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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登基为皇》宋暖裴璟最新章节小说

来源:秋雨露  编辑:qiuqiu 时间:2024-04-04 17:46:08 热点:被渣后我登基为皇章节

被渣后,我登基为皇

《被渣后,我登基为皇》 章节介绍

《被渣后我登基为皇》创作手法新颖,在千唤回的笔下本文风格突出,具有看点,宋暖裴璟等人被塑造的很成功,招人喜欢,《被渣后我登基为皇》第1章讲述的是:1太子失踪数日,狼狈的逃回东宫时,带回一名女子。本以为她是个农家小白花,只需稍加刁难,便会泪眼......

《被渣后,我登基为皇》 1在线试读

1

太子失踪数日,狼狈的逃回东宫时,带回一名女子。

本以为她是个农家小白花,只需稍加刁难,便会泪眼汪汪的等着太子发现后为她出气。

可谁知不等太子裴璟为她说话,她便迎上我看热闹似的目光,抢先道:

「太子妃不必像戏本子里那样拿身份来压我,吓我,逼我离开殿下。」

「我虽然是农家女子,身份低微,但嫁入东宫却是太子殿下亲自向圣上求来的恩旨。」

我坐下抿了口茶,来了兴致:「哦?展开说说。」

她颇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大声道:「我叫宋暖,北境人,父兄在三个月前为抗击羯人牺牲,全家独我一人生还。」

「我逃亡途中,偶遇裴郎被追杀,身中数箭,还是我替他将追兵引开,悉心照顾数日,又耗尽全身家当,带他一路逃回京城,九死一生,太子妃如今才能见着殿下鲜活的站在你面前。」

裴璟一脸感恩,赶忙帮腔:

「宋家忠烈,就连阿暖也不例外,若不是她拼死救我,又送我回京,我恐怕早在三月前便成了一具尸体了。」

日光铺下,落在他肩上,一身粗麻布衣衫,风吹过还能卷起些许尘土。

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淳朴善良,不谙世事的草原少年。

我回过神来,放下杯子问:「怎么,说完了?」

随着我出声,二人肩颈不自觉地绷直,我习武多年,一眼便看出是太过紧张的表现。

望着宋暖,我不由嗤笑:「别紧张啊,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恩人做的实在是有点窝囊了。」

「怎么说也是救下了当朝太子,一官半职也不说,金山银山也没有,只能上赶着来他府上做个妾?」

宋暖脸色微沉,赶忙解释道:「我救殿下,并不为荣华富贵,当时的情形,换做是任何人我都会救的。」

「哦?」

我放下手中茶盏,挑眉道:

「想来这一路上难民不少,你就正好救下了锦衣华服的太子殿下?阿暖姑娘当真是慧眼如炬!」

裴璟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微变:「秦昭月,阿暖救了我的命,于我们有恩,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

我漫不经心的倒了杯茶,望着依偎在一起如临大敌的二人,突地笑了出来。

「她是救了你,又不是救了我,怎么,还要我帮你报恩?」

「我先前说她救了当朝太子,怎么说也得给个一官半职,金山银山,是你不肯给,还非要人家恩人给你做妾的呀!」

我瞥向裴璟,打趣道「:这也不给那也不给,裴璟,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啧啧,做你恩人可真够可怜。」

看着裴璟面上顿时阴云密布,我心情大好,正准备喝完这口茶便起身走人,由着这对小夫妻在这商讨如何对付我。

可下一刻,宋暖便叉着腰,铺开圣旨道:

「太子妃不必替我委屈,陛下已经封我为佳平县主,嫁入王府后,我便能与您平起平坐,同为裴郎的妻!」

2

她以为这下轮到我愣住了,迫不及待的想看我情绪失控的样子。

可惜让她失望了。

我只是轻蔑一笑:「笑话。」

妻妾自古分明,妾可以成群,妻却只能有一个。

纵然是他自己想要胡来,皇帝也不会纵容,难不成等他登基,要册封两位皇后吗?

我可是秦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如今边关战事又起,这样对我,无异于动摇军心。

裴璟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瞧着我:

「这一路上孤与阿暖生死与共,她虽为侧妃,我却早就将她视作我这一生唯一的妻!日后孤自会昭告天下,给她该有的名分!」

我握住茶壶的手一晃,茶水流了一桌子。

我怔住了,只是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不发一言。

侍女莲心慌慌张张的接过茶壶,又帮我擦拭被水浸湿的衣服,却未曾注意我的手狠狠攥住了桌角,整个桌子都在颤动。

裴璟是看见了的。

可他只是将宋暖拉到身后,生怕我伤了她,接着道:

「阿暖已有身孕二月有余,又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委屈她做妾?委屈我与她的孩子为庶子?」

即使早已知晓一切,真正听到他说出这一切时,我还是感到浑身血液冰凉,忍不住的气上心头。

我手一松,桌子顺着我的力道倒下。

「裴璟,你还真好意思说出这话!原来你们这一路同生共死,九死一生,合着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做不到就不要答应,情难自抑就挥刀自宫!不要等到东窗事发了再来找我说,说自己答应了她,说她怀了孩子不能委屈她,这一切难道是我逼你做的吗?」

「对,只需要我委屈一下,你就能得了‘美妾’‘麟儿’,得了知恩图报的美名,裴璟,你算盘珠子都弹我脸上了!」

我刻意咬重了‘美妾’二字,狠狠瞪了宋暖一眼。

我不仅将他数落了个干净,还顺带将宋暖也骂上了,裴璟终于忍不了。

「我原以为与你成婚多年早已心意相通,不用多说你便能理解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盛气凌人,多思善妒!」

他全然忘记了当初是怎样当着我父兄的面发誓,会一生一世对我好,余生只爱我一人。

一生一世很长,姑娘不可当真。

果真如此。

宋暖倚靠着裴璟,冷眼旁观许久,终于出声:「哼,你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怎么可能知道边关战事辛苦,百姓流离失所?怎么可能知道我与殿下一路南下吃了多少苦?」

她看着我摇摇头,眼神中竟流露出怜悯之色:

「也是,你这种娇生惯养的贵女怎么可能懂呢?」

「你非要占着太子正妻的位置不撒手,也不过是算计着裴郎登基后你的皇后宝座,算计着你秦家未来的荣华罢了,又怎么能如我这般全心全意的爱着裴郎?」

3

无知真是可怕。

本来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变得十分尴尬。

裴璟低了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秦家作为开国功勋之家,世世代代手握兵权,戍守边关。

凡十六者,必须领兵作战,取下敌军首领项上人头,才能够入得了秦家族谱。

是以,我十六岁便随父兄出征,潜入敌营,杀死了一直来犯大周疆域的羯人首领之子,并割下了他的项上人头。

而后三年,我跟随父兄历经大战十余次,收回城池若干,开仓放粮,救济难民无数,凭着一杆红缨枪横扫羯族,在北境打响了名号,亦成了大周最年轻的将军。

可现在竟然有个北境人,不认我秦家镇守边关之功,甚至说我扒着太子不放,就是为了秦家的荣华富贵?

太好笑。

秦家的功绩与荣华,恐怕比她的年纪翻个十倍还要多。

我瞧着她自负的样子,笑道:「我若是真为了荣华富贵,就应该在他提出要娶你为妻的时候,高兴地应允下来。」

「但是很可惜,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我扭头看向二人,眼神漠然:

「秦家女子,绝不委屈求全。」

我带着莲心向殿外走去。

裴璟大惊,缓缓转头,望着我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你什么意思?」

我顿住脚,微微侧过头:「怎么,太子殿下流浪了三个月,回来了竟然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殿门敞开,外头少傅少师们都候着,见我出来,纷纷向里边探头望。

当着众人的面,我踏出殿门,朗声道:

「我秦昭月与你裴璟,从此恩断义绝。」

4

裴璟作为皇子,早年母妃自戕,并不得皇帝喜爱。

甚至因为犯了件小事,就被皇帝丢去战事频发的北境参兵历练。

他虚小我几岁,遇见我时饿的面黄肌瘦,连把刀都握不稳。

那时我们只当他是北境难民。

是我与父兄带他参战历练,广读兵法,三年后他骑射便冠绝三军,北境战士无人不信服。

父亲见他天资卓绝,为人踏实,又与我朝夕相处,互生情愫,欲要让他入赘秦家。

他爽快应下。

在众将士簇拥下,我们抵着北境夜间的寒风,对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妻。

那日以后,他就消失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日后定会来找我。

正巧边境战事又起,我顾不得悲伤,便带兵奔赴前线支援兄长。

这一打又是三年。

我战功赫赫,被皇帝传召回京。

可等着我的不是加官进爵,奇珍异宝,而是皇帝的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女人就该安分守己,嫁个好人家,整日带兵打仗,舞刀弄枪的,像什么样子?」

他要给我指婚。

即使我解释说自己已经有了夫婿,可还是被皇帝拿人已失踪压了回去。

这时候裴璟抢在了诚王前面跪下,对皇帝道:

「不瞒父皇,儿臣三年前在北境历练时,已与昭月结为夫妻!先斩后奏,还请父皇恕罪!」

诚王脸色是几度变化,而皇帝大为震惊,当即问我真假。

不嫁他,就可能嫁给任何人。

而我与裴璟,好歹是有多年情谊,又的确拜过了天地,也算是知根知底。

我别无选择,只木木点头。

皇帝大喜,竟当即决意立裴璟为太子。

那时,裴璟拉着我的手,看我的眼神依旧如从前,热烈赤诚。

可我只看见了熊熊燃烧的欲望。

秦家功高盖主,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却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

正是这句话,让皇帝起了拿我钳制秦家的想法。

还是这句话,让裴璟利用我登上了太子之位。

我领旨谢恩,随裴璟一同住进了东宫。

他重新为我办了大婚。

床前,裴璟见我表情不对,慌忙向我解释:「父皇早就想从你手中剥去部分秦家兵权,可如今我是太子了,那些兵马归了我,也算是帮你保住了兵权。」

「你放心,秦家于我有恩,我必不会薄待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在北境拜天地时,我发过誓,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他也的确待我很好,让我主理东宫大小事,也给了我足够的空间。

可他给的,与他从我这里得到的,从来不成正比。

世人皆道,璟王娶了我,就已经半步踏上了皇位,可不得好好报答我。

半步皇位都说的保守了。

皇帝早年征战落下旧疾,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太子裴璟几乎代理政务,再加上与秦家关系紧密,朝中无人不信服。

他带兵出征,连续夺回七座从前被攻占的城池,大胜羯人,屡立奇功,百姓无不爱戴。

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渐渐沉溺于权力的游戏中,不再凑到我跟前,热脸贴冷屁股。

甚至在被追杀的逃亡途中遇到‘真爱’,将她视作唯一的妻,联合对抗我这个‘外人’。

我是了解他的。

他这种人根本不会轻易爱上别人。

他只是想要对我,对我身后的秦家出手了而已。

可他运筹帷幄,布局算计别人惯了,早就忘记了。

布局者,亦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