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魂飞魄散,身体软得像被雨烧了的泥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黑母狼守在洞口,凶猛地嚎叫着,摆出一副要与来犯者同归于尽的姿势来。
我一踏进石沟,近在咫尺的狼嚎嘎然而止,四周静得让人心里发慌。一股冷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肚子里的酒全变成了冷汗。
我一筹莫展地坐在石洞里,像已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等着狼群来把我撕成碎片。
它布满血丝的瞳仁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从胸膛里发出“欧欧”的低嗥,白森森的尖利的狼牙直穿我的喉咙,完全变成了一只兽性大发的恶狼。
三只小狼崽睁开眼睛会跑动后,黑母狼让它们也加入到这种就餐前的谢恩仪式来。小家伙们憨态可掬,在我身上乱爬乱舔,欢快地“吱吱”叫着。
它装得多像啊,恋恋不舍地目送我外出觅食,兴高采烈地欢送我狩猎归来,进食前还搞什么感恩仪式,把我蒙在了鼓里。
这是一支高大健壮的黑母狼,唇吻很长,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它腆着大肚子,一面缓慢地朝我走来,一面伸长脖子,抖动尖尖的耳廓,耸动发亮的鼻吻,做出一副嗅闻状。
有的说,狼是一种高智商的动物,有最基本的血缘遗传的概念;有的说,狼和人类一样,天生就具有一种父亲的责任感;有的说,公狼有一种苦行憎的特点,喜欢吃苦受罪。而我,却亲身体验到了另一种答案。
我刚开始转身溜之大吉,突然,我前方七八米远的一块磐石背后,出现两点绿光,闪闪荧荧,就像乱坟岗上的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