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寻楠摇了摇头,小禾瞥见她不太想说话,自然而然的替她回道:
“小姐顿顿药都有认真喝,是心中有事,郁闷不解,才反复高热。”
陈太医心中清楚晚寻楠烦闷之事,长长地叹了口气后,从一旁的小箱子中摸出个小瓶子递给一旁站着的小禾。
“晚小姐若实在害怕噩梦,睡前可服此药。”
“陷入沉睡中,那些纷杂的人或物,便再难入晚小姐梦中。”
晚寻楠抖了抖睫毛,终于有所动作,朝陈太医扯出个笑来,“谢陈太医。”
陈太医慌忙摆手,称不敢当。
不过是些助眠的药罢了。
自然也是容桓吩咐他做的,容桓若不吩咐,他哪敢自作主张。
想到太子回府时那一脸阴翳扯过他衣领,几乎要将他撕碎的表情,陈太医微微颤了颤。
他怎么会知道晚寻楠吃了药后还高热不退。
至于一回去便找他的麻烦吗?
又细心的交代了许多事后,陈太医才拎着自己的箱子告辞。
晚寻楠在被子里一直躺到了夜幕降临,心情才缓和了几分,一直发烫的额头也终于回归了正常温度。
她身子不舒服,夜里吃了药后便沉沉的睡去。
漆黑空旷的屋子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一双大手将晚寻楠紧紧搂在怀中。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触感,心中才生了几分安全感与真切感。
仿佛只有这样紧密的动作,才能填补他内心的缺失与空虚。
晚寻楠这夜终于没在梦里见到令她畏惧的容桓,只是午夜梦回时,又看见了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她像个旁观者一般观看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梦里那少年孤高清冷,哪怕是看不清真容,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淡气息。
他一次次不耐烦地推开那纠缠上来的小姑娘,一次次被那小姑娘气到跳脚。
晚寻楠觉得梦中那人似乎与一人像极了,匆匆奔上去,想将他的脸掰正了认真瞧瞧时,梦忽然像一场烟般消散了去。
那少年不见了,小姑娘也不见了。
晚寻楠急促地喘息着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整个人还陷在梦中般恍惚。
可再仔细回想时,竟记不太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一点不像往日做的梦,她清晰地记着梦中容桓对她做的所有事。
轻轻抽了抽鼻子,只有一抹冷香依然缭绕在鼻尖。
“小姐今日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