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的妻子》中的阿灵陆少虞是比较受欢迎的,本文人物众多,情节十分复杂,总体很有看点,剧情紧凑不拖沓,以下是《蓄谋已久的妻子》第2章的主要内容:那朵被染黑的花更令我欢喜的是,他自清醒后再也没有提过靳瑶,一次都没有……虽然他不说什么承诺,......
《蓄谋已久的妻子》 第二章在线试读那朵被染黑的花
更令我欢喜的是,他自清醒后再也没有提过靳瑶,一次都没有……
虽然他不说什么承诺,但我就是知道,他在努力忘记靳瑶。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人认真得很,一旦决定了他就不会再反悔。
我名正言顺地住进了他的公寓,满心欢喜地留在了他身边,就算他还没给我一丝半点的名分,我也甘之如饴。
我可以为他能够喝到一碗最新鲜的莲藕汤,天还没亮就起身去菜市场买食材,我也可以因为他偶尔多吃了几口菜猜出他喜欢的口味,后面做的每道菜都合乎他的心意。
他淡漠不自知,我却轻而易举地知道了他的所有喜好。
他喜欢简单干净,不喜欢过多的搭配,身上的衣服永远是三色搭配,白色、灰色、黑色。
衬衫必须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褶皱,西装裤必须是黑色或者灰色的,他不喜欢太硬的布料,需要特殊熨烫一下。
他不喜欢人工香水的味道,身上熏的是名贵的沉水香。
他不爱戴手表,无论多名贵、多精致都不喜欢,只有在很重要特殊的场合他才会勉强戴上一只,但他从来都会挑那只样式最简单的。
我像他最完美的爱人那样,事无巨细的照顾他,为他打领带,为他熨衣服,为他留一盏独属于他的灯。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家族对他的抛弃让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他决定不靠家族开始自己创业,他变得非常的忙碌,但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
他是最优秀的,哪怕不依靠家族,他也成功地打下了一份让陆父都为之侧目的商业版图。
陆父对他彻底改观,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们没有一个像陆少虞这么有能力。
这才多久时间?他就闯出名头来了?
陆父对陆少虞的重新看中,让陆少虞再一次成为陆家最炙手可热的继承人,当然,此时的陆少虞已经不是当年的陆少虞了,他接受陆父的示好不过是为了夺回自己应得的那份东西。
他对我说:「阿灵,你再等等我,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娶你了。」
他的承诺比千金还重,我也信他可以做到。
可惜我的运气很不好,我被人绑走了……
6
靳瑶的母亲脾气火爆,她见到我的那一刻,先赏了我狠狠一巴掌。
我被她扇倒在地,右脸肿起了一大块。
她居高临下地对我冷笑着说:「你果然是你妈的女儿,骨子里都一样贱,就爱抢别人碗里的。」
我一时间之间没有听明白她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这小模样装得可真清纯。」
她朝我吐了口痰。
「陆少虞虽然是阿瑶不要的,但他哪怕是毁了,被贬到泥泞里了,你也不许碰!小贱货,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出靳家的门,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的表情那么狰狞,说的话那样荒谬。
明明是靳瑶抛弃了陆少虞,害得他那样伤心。
她不要他,可我喜欢他,我对他好也不行吗?她们母女凭什么这么霸道?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想吃了我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性没点数?一个私生女而已,你也配得上陆家未来的继承人?」
说罢朝着我的脸扔了一大沓娱乐财经报纸:「快睁开你的狗眼瞧瞧,陆少虞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丑小鸭?他未来的妻子可都是名门贵女,人家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怎么会轮得到你?还害得我被陆夫人嘲笑,你说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她说完又像是气不过似的,又上来狠狠踹我。
我边护住头,边直直地看着报纸上他搂着一位名媛跳舞的的照片,咬住了唇,无边无际的难堪涌上了心头。
陆少虞,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把我放在心里过吗?
那你对我的承诺算什么呢?
李萍对我的虐打和嘲讽,被靳家仆人们看在眼里,可他们都是一脸认同并且幸灾乐祸的表情。
是了,靳瑶的母亲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谁会为我一个私生女出头?
恐怕他们巴不得天天都有我的笑话看呢。
靳家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
比他们这些帮佣们都下贱呢。
人的劣根性啊,面对弱者,往往不是给与同情,而是毫不犹豫地加上一脚,落井下石、嘲笑谩骂。
我捂着一张掌印斑斑的脸,蜷缩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角落里不出声。
我早就习惯了,十多年了,我一直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我早就习惯这种对待,
是这几年在陆少虞身边过惯了好日子,我一时没有适应过来而已。
我早该知道的,没有谁能看得起我,没有谁能帮得了我,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
「还不快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
我慢慢爬起来,像条狗一样弯腰驼背地往自己住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去。
身后传来无数恶毒的嬉笑声。
7
「阿灵,她会有报应的,她很快就会报应了。」
「阿涛,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的,你只爱过我一个人的,可为什么你又要娶她?」
黑暗的房间里,我蜷缩着身体,听着女人在我耳边疯狂地嘶叫着。
我抱着头,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墙壁。
「妈妈,不要再跟我说话了,阿灵害怕,阿灵真的好害怕。」
「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女儿,你和我一样的贱,我们是一种人,你不是觊觎陆少虞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他也不爱你啊,他也骗了你……」
「不,我不是觊觎,我没有觊觎他……他没有骗我……他没有骗我」
「还不肯承认吗?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靳瑶,不是你……你不觊觎他,为什么要眼巴巴地跟着他、照顾他啊?你不是想让他对你感动吗?嘻嘻嘻,他没有感动哦,你都回靳家两个月了,你看他有问过你,有找过你吗?你看见了吧那些报纸,他每天都和不同的名媛淑女在一起吃饭约会呢,人家根本就不会想起你。」
「不……不是的……他没有……他没有……」
「没有吗?」
妈妈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吹气,「你真的那么相信他吗,不如你亲自去看看哪?」
……
午夜的钟声刚敲过十二点,我便偷偷地打开了窗户,将用床单打好的绳结扔了下去。
我咬牙从窗户爬了出去,重力使床单扭成的绳结发出绷直的声音。
我挂在半空中往下看,抓着床单的手忍不住在瑟瑟发抖。
黑夜冷凄凄的、鬼气幽幽,似乎隐藏着无数诡异的眼睛,而下面下面深不见底,就像无边的地狱
妈妈贴了上来,「阿灵,你走了还会被抓回来的,何必呢?陆少虞又不喜欢你,他只是不好意思拒绝你罢了,你这样自作多情真的好恶心啊。」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真的不是吗?那你下去找他啊……下去啊……」
我失手落到了二楼的阳台上,滚在地上发出微微一声响。
我摔得很痛,可再痛也抵不过我此时的恐惧。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靳瑶的妈妈青白着一张脸,她冰冷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脚踝,她咧着一张血盆大口冲我嘶叫着:「小……贱……种……快叫人……救我……」
我惊恐的连滚带爬,混乱中踢开了她的手,「不……不要……别过来……别过来……」
「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猩红着一双眼,充血的眼睛怒瞪着我,一直瞪着我。
我浑身冰凉的爬了起来,不慎碰倒了阳台的一个花盆,发出巨大的碎裂声。
8
父亲回来的时候,靳瑶母亲的身体已经凉了很久。
他长着一张酒色过度的脸,虽然中年已经发福,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他年轻时的相貌也曾经优越过的。
这也证明了靳瑶过人的美貌不单单靠亲妈的遗传,也是有他几分功劳在的。
父亲似乎对老婆的死并不伤感,相反还有些嫌弃。
他看了一眼老婆恐怖的死相,马上用右手捂着鼻子把脸扭过去了。
就这一扭脸,他就看见了披头散发的我,皱起了眉头:「听说你是半夜爬窗才撞见萍萍死了的?」
靳瑶的母亲叫李萍,曾经是非常知名的演员,是出了名的美貌。
我一脸怯懦地点了点头。
「你没事半夜爬窗干什么?」
「太太她,锁着我……我肚子饿……饿得睡不着觉……」
李萍总喜欢给我吃剩饭,三天两头不给饭吃也是稀疏平常。
「是这样吗?」
靳涛威严的眼神扫过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的仆人们。
太太悄无声息地死去,这帮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关系扯得越清才好,把太太对我的苛待说出来,也好转移下家主的视线。
「是啊,老爷,太太已经锁了二小姐两个月了,每天只给送一顿饭吃,小姐应该也是饿得没办法了,才爬窗的。」
「是啊……是啊,二小姐经常吃不饱饭的……」
生平第一次,这帮人给我说好话呢。
我垂下了眼睑。
……
「靳夫人是心源性猝死,这种病发作得极快,抢救不及时的话,一小时内就会死亡。」
「依照目前检查来看,应该不是他杀。」
法医抬头看了全程捂着鼻子的父亲一眼,委婉建议道:「天气这么热,家属还是将逝者尽早入土为安的好。」
「打电话通知阿瑶没有?让她赶紧回来主持她妈的葬礼。」
「真是晦气!」
父亲厌恶地说了一句,扭头就走了。
我站在阴影处,看了一眼死相恐怖的李萍和已经走远的父亲,轻扯了下嘴角。
你就是为这样一个男人派人撞死我妈的吗?
瞧啊,你死得这样惨,他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呢……
9
怨不得李萍对她唯一的女儿靳瑶视若珍宝的宠爱着,因为靳瑶大概是唯一一个真的为她的死而伤心的人了。
靳瑶时连夜赶回来的,她因为伤心过度,乘机途中晕倒了好几次,幸好有最爱的丈夫在身边不离不弃。
我躲在一旁偷偷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杰里森,果然是一副好皮相,风流又多情的模样,跟靳瑶真的很般配呢。
他们在一起应该有三年了吧,可真是情比金坚啊。
靳瑶在母亲的灵堂前,看到李萍那巨大的黑白遗像,她又晕过去一次,杰里森连忙搂住她露出心疼至极的眼神。
再醒来时,她开始疯狂地喊:「靳灵呢,靳灵这个贱人呢?」
我慢慢站了出来,我知道,她肯定会找上我的。
「贱人」,她看到我,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就对我拳打脚踢。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妈的?」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恨死我们母女两个了,我妈一定是你故意害死的,你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她把我推倒在地,上来就是一顿乱踢乱踹,周围的宾客和仆人都是冷眼看着的,没有一个人帮我,也没有一个人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连父亲也是站在一旁不耐烦地抽着烟看她打我。
他最疼的是靳瑶,在他看来,姐妹之间偶尔的争吵和打闹都是稀疏平常。
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只有我,才是那个不能还手,也不敢还手的。
我,一直都是被靳瑶任意打骂的对象。
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
我麻木地抱着头,也不反抗,任她踢打。
「住手,靳瑶。」
我被打得头破血流,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我最不敢置信的声音。
10
「少虞哥哥……」
靳瑶惊叫,「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你难道不知道她害死了我妈妈吗?」
「不是她做的,我相信她」
含着淡淡森木气息的外套覆在了我身上,陆少虞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陆少虞,你放下她。」
靳瑶愤怒的哭喊着,「你怎么可以抱着她?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陆少虞的身体一僵,抱着我的胸膛的起伏得很厉害。
我感到他心中似乎在剧烈挣扎着,于是不由自主的咬着唇颤抖着抓紧了他的衣服。
我真的害怕,害怕他会在靳瑶的质问下动摇,轻而易举的抛弃我。
「瑶瑶,不要这样哭了,我会很心疼的。」
恰好此时杰里森心疼的声音传来,陆少虞勒我腰的手则越来越紧。
靳瑶现在没有心情理会杰里森,「陆少虞,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我没忘,但是阿瑶,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靳瑶的眼睛在陆少虞平淡的表情中变得通红,她眼里的怨恨不加掩饰,可即便她是怨恨的,也依旧那么美丽。
「好,就算你忘了,但你今天又是凭什么身份带走他?她靳灵可是我靳家的人……」
「凭我会是靳灵的丈夫。」
陆少虞平静的声音响起。
我发誓,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情话,这一刻,哪怕是我立马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少虞,你真的要娶阿灵?」
父亲惊诧的声音,他根本不敢相信,现在B市风头最盛的陆家掌权人陆少虞竟然会说要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虽然他也很可惜自己长女没能嫁进陆家,但是他没有想到陆少虞会看上我,即便我也是他亲生的女儿。
他同样是瞧不起我的。
可他也不想想,没有他的花心和滥情,会有我的出生吗?
我妈妈可是被他的欺骗毁了一辈子的。
他倒是夜夜笙歌,在外面逍遥快活,可李萍那个贱人竟然敢派人在我面前撞死我妈妈……
我要是有罪,那么第一个有罪的就是他,如果是死罪,那么第一个该千刀万剐的也是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可不止我一个私生女呢,呵,而且还有不少私生子呢……
从前是碍着李萍不能接回来,可现在李萍死了呀。
他想干什么都行了。
李萍死了,最高兴的其实是他啊!
「靳伯父,是,我要娶阿灵。」
陆少虞抱着我,心跳沉稳,语气斩钉截铁。
「陆少虞,你疯了吗?她是下贱女人生的孩子,她是个私生女。」
靳瑶气疯了,这一刻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疯狂的嫉妒。
「想要和一个人结婚,跟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呢?阿灵她对我来说,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了。」
陆少虞拥紧了我,我感觉自己都快幸福死了。
靳瑶崩溃大哭起来,她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到处砸东西,将她妈灵堂前的花圈扔得到处都是,连来祭奠的宾客都被她吓跑了。
父亲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但他没有出声制止,因为在靳瑶开始发疯时,他就失了先机没有去制止,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将脸埋入陆少虞可靠的怀里,藏起了嘴角那一丝畅快的笑。
李萍,你的好女儿,你多么爱她啊,可是你都死掉了,她却没有顾忌你的体面呢。
将你的灵堂都砸得乱七八糟了哦。
真不愧是你最爱的女儿啊,你也很幸福的,是吧?
见自己老婆为另一个男人哭得这般伤心,杰里森虽然铁青了脸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很有耐心的哄着她。
「艾丽,伤心的话就靠在我的怀里痛哭吧,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此时的他,对靳瑶的爱意和新鲜感还没有褪去,他还是愿意照顾她的一些小情绪的。
「杰里森,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
靳瑶摔东西摔得累了,终于倒在丈夫的怀里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11
陆少虞抱着我一步步向外走去,我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我觉得我此刻就像一个真正的公主,我的王子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我圆满了,曾经遭受的一切不公和虐待都值了,我终于得到最宝贵的东西了。
我得到了他,我得到了陆少虞。
真不愧我废尽了心思……
婚礼上,陆父和陆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是他们好像没办法多说什么,因为此时的陆少虞已经完全掌控了陆家。
他已经是说一不二的掌权人,连董事会都要看他的脸色。
陆父此刻心里应该是后悔的,他没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夺了他的权还不说,还让他提前退休了。
陆母看我的眼神似乎有刀子,我记得她,就是她串通李萍把我绑回靳家的。
他们都不满意我,那又怎么样呢?
陆少虞他执意娶我,他最终娶的是我,想到这个,我就兴奋得忍不住颤抖。
……
新婚夜。
「阿灵……闭上眼睛……」
他喑哑的在我耳边说道。
「为什么?我不能看你吗……」
「我想看你……」
他的眼睛里有让我害怕的火焰。
我故意瑟缩了一下。
可实际上我兴奋极了,比过往的任何时候都兴奋。
他沾染上了我,似乎再也甩不掉了呐……
12
光线不太明亮的咖啡室里,蓝色眼睛的英俊男子一脸深情的望着我。
「靳灵小姐……」
「哦不,应该喊陆太太才是……」
「我要感谢你帮我渡过了难关,并且让我得到了一位真正的东方美人。」
我垂下眼,抿了一口咖啡,再抬头也是一脸笑意:「尊贵的伯爵少爷,能让您如愿以偿也是我的荣幸。」
靳瑶母亲留给她的巨额嫁妆,此时也应该被眼前这个渣男给骗到手了吧?
不然他那巨额的投资亏空没有解决,他如何也不能在我面前笑得出来。
「东方有句成语叫做蛇蝎美人,我想用来夸赞靳灵小姐是再恰当不过了。」
「怎么?你是对靳瑶不满意,所以要来挖苦我?」我微微挑眉。
「不不,不是的,我敢发誓,这个词在我心里真的是个褒义词,我喜欢那些带毒的小可爱们……」
他暧昧又咸湿地摸上了我的手。
「杰里森,你难道两个都想要?」
毫不在意地拍开了他的手,我俯身盯紧了他的眼睛,危险道:「可贪心太过,是会把自己撑死的。」
「我父亲临死前的模样,你看了难道不觉得害怕吗?」
听我提到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杰里森的脸色白了一下。
他嗖的一下就拿回了手,然后尴尬地对我一笑:「我……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当然是玩笑了。」
我甜蜜地对他笑着说:「希望你好好对待我的姐姐靳瑶啊……你们可是……真爱啊……」
她要一样样品尝我母亲曾经受过的痛苦,被渣男骗身骗心,最后被狠狠抛弃。
他走后,我坐在椅子继续喝着苦涩的咖啡。
思绪慢慢流转,不禁回忆起父亲死那天的情景,涌上心头的愉悦感,让我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可真好啊,这一家人……
13
那天,电话铃是在半夜响起的。
闻讯后,陆少虞带着我最先赶到现场。
可他也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后,就立马变了脸色,迅速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进去。
「阿灵,别进去,可能会传染。」
我茫然地看着我的丈夫:「会传染?父亲他是得了什么病?」
「他……」
陆少虞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是脏病……」
「你不要看。」
他拥着我,「听话,阿灵,不要去看,你会做噩梦的。」
我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哪也不去看了。
可靳瑶就没那么脆弱了,她狠狠推了一把杰里森,冲到里面去看了一眼,就一眼而已,她面露恶心的跑了出来,蹲在垃圾桶旁吐了半天。
「呕……呕……呕」
她抠了半天嗓子眼,只吐了些黄水出来。
体贴的杰里森给她递上了一瓶水漱口。
我嘴角噙着一抹飘忽的笑,这就恶心了?
还没够呢……
靳涛生前小三小四小五多得数也数不清,更是生下了许多私生子和私生女。
除了我这个没了妈被勉强认回来的,其他的可都活得好好的。
于是,这些情妇和他们生的孩子们都要来抢家产了。
乌压压的人群挤满了灵堂,都看着靳瑶和我。
可靳瑶是什么人?
她捧出一个坛子,对这些“兄弟姐妹”笑嘻嘻的说:「爸爸的遗产,你们都想要?那我就给你们……」
「砰」的一声。
骨灰坛坠地,撒了一地。
「你们要是有本事证明你们是爸爸的子女,当然可以分财产。可是,我已经把他连夜火化了呢……哈哈,不如你们让爸爸还魂过来,跟你们做亲子鉴定啊。」
众私生子女们愤怒了:
「靳瑶,你好恶毒,你有什么权利将爸爸提前火化?」
「他也是我的爸爸,你凭什么不让我认他。」
「我有和爸爸的合影,我就是他的女儿」
「爸爸说过的,会分我家产。」
那些情人们也红了眼:「靳瑶,你果然是李萍那老三八生的贱种,跟她一样的小心眼狠毒」
「小贱皮子,你会有报应的。」
「狗娘养的小贱人,老娘要生生撕了你。」
……
他们闹成一团,我在人群与杰里森对视一眼,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于是我就虚弱的靠在陆少虞的怀里,嘤嘤哭泣了。
只不过,在被众人围堵和撕扯的靳瑶此时也突然抬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里的妒忌和怨恨,可比死了爹妈的感觉强烈多了。
我垂下了眼睛,不敢让我眼中那快意显露出来。
我可真是,开心极了呢……
姐姐,你的好日子,可还在后头呢!
14
靳瑶拿遗产时,得到的比我要多一些。
这当然不是因为谁偏心,而是我故意不去跟她争。
争什么呢?
这本就是我答应给杰里森的报酬啊,答应了人家的事,可不能反悔的。
杰里森得到了巨额财富后,按照承诺带走了靳瑶。
我也终于和陆少虞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了。
我有时候在想,这样的日子可真是好,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他温柔体贴又顾家,从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所,无论忙到多晚,他总是回家,回到我身边。
他依恋我,眼里满满都是我。
纯白,他是纯白的底色,任我随意涂画。
……
可是为什么?
他要私自进我的画室?
为什么还要打开我的抽屉?
他手上拿着的那本写满了我的罪证和恶毒的日记本,猩红着眼睛问我:「阿灵,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我轻叹了一口气,,我明明将它藏好了的,还是被翻了出来啊……
「少虞,这些都是假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一脸无辜地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我爱你啊,所以这些都不是真的,你把它还给我吧。」
他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整个身体都僵硬无比,没有一点暖意。
「靳灵,你老实说,杰里森是不是你故意引来的?」
是啊,我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花钱大手大脚的。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勾搭各种富婆,用她们的财富来挥霍。更何况靳瑶这种明艳至极的大美人,他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我相信杰里森是真心爱她的,只要她的钱还没被他挥霍完,他一定会死心塌地的爱着她的。
「少虞,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那只是巧合,姐姐是真的对他动心了不是吗?这可不是我故意就能做到的。」
她一定会动心的,因为她的骨子里天生就有着征服欲,杰里森这种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对她而言是致命诱惑,更何况,杰里森也英俊多金,他甚至在Y国有爵位。贵族夫人的诱惑,靳瑶那种爱慕虚荣至死的人根本就抵挡不住。
「阿瑶的母亲,是你眼睁睁地看她在地上挣扎一个小时……」
我冰冷的手指捂住了陆少虞的薄唇,嗔怪道:「呐,少虞,你怎么能冤枉我呢,那晚我明明也很害怕的啊。」
我何止是害怕,我甚至还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她拼了命要伸手去够电话,却怎么都够不着,眼睛瞪着我,都快瞪出眶来了呢,那死相可真是……好可怕啊。
他抓住了我的手,抵在胸前继续质问我:「你的父亲,也是你……」
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天天就知道玩弄女人,欺骗女人,搞那么多风流债出来,活那么久干什么?
他既然那么喜欢女人,那我就给他一个风流到死的绝佳死法。
听说他发病的时候还在痛苦哀嚎呢,我都不敢仔细回想他的惨状,就怕自己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
「少虞,你相信我好不好呐,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那么坏呢?」
「你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他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一句话都没相信我?
这个时候倒是不傻白甜了?
我真的好气哦……
他手上的日记本脱力般滚落在地上,整个后背都被汗打湿了。
他颤抖着,最后竟然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
幸好地上是厚厚的天鹅绒地板,我摔得不疼,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爬起来继续一步步靠近他。
「少虞,你要报警抓我吗?」我一脸天真的笑容问着他。
他要是想亲手将我送进去踩缝纫机,我也不恨他,谁叫我真的爱他呢,他对我又这么好。
「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啊,我舍不得离开你,求你了少虞,别告发我好不好?」
我赌他会对我心软,在他身上,我似乎从来没有赌输过。
我继续不知羞耻的搂住了他的腰,只是这次我触碰到他被汗湿透了的衬衣,凉意深深。
他身上的汗味和森木的气息相混合,是一种让我痴迷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着,望着墙面上摇摆不定的时钟沉默不语。
他的心也如这时钟一般摇摆不定着呢。
哈……
我感受他矛盾的心理,忍不住在心里乐开了花……
他果然是心软了!
他竟然没有报警!
他怎么这么傻?
可我真的好爱他啊……
15
他带我去看了很多心理医生,给我开了很多药吃。
我很听话,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让我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他继续对我这么好就可以。
可靳瑶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了,并且还跟杰里森那个没用的男人离婚了!
她带着陆少虞对她的愧疚站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勾引他!
我站在机场的阴暗处,这次我盯住的不是靳瑶,而是陆少虞。
他竟然回抱了她,他是我的男人,竟然敢对别的女人心怀怜惜。
他做了让我不能饶恕他的错!
我咬着唇,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玻璃上倒映我扭曲的面容——阴冷、怨毒。
「少虞,你最爱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那片黑暗又血腥的潮汐悄悄地蔓延过来,我的眼睛被这片黑暗笼罩。
……
“树死藤生缠到死 藤死树生死也缠”
我轻轻地哼着这美妙的小调,满怀爱怜地将陆少虞的每一件白衬衣熨烫好,折叠好,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
森木的味道,可真是迷人啊。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冰冷的、不会说话的他太冷了,我喜欢他的温度,这会让我觉得自己还真实活着。
我舍不得他啊……
靳瑶想吃回头草,要勾引陆少虞?
没关系的,只要他肯回家就好……
我没关系的呐……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深夜里将他叫走,结婚五年了,他从来没有在深夜里离开过我身边的。
染着鲜红颜料的画笔被我一把折断,我满手是这可怕的鲜红色……
靳瑶,你凭什么?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在亲吻吗,还是在床上?
……
「阿灵,不要犹豫了,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跟你是个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靠近我,阴森森的在我耳旁悄悄说。
「他一点都不在乎你啊,抛下你这个正牌的妻子去夜会旧情人,他跟你爸爸一样,都喜欢践踏女人的感情和肉体,他们男人就喜欢找寻这种快感的,我最清楚了。」
「让他没有机会再背叛你就好了,你那么爱他,你想和他一生一世的。」
「杀死他,吃掉他,他就能和你一生一世了,再也不会有别人。」
「一生一世?」
我的声音有些诡异的变调,「真是……好极了……」
我用迷药迷倒了陆少虞。
他真的很不乖,明明知道我在家等他,他还敢彻夜不归。
衣领上还有别的女人的口红印,我要惩罚他。
16
陆少虞醒来了,他被我用镣铐锁在床头。
「靳灵,你发什么疯?快解开我」他低声怒斥。
真是奇怪的男人,他被我锁了,也不害怕,声音还故意压得低沉。
明明他只要大声呼救,佣人们绝对会听到的,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上来解救他们的男主人。
他这副模样是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我跪在他身旁,慢条斯理的脱着他的衣服。
他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靳灵,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
我很是奇怪:「这个问题现在还有必要问吗?」
「我要惩罚你。」
他昂起了头,目光迷离又崩溃。
……
「放了我,靳灵」
他说:「就算是我们结婚了,我不愿意,你这样也算婚内强奸。」
「我……我……我……」
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里可真是脆弱啊,简直是溃不成军。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看了半晌,凑过去,咬住了:「拒绝我,就要真的拒绝啊,欲拒还迎的样子,难道靳瑶也很喜欢这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她根本就没有……」
他的语调破碎得不成样子。
懦夫就是懦夫,敢做不敢认……
「你究竟要这样囚禁我到什么时候?」
他看向我的目光是深深的厌弃。
呵……
我从前可能还会对他这样的目光伤心,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害怕失去的吗?
他对我太差劲了,他背叛了我,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怎么,你想靳瑶了?」
「可她没办法进来哦,因为我才是女主人呢,管家把她扔出去了哦。」
「你的药吃了吗?」
他突然问我。
我挑起了眉,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什么药?那些只是钙片哦,我根本就没病,不需要吃药。」
陆少虞闻言瞪大了眼睛,他看着我,一双眼变得通红:「你把药换了?什么时候的事?靳灵,你是疯了吗?」
「宾果,答对了哦……少虞,我疯了呢。」
他开始挣扎了,使劲地砸着手上的镣铐,我冷眼看着他发疯。
这镣铐是精钢做的,他怎么可能砸的开?
可我没想到镣铐很结实,床头柱却不结实,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扯断了床头柱。
怪不得这几天他愿意吃饭了呢,原来是为了有力气砸床头柱。
他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没有看我半眼。
我靠着门看他慌里慌张的打了好几个电话,是求救电话吗?
「你电话打给了谁?」
我无声无息地贴近了他,他后背顿时一僵。
一时没有做声。
17
「你叫警察了?」
「你的情况很不对,需要得到控制。」
他语气有些艰涩。
「你是想他们把我抓起来吗?关在笼子里,虐待我?」
「陆少虞,你好狠心。」我靠近他,像最亲密的爱侣在他怀中低喃着。
可话音刚落,我便往他胸膛上狠狠扎了一刀,是我平日里裁剪画纸的美工刀,又尖锐又锋利。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我,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我的手。
「阿灵,你想要……杀了我?」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可却没成功。
因为他抱住了我,他竟然抱住了我!
是刀子捅得还不够深么?
我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刀。
「痛吗?少虞,我比你还痛呢。」
他慢慢跪倒在地,像一座倾颓的玉山,
可他还是紧紧抱着我,哪怕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身,他也没有松手。
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阿灵你又出现幻觉了是不是?不是真心想杀死我,对吗?」
我回应他的是,拔出刀,又再捅了一刀。
「我是想杀你的,陆少虞,你记住了,我要杀你,所以,你千万不能再放过我了。」
闻言,他再也抱不住我了,瘫软了下来,我滑跪到他腰间。
鲜血在我们身下淌成了一条小溪,他抓住了我的裁纸刀,不肯让我再刺第三刀。
我低下头闻着他的体息,低声呢喃,「少虞,你是不愿意死在我手里吗?」
「可我那么爱你,我们一起死不好吗?」
「疯子」他忍痛推开了我。
这次我听清楚了,他打的是急救电话。
我没有阻止他,甚至还若有所思。
原来,他是很不情愿和我一起死的,这可怎么办呢,我已经不想活了啊……
18
我扔掉了手中的刀,慢慢地站了起来。
染血的足一步步往外走,每一步都是一个血色的脚印。
我踏上了窗台,猛地将窗户一推开,呼啸的狂风闯了进来,吹得白色窗帘狂肆舞动。
「真是无趣的一生啊,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妈妈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站在大大敞开的窗台之上,狂风吹得我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很舒服、很自在。
「靳灵,你要干什么?快回来……」
我漠然地回头看了一眼,陆少虞正惨白着脸艰难地向我爬来。
「阿灵,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
「下来吧,我求你,我求求你……」
他的血随着他的爬行了拖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血路,他的脸没有一丁点血色,眼里是深深的惶恐和绝望。
「阿灵,不要这样做,我求你了……我和靳瑶没有什么,我不爱她了,我只是在愧疚,我只是在弥补。」
「听话好不好,快下来。」
他染血的手攀上了窗台,很努力的想要抓住我的脚踝,「下来好不好」
我避开了他的手,嗤笑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去骗别人去吧,我不奉陪了。
无声地再往前走了两步,在狂风大作中,我纵身一跃,像一只死亡的蝴蝶。
「不……」
耳边是他凄厉的怒吼,「靳灵,你回来!」
19
陆少虞番外:我爱上一个疯子
滴答……滴答
像血滴落的声音。
我像是从一个很漫长的梦境中醒来,胸口的剧痛让我意识到我似乎还活着。
「少虞……少虞,你醒了。」
靳瑶喜极而泣。
从前我见到这张熟悉的脸会欢喜得无以复加,可不知何时起,我的脑子里只有靳灵那张倔强的、狡黠的、甚至带着疯狂的脸。
她是个坏女人,但她坏得让我心颤,疯得让我无法割舍。
「阿灵呢……阿灵,她在哪儿?」
我不顾剧痛抓住靳瑶的手,恨不得摇着她的肩膀问。
靳瑶的脸色难看极了:「少虞,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惦记着她?」
「这些都不重要,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昏过去前她坠下的那幕反复在我脑海里播放,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冷,可还是强撑着一丝侥幸。
靳瑶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得恶意满满:「她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死掉了啊……她死掉了……摔成一滩肉泥了。」
我眼前霎时一黑,心脏传来的剧痛让我难以呼吸。
阿灵……阿灵……
「少虞,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靳瑶傻了,她想碰我又不敢碰,看着我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的模样,她慌慌张张的跑去喊医生护士。
「医生……护士……快来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我头顶上方说:「快,送他进急救室,病人的血压在急速降低。」
「阿灵……阿灵……」
涣散的眸光中,我在手术灯强光的照射下只记得喊这个名字。
「她没死……那个疯子她还没死……」
靳瑶崩溃的在我耳边大喊。
……
半个月后,我转到了阿灵重症病房旁边的普通病房。
警察过来做笔录。
他彬彬有礼地问我:「陆先生,你确定您和靳灵女士之间只是在闹脾气?」
「您太太可是真刀实枪的捅了你两刀呢,要是位置再准一点,您可就没命了。」
我面色不改:「当然是闹脾气!我太太喜欢画人体,她很清楚哪里会是致命的。她没捅我致命伤,说明她还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警察先生骇然笑着吸了一口冷气。
「那您太太从三楼跳下去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她以为自己真的能飞吧?」
「我太太一直都有些奇思妙想的,那天她在窗边是跟我谈笑,一不就小心摔了下去。」
「哦?」警察尤是不信,「那贵夫人有着多年的精神病发作史这又怎么解释?」
「这更没什么出奇的」我淡淡道。
「这年头谁没有个几年的精神病史呢?」
「你也可以给我做下测试,我敢保证我脑子也有病……」
脑子没病的人,又怎么会想着跟一个疯子绑定一生,就算是死也不肯分开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