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不耐看到她慌乱无措的模样,眉心皱紧,脸色看着更冷了。
夏竹身子抖了抖,春/梦对象是未婚夫小叔就已经足够可怕,他脾气还这样坏,若知道自己夜夜意/淫他,会不会气得想掐死她。
夏竹要吓哭了。
哎,到底是年纪小,胆子也小。
掌心的温度提醒江煜,眼前的小姑娘不是他梦中的人,他松开手,将另一块玉放在她手中,“此后江玉璋与夏四姑娘,再无关系。”
花厅里吹进来一缕风,男人早已消失在门外,主仆两人站了许久,等外面人都散开,白杏才敢大声说话。
“呼!这江家三爷可真吓人!”
夏竹赞同的点头,金钗上的流苏晃啊晃,钗尾的雀儿都像活过来一样。
只是一瞬她就苦了脸。
“我......我腿麻了。”
刚才面对江煜她吓破胆,动都不敢动,双腿酸软无力。
白杏连忙搀住她,“我扶着姑娘。”
她并不觉得自家姑娘害怕是什么难堪的事,江家三爷和传闻中一样,冷面无情能止小儿啼哭,姑娘不怕才奇怪。
更何况江家派他来退亲,简直就是在打姑娘的脸。
姑娘在夏府的日子本就艰难,日后可要怎么办。
白杏愁的嘴巴发苦,“要不再去求求大太太......”
夏竹知道白杏要说什么,截过了她的话茬。
“求她做什么,亲事是江家要退的,大伯母也没有办法,而且退亲也挺好的。”
若是等她嫁进去,洞房夜梦到其他男人,那男人还是丈夫的小叔,只是想想她就觉得要死了。
或是避开了最糟的情况,夏竹的心胸豁然开朗,身上也有了力气,就又觉得肚子饿了。
“今日午膳吃什么?昨日那道芙蓉鱼片不错,也不知今日有没有。”
“啊?”
白杏还沉浸在姑娘被退亲的悲痛中,她家姑娘心是真大,这种情况都没忘记吃。
白杏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我待会儿去厨房看看。”
“嗯,要早点去,不然又要吃剩饭了。”
“婢子晓得的。”
......
江煜回到府中,还没踏进三房的院子就被江玉璋拦住了去路。
两人虽说是叔侄,其实年纪只差了四岁,可这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江煜沉稳不似同龄人,而江玉璋又过分跳脱,此时他朝着江煜挤眉弄眼抓耳挠腮。
“小叔可见到那夏四了,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相貌丑陋胆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