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冢狐》内容充满创意,佚名将本文细节把控的很好,有很多地方给了读者惊喜,尤其是容止阿狸的形象更是被大众所接受的,第7章讲了:容止这家伙,别的事都愿意跟我讲清楚,也愿意哄哄我,偏这草药,他提也不提。偏我又是个爱面子的,怎么下得了台面亲自问他......
《古冢狐》 第7章在线试读容止这家伙,别的事都愿意跟我讲清楚,也愿意哄哄我,偏这草药,他提也不提。
偏我又是个爱面子的,怎么下得了台面亲自问他那是什么?你怎得这么宝贝?
你该宝贝的是我才对!
哎,我实在难以启齿,日日看着容止对那株草药发呆,气的我瘦了二两。
我问容止:「你当初说跟那小仙并没有合婚庚帖,是真的假的?」
容止帮我掸掉头发上的积雪:「自然是真的。」
「可你们大婚那天,仪式十分隆重!」
「娘子是吃醋了吗?你若想要,我给你补办一个。」容止笑了,一副得意模样。
我更是生气,把手里的钓鱼竿一摔:「我看你们一定是行了夫妻之实,不然那小仙怎么对你如此眷恋?」
容止收了玩笑态度,认真说与我听。
他和那小仙没有什么夫妻之实,大婚那日容止睡在客房,连那姑娘的盖头都未曾掀开。
大婚之后,容止便以公务繁忙为由,几乎不见那仙女。
我问容止:「这仙女是天帝派去试探你的,你就不怕天帝起疑心?」
容止不屑的笑:「那时我知道你已经重生,我还怕什么?除了你,我没有软肋。」
我抿抿嘴,重新抓起鱼竿:「就知道说这些好听的骗我。」
容止大笑:「娘子,有鱼上钩了!」
我赶紧收杆,钓上来一条肥美的大鱼。
晚上容止做了一道香辣烤鱼,我为了解气怒吃了两碗大米。
那晚我俩在烛光下看了会儿书,便默契的搬到了一个房间住着,再也没有分居。
容止睡得憨甜,我躺在他的胳膊上傻笑。
他没了法力,做什么都是费力气。
我故意让他砍柴挑水,洗衣做饭,什么活累他干什么。而我则绣绣花,晒晒太阳,看看书,睡睡午觉。
想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一歪头,看到容止粗布睡衣下面露出的胸膛,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他胸前满是粗陋难看的伤疤,像一条条蟒蛇,又如一根根藤条,盘根错节。
我心脏突突直跳,手指摸过他的伤痕。
其中最为严重的伤疤,便是他心窝处我亲手扎出来的,伤痕的形状与我法器的轮廓一模一样。
「怎么哭了?」容止忽然醒了,转过头帮我擦掉眼泪,我才发觉我哭了。
「容止,对不起。」我很是心软,感觉心里有一块冰慢慢化了。
容止淡笑,声音清浅:「你我是夫妻,没有谁对不起谁。早在我救起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命从此都是你的了。」
我心里一疼,又哭了出来。
后来我知道了,容止挖出来的草药和元始天尊给他的那株仙草,都是用来给我治病的。
容止为我调养了三年,我怀孕了,生下一个健康白胖的男孩。
容止瞒着我做药膳,滴水不漏,就是不想提起我不能生育的伤心事,宁愿让我时不时损他两句,也不提那草药是用来干嘛的。
也不知这风声如何传出去的,大家都听说无极山上住了一对夫妻,男人最擅妇科之事!
有一日我在卧室看书,就听外面有人来求容止给他家女儿调理身子。
容止声音和缓:「恕在下才疏学浅,没本事调理好贵女的身体。」
那人惊诧:「可他们都说你娘子的身子就是你医好的,这都怀第二胎了!」
容止笑了笑:「可这天下能让我费心的女子,仅我娘子一人。」
我嘴角带笑,好奇的掀开帘子想看看来求医问药的是什么人,这一看,我瞬间僵住。
「爹爹,娘亲?!」我声音颤抖。
容止见我出来了,便过来扶我:「你已经八个月身孕了,我不想你心情激荡,所以没有叫你出来。」
眼前,这一对求医的老夫妻,竟然与我爹娘长相一般无二。
只是他们的身骨并无半分仙气,脸上的皱纹更是比我爹娘多出许多。
他们是人,并非我九尾狐族。
虽然知道他们是凡人,可还是激动不已。
那老两口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么激动,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姑娘莫要生气,你家男人还没答应给我姑娘医病。」
我笑中带泪,坐在这老两口面前,心知这大约是我爹娘投胎转世成了凡人。
他们不再是九尾狐族,他们竟然活在人间,与我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氧气。
我哽咽,可还是笑着答应了这老两口,他们家姑娘的病,我和容止一定会帮忙。
老两口说什么都要给我们钱,我没要,一路送他们下了无极山。
容止搀扶着我,说我八个月身孕这样做实在危险。
我摆摆手:「以前我没机会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如今就当我尽尽孝心罢了。」
容止没有再阻止我,我们在无极山上专心煎药,渐渐的有了一点名气,好多人上山来求医问诊,容止一一接受。
这下可便宜了容止,不用他亲自砍柴,便有村民送上来好多柴火。
不用他亲自打猎,便有人知恩图报送上来鸡鸭鱼肉。
更不用他浆洗衣服,便有被医好的妇女送来亲手缝制的男女衣衫。
两个月后,我生下一个女儿,大儿子已经三岁了。
这六年来,无极山上的冰雪并没有冻惨我和容止,反而叫我们六年生了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
我们本无心交友,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可没想到这荒凉孤冷的无极山,反而成了热闹所在。
不少人在我生产之后来探望我,送了大枣红糖,人参草药。
魔尊也在一个雨夜赶来,吓我一跳。
她若再晚来一会儿,我和容止都要更衣休息了。
「我说阿狸,我只六年没来看望你们夫妻,再来竟多了两个小娃娃,你和容止果真恩爱啊!」
魔尊说完,哈哈大笑:「我看你这儿女,都有帝王之相,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呀。」
容止笑容淡淡,不置可否。
难道就我一个人看不出我这儿子女儿有什么帝王之相,他俩早就看出来了?
魔尊正色道:「容止,天界已经乱了许久,你们也该回去瞅瞅了。若再这般乱下去,我魔族可要忍不住了……」
自天帝消失后,天界的事我一概不理一概不问,魔尊突然这样说,我忽然觉得好像天界大乱也有我的罪过。
魔尊走后,我与容止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直到有一天,我正和儿子在江边钓鱼,忽然从天上空降一把金灿灿的锋利宝剑,唰的一下斩断了江面,掀起万丈波澜,惊坏了满江的鱼虾。
我也吓得不轻,可我儿子却乐呵呵的,一点没害怕。
我说:「儿砸,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笑的这么开心?」
那是斩妖剑,我这辈子都认得清楚。
可这斩妖剑是上古神器,能感知天意,怎么会自己从天而降?
儿砸拍拍手,淡定的走过去,小糯米团子还没有一米高,竟然单手操起斩妖剑,把玩于手中!
我惊讶的血液倒流,直呼:「孩子他爹,你快来看啊,你儿子能举起斩妖剑啊我的天老爷……这玩意可不是谁都能玩的啊!」
我还想在人间多吃几年酒,多听几场戏呢,可我儿这似乎是天命难违,必然要坐上天帝之位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