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这房子好歹现在还有她一份,一旦换成现金,最后成了谁的钱,还说不定了。
据我所知,陆铭母亲每天摆摊赚钱,虽然有几个「扶弟魔」姐姐,但这免费送上门的钱,他们母子两个不会放过。
就看她的陆铭,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那么爱她了。
我和邢瑶相差一岁。
父母为了追男孩,生下邢瑶不到半年又怀上了。
母亲在生产的时候羊水栓塞,一尸两命。
父亲不会照顾孩子,就把我和她丢给了爷爷奶奶。
可原本就重男轻女的他们又怎么会在乎我和邢瑶。
八岁那年,邢瑶半夜高烧不退,我害怕她死了。
求爷爷奶奶送她去医院,奶奶骂骂咧咧地弄湿了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就去睡了,只留下一句,「能退的话明天就退了,退不了就算去医院也治不好。」
我急了,生怕我唯一的妹妹死了。
偷了钱塞进裤兜里。
九岁的我背着八岁的她,连拖带拽赶在天亮前跑到镇上的医院。
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就烧成傻子了。
我坐在走廊上,一阵后怕,抽噎着跟护士姐姐借了电话打给父亲,接通后却是不耐烦地回应,说他在开车,要送邢凯去上早教班。
我害怕我唯一的亲人也没了,根本不敢离开她的身边。
小小的人儿,是唯一跟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以为她也是这么想。
后来,害怕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出事,我主动申请留级。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有父母的孩子也是。
我只比邢瑶大一岁,可却总是习惯性地给她当妈。
我走过泥泞道,更希望她一路坦途。
既然这些关心和爱意她不屑一顾,那就让她去找寻自己的真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