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到楼梯拐角处,确认客厅的视线无法触及这个位置后,便转身匆匆往地窖跑去。
然而当我来到地窖时,除了一些陈旧的家具,什么也没有看到。
昨天姐姐受难的那张床,此刻上面躺着一个小熊玩具,那是我十八岁时,姐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里既没有姐姐的身影,也不见了那些鲜红的绷带。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在衣柜旁,喘着粗气。
但这一切感觉又是如此的真实。
忽然,我注意到柜子角落里有颗扣子,那是我睡衣上的扣子。
难道说,我昨天真的躲在这里?
“青青,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急忙回头。
不知何时,爸爸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后。
他仍然戴着那副金边眼镜,目光锐利地望着我,似乎能洞察我的内心。
我强压下眼中的慌乱和恐惧,从床上拿起那只小熊对他说:“我想姐姐了,就过来找找她送我的小熊。”
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否足以掩饰过去,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佳借口了。
爸爸的神情冰冷而锐利,他盯着我的样子,就像是阴险的毒蛇用它的舌头细细地舔过我的脸颊。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拿上你的东西就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这个地方。”
我假装兴高采烈地抱着小熊向外走,一边走一边故作抱怨地说:“姐姐真是太无情了,走了这么久,连个电话都没有。”
爸爸就这样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我身后,我感觉我的后脑勺仿佛始终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
他用一种漠不关心的语气对我说:“你姐姐刚过去,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忙,你就不要再打电话去打扰她了。”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可以打电话联系姐姐呢?
姐姐离开之前在我的电话卡里充了五百元,而我从未用过那笔钱。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越发强烈。
直到我回到房间并关上了门。
我才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拨打了姐姐的电话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及时缴费。”
电话里传来的女声让我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未用这张电话卡拨过电话,怎么会欠费停机了呢?
现在,我彻底慌乱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无线网已经断开连接。
连手机信号也没有了。
这意味着我现在不仅联系不上姐夫,连求救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