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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代》全文免费指尖灵全章节在线阅读

来源:秋雨露  编辑:qiuqiu 时间:2024-01-18 11:31:58 热点:狩猎时代,指尖灵,吕律雷蒙

狩猎时代

《狩猎时代》 章节介绍

《狩猎时代》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能够让人沉迷其中,尤其是被吕律雷蒙吸引,不管是人物个性还是性格设定都很出彩,《狩猎时代》第5章内容:半人立着一巴掌拍出,男子顿时惨叫一声,被掀出两米多远。落入湍急的河流中,立马被冲出老远。至于那被吓破胆的花狗......

《狩猎时代》 第5章在线试读

半人立着一巴掌拍出,男子顿时惨叫一声,被掀出两米多远。

落入湍急的河流中,立马被冲出老远。

至于那被吓破胆的花狗,早已经顺着河岸跑出老远。

只是看着主人被击落河中,又忙不迭的绕回来想要救人。

这一绕,又再次引起了熊瞎子的注意,追撵过去。

只顾着逃的花狗,那就不是熊瞎子能追上的了。

追了一段后,熊瞎子停了下来,甩甩脑袋,一瘸一拐地钻进了林子。

“我艹!”

吕律看了看黑熊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顺着河流往下漂的男子。

连忙顺着山坡快速下到河边,顺着河岸追了出去。

数分钟后,吕律在河流拐弯处的缓流区追上了那男子。

人没有断气,手脚还在水里无力地捣腾着。

吕律顾不得其它,身上的大衣往岸边一甩,纵身跳进河里。

“嘶……真特么冷!”

本就气温不高,河流中的水又混杂大量的冰雪融水。

入水的刹那,吕律只觉得自己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窟一样,冷得刺疼。

但人命关天,他没有犹豫,奋力地游向那男子。

到了旁边,将男子翻了个面,让他面部朝上。

像是碰到了救命稻草,男子本能地朝着吕律连连伸手抓来。

这种情况,吕律哪敢让他碰到。

这地方水深啊。

溺水者意识完全的慌乱,一旦抓住施救人,往往力气大得惊人。

反倒会被一下子死死抱着,很难挣脱,手脚施展不开,无法游动,也跟着被淹死。

所以,吕律只伸手抓着他头发,奋力地朝着岸边游去。

直到脚碰触到边缘实地,这才赶忙从背后搂着他腋下,将他拖到岸上,放爬在地上。

花狗也在这时跑到旁边,嗅了嗅男子,轻轻呜咽一声。

只是,刚刚在水中还能勉强动弹的男子,到了河岸上,反倒没了动静。

吕律伸手一探鼻息,居然没了。

得赶快抢救才行。

可是一看男子背后被撕破的棉袄下,裸露出的皮肤上那几道深可见骨,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槽。

又不能将他翻过来按压胸口作急救,怕动到骨头引出更致命的伤情。

略微想了下,吕律干脆跨到他后背,双手兜底抄住他胸口,一下一下地往上抬。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胸口挤压。

没几下,男子张口吐了些水,剧烈地咳嗽几声。

“成了!”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再看男子,却是翻了个白眼,又昏迷过去。

再次伸手探了探男子鼻息,发现他呼吸算是通畅了。

受了那么重的伤,鬼知道耽搁后会不会又一命呜呼。

看着他后背还在不断冒血,吕律赶忙搜了下男子随身的挎包。

除了几个窝窝头、一包已经被水浸湿的烟面,还有就是二十多颗子弹。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事情不好办啊!

在东北,这种旱烟揉成的烟面儿,不管会不会抽烟的猎人,身上大都会带一些。

猎狗受伤或是猎人受伤,可以用来进行简单止血。

可现在,这烟面都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管不了那么多,吕律将烟面尽数倒在男子背后的伤口上。

然后解下男子脚上的绑腿,撕扯下一块布折叠蒙在伤口上,用绑腿困住。

还是得赶快就医!

可在这深山里,离区上卫生所太远,不现实。

只能去秀山屯了。

他记得,屯里就住着个名叫王德民的老赤脚医生。

前世吕律入赘的时候,还来喝过喜酒,六十多岁了,还在挎着个药箱到处走动,在屯里很受尊重。

大伙有个头疼脑热,小磕小碰,都喜欢去找他。

不敢再耽搁,吕律将男子背起,用脚勾起大衣给他披上,找到山上的小道,往秀山屯赶。

凭着前世对这里的记忆,这边的山间地形和小道,倒也知道个大概。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跟秀山屯偏离得并不远,大概也就四公里左右。

可是,对于背着个一百四五十斤的人来说,这也是长征啊。

吕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秀山屯的,一路走来,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在屯口,辨明老医生的家门,他大口喘着粗气,将人背到院门口,正好看到老人在院子里磨着菜刀。

“大爷……救命!”

吕律当即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了一句。

王德民也听到外面的声响,正巧抬头看来。

见状,赶忙小跑着过来,将院门打开:“快,快往屋里送!”

说完,他当先上前开门,让吕律将人放到炕上。

“这是咋的了?”王德民急问。

“带着三条狗进山里打熊瞎子,被熊瞎子给挠了。

我在对面山上看见,从河里把他给捞了起来,就给送到您这里来了,您老快给帮忙看看!”

吕律一边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一边说。

人已经放下,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哎哟……你慢点!”

王德民赶忙上前,将吕律扶起来坐在炕上。

这时,王德民的老伴李树梅也刚从外面回来,一进屋看到眼下这情形,也赶忙上前帮忙。

凑到男子面前一看,顿时叫了起来:“哟,这不是秀玉他哥秀清吗?”

啥?

听到这个名字,吕律不由心里猛地一颤。

这秀山屯里,只有一个秀玉,陈秀玉,也就是前世吕律媳妇的名字。

他担心自己认错了,忍不住问:“大娘,那个屯的秀玉啊?”

“就我们这屯的!”李树梅随口说道:“这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了……

哎,小伙子,听口音你不是咱这边的,你是……”

“我叫吕律,从外边来的,就住在这山里头地窨子里。”

吕律实话实说,心里却是在天翻地覆。

前世,是听自己媳妇儿说过有一个哥哥,前几年打猎死在了山里头。

往事如烟,吕律当时也没太放在心上,他甚至都不记得这名字。

事实上,对于自己的媳妇儿和老娘,这是伤心往事,谁也不愿意多提。

只是碰到艰难处,暗地里默默流泪罢了。

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回来,在山里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的哥哥,还被自己救下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年头艰难,陈秀清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没了,对于那个本就贫苦的家庭,无疑是雪上加霜。

“盲流……”

李树梅有些惊讶。

她正想说什么,却被王德民打断:“废什么话啊,赶紧的把炕火加大点。

这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浑身都湿透了,这可遭罪啊!”

王德民忙着给陈秀清将身上潮湿的衣服扒掉,将炕上席子擦了擦,给他盖上厚厚的被子。

然后小心地解除吕律捆着的绑腿袋子,将伤口上被血凝成团的烟面儿揭掉,又找了酒精棉球,用夹子夹着,进行清洗消毒。

“大爷,这伤咋样?”吕律稍稍恢复了点力气,凑到旁边问。

“血止得还算及时,伤口很大,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没问题的,我给缝一下,上点药,修养上两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王德民说着,取了小铝盒子,盖子打开,里面缝伤口的针和线,还有些注射针头。

想了想,他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些细针,屏气凝神,一根根细针在他指头搓埝下,扎入陈秀清的皮肤……

吕律清楚,王德民这是在给陈秀清进行针灸麻醉,以便伤口缝合时减轻痛苦。

这年头,麻醉针水紧缺,别说是赤脚医生,就连在大医院里,也极少使用麻醉剂。

早些年大力推广《赤脚医生手册》的“一根针”、“一把草”。

一根针,指的是银针。

一把草,就是各种草药了。

针扎好,接着就是缝合。

王德民又用土霉素颗粒磨粉,敷在伤口上,配药挂上针水,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此时他的额头上,也早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吕律却在这时,止不住地一个个冷颤。

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又散,散了又起。

到了现在,他身上一样是潮湿的。

怕是得病上一场啊!

“大爷,也给我开点感冒药吧。”

吕律说这话的时候,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哟……我这差点把你给忘了!”

王德民也看出了吕律不对劲,伸手摸了他额头一下:

“好家伙,这大冷天的下到冰水里救人……伤人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摸出几颗药,又用大碗给吕律倒了些热水:

“来,赶紧喝下……”

吕律接过热水和药,将药一口吞了。

“树梅,赶紧的,给小伙子找身衣服换换,都已经开始发烧了!”

王德民催促李树梅,却被吕律拉住:“大爷、大奶,真不用。

我住的地儿离屯子也不是很远,我回去有换的。

倒是你的草药,能不能给我弄点,我回去熬着喝。”

他刚才也看到了,王德民的药箱里,也没什么药了,只能打草药的主意。

“这好说。”

见吕律坚持,王德民两口子也不多说,很快给吕律提来一包草药。

“还有,这辣椒能不能也给我一些。”

吕律接过草药后,又指了指窗口旁边挂着的辣椒串。

他很清楚自己这是被水给凉到了。

以往熬碗红糖姜汤捂被子里睡上一觉,发一身汗就能好。

可现在,红糖金贵,姜也难找,那吃辣椒发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树梅二话不说,直接去了屋外,给他拿了一小串,得有几十个红彤彤的干辣椒。

“谢谢大爷大奶!”

吕律接过后,从怀里内兜里摸了下,将贴身带着的七八十块钱取了出来。

这些钱,被水一泡,全并在了一起。

他小心地分出五十块钱放在炕上:“大爷,这是我刚才的药钱,还有他的治疗费用。

他这伤,经常挂点针水换点药的话,好得会快些,还得麻烦大爷多费心。”

“这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王德民微微一愣:“还有啊,就即使要付医药费,那也该他们家来付,那能让你出钱。”

五十块,可是大钱。

“我刚听你们说,他们家就他一个男丁,现在他受伤了,没个一两个月动弹不了。

家里单凭两个女人,那生活肯定艰难。

这些钱,除了医药费,多的就麻烦你帮忙送给她们家。”

“这……”

王德民还想说什么,吕律已经起身提了草药、辣椒和大衣起身出门:“大爷、大娘,走了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大步离开。

二人愣愣地看着吕律离开的身影,李树梅才小声问道:“他是个盲流吧?”

王德民摇摇头:“盲流也分好坏,这小伙儿又是救人又是送钱的,这人仁义啊!”

而此时走在路上还在不时一抖一抖的吕律,脸上却有一些兴奋。

扯了个干辣椒放嘴巴里嚼着,被辣的不停地抽着冷气。

他身上很冷,但心里却是一团火热:

“媳妇儿啊,上辈子欠你们的,容我一点点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