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管家赵富贵闻言险些摔倒。
这乡巴佬疯了不成?
难道不知老宗主已届古稀之年?
毋庸置疑,定是来捣乱的。
“来人,把这个乡巴佬带走!”
赵富贵立刻发令,几个家仆不由分说地拖走了向南。
“卧槽?你们这是在犯罪知道吗?小爷我可是赵家的乘龙快婿!”
“你这乞丐竟敢口出狂言?你是赵家女婿?也不照照镜子!”
“我真的是赵家女婿,我没骗你们,我警告你们,立刻放了小爷,否则后果自负!”
“哈哈——”
那些家仆根本不信向南的话,放声嘲笑......
真是让人笑破肚皮,这小子演技倒是挺溜,若非我家二老爷已昭告天下,郭家那位三公子才是赵家多年寻找的乘龙快婿,咱们差点就被他蒙蔽了。
"少跟他啰嗦,给他点颜色瞧瞧,自然就老实了!"
赵悠然要改嫁?这老头子可没提过啊!
向南来不及思索,已被拽进了赵家庄的后巷。
他没有挣扎,倒要看看这些赵家的走狗究竟有何打算。
瞬间,巷子里传来了阵阵凄厉的哀嚎。
管家赵富贵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一根破烂山药就想混进府中蹭饭吃?当我是瞎子吗?"
"管家,那土包子的山药怎么处置?"一个家丁问道。
"还用问?直接扔到垃圾堆里去!"
"等等!"
突然,一道激动不已的声音响起。
赵富贵抬头一看,竟是松山市首屈一指的神医田大夫,旁边还跟着郭家的三少爷郭东来。
"哟,姑爷,田大夫,两位大驾光临啊!"
赵富贵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田大夫推开赵富贵,死死盯着桌上的铁棍山药,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见到了稀世珍宝。
"姑爷,田大夫这是……"
赵富贵疑惑不解。
郭东来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田大夫为何如此失态。
他请田大夫来,本意是让他给赵家老太爷诊病,尽尽孝心,顺便讨论婚事。
他对赵悠然的美貌早已垂涎三尺!
赵悠然是松山公认的美人,想要娶她的人能排一长队,可惜赵家老太爷顽固不化,说早给赵悠然定了亲,拒绝了所有人。
若非他与赵家二老爷事先密谋,想出个假冒身份的计策,恐怕也无法抱得美人归。
"老天爷,没想到我田永生这辈子还能遇上这样的机缘?"田大夫激动得老泪纵横。
这一下,郭东来和赵富贵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田大夫捧着根山药涕泪交加,像是在说胡话,到底怎么回事?
"田大夫,这不就是根山药吗?至于这样吗?"郭东来满脸困惑,觉得田大夫有些小题大作。
田大夫摇摇头:"郭少爷,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山药,而是铁棍山药王!据老夫所知,全华夏九州也难找几根,其珍贵程度,无需老夫多言吧?"
"铁棍山药王?"
郭东来嘴角抽搐,惊讶道:"田大夫,您的意思是这根山药价值连城?"
"何止价值连城,简直是无价之宝!说它价值一座城池都不为过!"田大夫斩钉截铁地说。
这下轮到赵富贵震惊了。
"田、田大夫,您没看错吧?"
田医师目光如寒冰,直刺管家赵富贵:“老夫以松岭第一医仙之名担保!”
哎哟喂?
赵富贵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管家,这根灵参是从何人手中得来?”
田医师问,能拿出这般珍品的,必定不是凡俗之辈,他有意结识。
赵富贵舌头打结:“只、只是一个乡巴佬,我让手下把他拖到后巷……”
话未说完,赵富贵脊背一阵寒意,连忙吩咐:“快、快去后巷,让他们住手……”
“管家,恐怕已来不及,他们行事狠辣,那乡巴佬怕、怕是已遭不幸。”仆人苦笑回禀。
咚!
赵富贵两腿发软,站立不稳,瘫坐在地,喘息如牛。
糟了!
他闯大祸了!
郭东来看着赵富贵的惨状,心念一转,既然送礼的已经没了,还是个无人在意的乡巴佬,那他或许可以……
“咳咳!”
郭东来轻咳两声,笑道:“管家,无需惊慌,不过是个郭家的杂役罢了。”
郭家的杂役?
赵富贵瞪大眼睛看着郭东来:“姑爷,您、您说那人是您的手下?”
郭东来点头。
赵富贵松了口气:“这就说得通了,那乡巴佬,不,您府上的仆人口口声声说是姑爷您的赠礼。”
“嗯?”郭东来没想到随口一编,竟有人帮他圆谎,真是天助他。
有了这无价之宝作为聘礼,赵家千金赵悠然便是他的掌中瑰宝。
“姑爷,小的该死,不知是您差遣的人,若知此事,小的万不敢……”赵富贵跪地抽自己耳光。
郭东来摆手:“无妨,往后都是一家人。再说,那杂役办事不力,我早想清理门户了。”
“多谢姑爷宽容!”赵富贵连磕三个响头。
“起来吧。”
郭东来说道,随后与田医师一同步入赵家。
“郭公子,那铁棍灵参真是你送的?”田医师皱眉问。
“当然是我送的,你看清楚点,松岭之地,除了我,还有谁能有这等慷慨?”
郭东来拍胸脯保证。
田医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他知道郭东来常夸大其词,但松岭中有此财力的不止郭东来一人,可愿意赠予赵家的,恐怕只有他了。
毕竟,全松岭都知道郭东来对赵家小姐觊觎已久。
郭东来和田医师刚踏入赵家庄,就听见内院有人高声呼喊。
“大事不好了!”
“小姐从后巷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