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妻不下堂》是一篇角色繁多但不凌乱的小说,两三斤能把人物关系梳理的如此清晰本身就是一种能力,温卿赵鸾程等人物设定也是比较讨喜的,本章讲的是:我夫君高中探花,被皇上赐婚不会回来了。我当即把他的东西丢到杂物房,跑到学堂广撒网。给自己重新物色......
我夫君高中探花,被皇上赐婚不会回来了。
我当即把他的东西丢到杂物房,跑到学堂广撒网。
给自己重新物色夫君。
人我选好了,正准备颠鸾倒凤。
我夫君回来了。
温卿:「夫人,重婚,按我朝律法是要杖毙的。」
1
春闱已经过去了半年多。
新福镇所有上京赶考的人都回来了。
除了温卿。
我那清冷自持、寡言少语的夫君。
丫鬟阿莫问我怎么办?
我当即写下休书一封。
连同温卿的东西一起打包丢到杂物房。
然后,奋起。
我有一间成衣铺。
家旁边便是享负盛名的惠仁学堂,里面的莘莘学子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给学堂所有合我眼缘的俊公子们嘘寒问暖,量体做衣。
几个月的广撒网之下。
我与林公子打得火热。
中秋佳节,我与林公子在院子里赏月吃酒。
酒酣耳热之际,林公子唇红齿白的小模样好生动人。
我眯眼囫囵地将人一把抱住。
他身上竟有淡淡的书香气,闻着特别舒服。
温卿身上也有这样的香气。
这或许是读书人的特性吧。
我鼻子一吸,人又贴近几分。
「我给你做衣服吧。」
「以后,我只给你做衣服。」
「你只穿我做的衣服好不好?」
我的手开始不老实,在他腰间上下游走,待要往腰下去时,被钳制住了。
一道极淡的声音至我头上传来,「赵鸾程。」
熟悉的声线让我莫名一颤。
我抬头,看见的是温卿那张绝俊清冷的脸。
酒不醉人,人自醉。
真好。
我痴痴地笑,抬手覆上他胸口,一路慢慢向上,划过他的喉结、嘴唇、鼻子一直到额头。
气氛沉静得骇人。
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异常突兀。
「赵鸾程,我上京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随即被推离舒适的怀抱。
这声音好熟悉。
我双眼迷离,想要看清来人。
却头昏脑涨,难受至极。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人打横抱起。
丢到床上。
我捂着摔疼的屁股,往床里缩了缩。
温卿面色铁青盯着我,修长的双手慢慢地解着衣带。
我失神地看着他。
直到他脱得只剩贴身的亵衣时,我才想起要逃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他一把拉过我,额头相抵。
「赵鸾程,你有没有想我?」
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我很想你。」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无尽魅惑。
尾音未,人已欺身压了下来。
2
我迷糊醒来时,天光乍亮。
床上只我一人,没有旁人的气息。
好真实的梦。
梦里的温卿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饕餮。
或许也只有在梦里,他才会这般对我。
现实中的他清冷自持、克制守礼、迂腐无趣。
我们成亲两年有余,他从未主动过。
每次都是我撩拨痴缠他才半推半就。
梦醒了,我仍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浑身不得劲,酸累。
我眼眯了眯又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呼吸困难。
「林公子,别闹。」我无意识地囔了句。
身上的压迫感蓦地消失了。
一道熟稔的声音在耳边日渐清晰。
「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
我瞬间清醒,睁开双眼。
瞧见温卿坐在床边,身姿板正,表情莫测。
我怔愣地看了他许久,才坐起身,「你何时回来的?」
温卿轻嗤一声,「夫人莫不是忘了昨夜是如何缠着我了?还是说你想要颠鸾倒凤的人是林公子?」
原来不是梦么。
我梗着脖子,「什么叫我缠着你啊,分明是你一次又一次。」
「我明明和林公子喝酒来着,他人呢?」我难受的扶着额头。
我已经两年多没喝醉过了。
「赵鸾程,同样的伎俩你用在两个男人身上,你不觉得膈应?」温卿肃着脸,忽略我的问题。
我很无语。
这才哪到哪啊。
「我没有,」我以为是梦。
温卿脸色铁青,「要是我昨晚没回来,夫人预备如何收场?」
额。
这个问题问得好。
我脑海里意歪了几个结局。
思绪翻飞的我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的脸越来越沉。
「夫人,重婚,按我朝律法是要杖毙的。」
我的遐想瞬间消失殆尽。
是了,我与他并未交付休书,如今还是夫妻。
「阿莫在呢,她不会让我乱来的。」我胡诌。
静默了一会儿。
「你写还是我写?」我打破沉默问他。
我那封休书是我咬了两宿笔头写的,字委实有点丑。
温卿抬眼望我,一脸疑惑。
「和离书。」我说,「你写还是我写?」
既然他人亲自回来了,那就和离,大家都体面。
他没作声。
我抬眸看去,他仿佛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只定定看着我。
沉默良久,他才哑着嗓子问,「你说什么?和离书?」
我点头。
「我们昨晚才…你,爱上别人了,那个林公子?」
他语气生硬哀伤,问的好生委屈。
我却觉着有些好笑,该委屈难受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当初与他一同上京赶考的人都陆续回来了。
我终日翘首以盼,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
终是忍不住,眼巴巴的跑去问人家。
得到的回答是:我夫君高中探花,被皇上赐婚不会回来了。
九个人,一个答案。
镇上都传遍了。
新福镇出了个了不得的探花郎,于京都成家立业,坐享荣华富贵。
这一度成为镇上最大的谈资。
而我,成了别人口中他的糟糠妻。
被下堂的糟糠妻。
受尽了非议与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