我们便和大叔达成了协议,每天都用大叔的车去鬼市。

  一转眼的工夫,就过去了一个月。我们和大叔混得越来越熟。一天收摊回家时,大叔却突然告诉我们说:“从明天开始,我不能再和你们去鬼市了。”我们以为大叔是嫌租车钱少,便主动提出给他加钱。可他却摆着手说,不是钱的事。不管我们咋问,他就是不肯说到底是啥缘由。不过临走他把一个破旧的人造革包交给我们说,里面是他这一个月蹬三轮挣的钱,让我们转交给他儿子。说他儿子就在本市上班,也是刚刚交了首付买楼,也要月月还房贷。这点钱留给他儿子贴补家用。同时给了我一个纸条,说他儿子的具体姓名地址都在上面,让我按地址送去就是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天我便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大叔的儿子。可等我把这事说给他时,却见他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说:“你一定是找错了人了。”任凭我怎么解释,他愣说,这事不可能。

  我说,你凭啥这么肯定?他这才一脸悲戚地告诉我说,他父亲已在一个月前去世了,今天刚好过“五七”。我一下子呆若木鸡,愣在了那里。尽管这事令人匪夷所思,可我还是按着那个大叔的委托,把钱如数交给了他的儿子。

  回家后我和妻子说了这事,妻子也摇着头不肯相信。可我却信了。因为在我们这里有一个说法,人死后三十五天内魂灵不离家。为的是了却生前未了之事。等到过了“五七”才离家奔赴黄泉路。我想定是那个大叔死后,还牵挂着他的儿子,便特意利用上路前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夜里去鬼市蹬三轮挣点钱,留给儿子贴补家用。

  呜呼,可怜天下父母心。诸葛亮有句名言,千古流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我们的父母却是毕生操劳,死而不已呀。

民间灵异故事篇3:山村除僵尸

  明朝宣德年间,山东青州有一张姓新任县令,到任之初即听说前任留下一桩悬案。离县衙30里之遥,有一罗家庄,庄上有一富户罗四,某夜暴毙于村头黑树林,死时面目狰狞,颈动脉似被尖牙利齿咬破,浑身无一丝血色,疑血被吸干。尔后有多个村民夜间途经黑树林,均见林中有白影晃动,疑为僵尸,于是罗家庄盛传罗四死于吸血僵尸,一时人心惶惶,一到日暮,村民早早赶鸡回笼,闭门安歇。

  张县令素不信有鬼神之说,趁新上任鲜有人相识,欲往罗家庄探一究竟。这一日,他扮作一个货郎,挑着担子一路打听,于日落之时抵达罗家庄。此时夕阳下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他顿觉饥肠辘辘,便欲找个农家安顿一晚。走进村里却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挨家逐户敲门,却无一家将门打开。正彷徨无助时,一个老叟匆匆走入村中,张县令拦住老叟,躬身施礼道:“敢问老丈,此处可有客栈?”老叟上下打量了番张县令,道:“客官是外乡人吧?实不相瞒,因敝村夜有僵尸出没,已久无客人往来,客栈早已歇业,我看客官还是早早离去为好,以免遭不测。”张县令道:“天色不早,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客栈,老丈可否留宿小可一晚?”老叟摇摇头道:“客官见谅,自夜现僵尸后,村上不容生人留宿啊!”张县令闻言苦苦哀求,老叟方才指着村尾道:“客官若不嫌弃,沿此路过去,有幢废弃小楼,可将就一晚。”

  张县令谢过老叟,行至村尾,果然见有一幢小楼,楼前杂草丛生,檐下蛛网缠绕,门锁已朽,轻推即落,再推灰尘迎面扑来,确是许久无人居住。楼下室内摆有桌椅卧具,他简单清扫完后,往口中胡乱塞了点干粮,便和衣而卧,不消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这一夜平安无事,直睡得日上三竿,张县令方才醒来,便挑着担子进入村中。这罗家庄地处偏僻,购置日常物品需至10里开外的市镇,忽闻来个货郎,男女老少蜂拥而来,把张县令围得水泄不通,昨日老叟亦在其中。买卖间隙,张县令问及僵尸之事,众人皆面露惊悸之色,更有一个妇人曾氏描述得绘声绘色,言罢突然涕泪俱下,被同来之人扶了回去。曾氏感情如此大起大落,张县令大感蹊跷,问道:“莫非此妇为罗四的遗孀?”老叟答道:“非也,她的丈夫赵大于3年前夜出未归,疑被僵尸所害,你所居小楼便是他们之前居所。”老叟自感失言,又道:“不过此楼并无异状,只是曾氏见楼思人,故才搬与公婆同住。”张县令笑道:“老丈不必多虑,小可不才,但生性胆大,隔日再来仍住于此。”

  数日后,张县令又于日暮时分到了罗家庄,径直住进小楼。食用完毕后,秉烛夜读,直至三更时分,正待熄烛就寝时,忽听楼上似有一阵的声音,接着明显又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大感讶异,难道楼上有人行窃?思忖间又听到楼上嘎吱一声门开了,有人下楼了,脚步声迟缓沉闷,清晰入耳。他吹熄蜡烛,蹑手蹑脚走近房门,透过门缝向外张望,这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楼梯上有一个白色人影:月光下此人身材魁梧,蓬头散发,面色枯黄,双眼翻白,一条红舌露出口外。怪物下得楼后,便出了门。张县令原本胆识过人,当即镇定心神,随后出了门,远远尾随着怪物。这夜正值十五,风清月明,四野俱寂,怪物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人跟随,竟然愈走愈快,一路疾奔进了黑树林,顿时惊起林中夜鸟无数,在月下盘旋乱舞,桀桀怪叫,甚为阴森恐怖。张县令不敢贸然进入,在林外等了片刻,见无动静,正待离开,忽听林中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夜间听来格外人,随后林中奔出一人,口中直呼救命,跌跌撞撞地和他撞了个满怀。张县令定睛一看,是个云髻散乱的女子,此时花容失色,抖如筛糠,正是前日向他描述僵尸的曾氏。张县令问曾氏何故如此,曾氏依然惊魂未定,语无伦次地喊道:“抓人!僵尸!僵尸!抓人!”张县令又好生一阵安慰,曾氏才定下神来。原来曾氏日间去山外走亲戚,归时因山路不熟而迷路,摸索到半夜才至罗家庄,适才路过黑树林,突然林中蹿出一个面目恐怖的白衣僵尸,伸开十指向她扑来,曾氏反应敏捷,撒腿就跑,僵尸在身后紧追,幸好有一株枯木横卧半路,曾氏跳了过去,僵尸被绊倒地,方才脱险。

  张县令将曾氏送回村中,返回小楼,思忖着方才之事,心道那怪物不知会否再返小楼,于是强打精神,躺在床榻上等待怪物。硬撑到五更时分,也未见门外有异响,他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醒来已是正午,张县令起身上楼,楼上室门未闭,里边同寻常卧室无异,他在室内来回踱步,细细打量每个角落,未发现有何端倪,但终觉哪里有异,一时却琢磨不出。待出了房门下了几步楼梯,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踩楼梯与踩室内楼板之声迥然不同,同为木板,室内显然为空鼓之音。他找来器械,返身回到室内,将楼板撬开,果然为上下两层木板,呈中空状态,继续撬下去,里面竟然出现一具尸骸,尸骸下压着一把菜刀,张县令不由大骇。

  张县令当即找到罗家庄里正,表明身份。里正对本村再次出现命案吃惊不已,招来曾氏及其公婆,根据尸骸颈部饰物及残存衣物,曾氏公婆确认是自己儿子赵大,当即号啕大哭。张县令冷眼瞅着曾氏道:“曾氏,尊夫3年前夜出未归,怎会出现于此?”曾氏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半天,突然跪倒在张县令面前,道:“奴婢知罪,请大人开恩!”于是曾氏跪在地上诉说杀夫经过。原来曾氏和村上富户罗四勾搭成奸,一日赵大夜出归来,发现奸夫淫妇正行苟且之事,当即恼怒,持刀欲砍二人,反被罗四夺刀砍伤致死,二人遂把尸体藏于楼板夹层内。因张县令入住小楼,曾氏唯恐罪行被发现,故扮成僵尸欲吓走张县令。

  曾氏锒铛入狱。令人始料不及的是,几日之后,曾氏竟被释放回家,随同来到罗家庄的还有张县令及众多衙役。张县令仍住在村尾小楼,此行目的是调查罗四死因。张县令解释曾氏释放原因:其一是曾氏杀夫系遭罗四胁迫,念其上有年迈公婆,下有4岁幼子,因此准允曾氏戴罪照顾老小;其二是曾氏与罗四关系甚密,所以要求其配合调查罗四的真实死因,可将功赎罪。张县令驻留罗家庄后,高调办案,日间田头林中排查,晚间挨家逐户察访,好不忙碌,一副不查清案情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日晚间,张县令正待出门,里正突然慌慌张张来报:“大人,不好了,曾氏被人掐死了!”张县令闻言立刻道:“你叫上郎中速至现场,我即刻就去!”里正走后,张县令对众衙役吩咐了数句,便只身到了曾氏家中。闻讯而来的村民早已把曾氏家中挤得人山人海。张县令把村民驱散到院外,命随后赶至的里正守好院门,自己带着郎中进了曾氏卧室。一壶茶的工夫后,张县令出了卧室,对院外朗声喊道:“曾氏已被救醒,但神志仍然不清,诸位请回去安歇吧!”众人作鸟兽散后,张县令对里长道:“你在院中准备一张案台,本县要夜审‘僵尸’!”片刻后,几个衙役押着一个大汉进了院子,只见大汉长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若无几个衙役,绝难将其束缚。但此时大汉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扑通跪倒在案台前。张县令道:“陈昊,你可知罪?”陈昊磕头如捣蒜,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陈昊如实供出了所犯全部罪行。原来曾氏初时姘头并非罗四,而是陈昊,一日赵大夜出办事,计划次日再归,二人用此机会在小楼幽会,谁料赵大半路折回,当场抓奸。陈昊怕奸情外露,用菜刀杀了赵大。哪知背后有眼,村中富户罗四垂涎曾氏美色已久,在得知赵大外出后,欲到小楼偷腥,恰巧目睹了陈曾二人杀人过程,他借机威胁曾氏委身于他,否则报官,曾氏无奈,只得就范。因天色渐亮,不便野外抛尸,三人合力藏尸于楼板夹层。罗四家财万贯,勾搭上曾氏后,赠金送银,力讨欢心,曾氏有了新欢,逐渐忘了旧爱。陈昊被冷落后,怀恨在心,胁迫曾氏设法再杀罗四,并煞费心机地咬断罗四的颈动脉,弃尸于黑树林。放谣言罗四死于吸血僵尸,他又多次于夜间扮作白衣僵尸出入黑树林。发现赵大遗骸后,曾氏念及旧情未供出陈昊。陈昊以为曾氏不久就会正法,自己则可逍遥法外,谁料曾氏不日又被放出,原因是配合调查僵尸一案,且可将功赎罪,他恐被曾氏供出,因此掐死了曾氏。

  再说张县令初赴罗家庄询问僵尸一事时,曾氏先是兴致盎然地描绘僵尸,后又突然痛哭流涕,感情大起大落,令他顿感蹊跷。张县令二赴罗家庄时,夜遇“僵尸”,僵尸分明是个身材魁梧之人所扮,而曾氏偏偏说是自己,且又敢只身夜闯谈僵色变的黑树林,让他再生疑窦。因此,张县令断定僵尸另有其人所扮,推断僵尸一案恐与曾氏有关,而凭曾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实难杀死一个精壮汉子,若推断属实,必有同谋,且同谋与僵尸扮者为同一人。因此曾氏归案后又释放,旨在放饵钓鱼,引蛇出洞。果然陈昊再次行凶,掐死了曾氏。张县令将计就计,假称曾氏被救活,陈昊必然担心会被曾氏供出而外逃,张县令则事先安排好衙役在各个路口守株待兔,擒获陈昊。

  至此,一桩悬案半月之内水落石出。辞行时,里正问道:“大人,何以如此神速破此悬案?”张县令抚须笑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啊!”言讫,率众衙役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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