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邱静抢走我手上最后一件救生衣,贴心的为她前男友朱铭系好。
而后她转过身,恶狠狠的讽刺:
“办个生日宴都办不好,出海前不看日子吗?”
“要是大家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几条命够赔?”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嘴脸,和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我有一瞬间恍惚。
他妈的,好像我才是你男友吧?!
好在风浪渐小,众人只是虚惊一场。
邱静似乎还是气不过,挽着朱铭的手臂,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场面一瞬间尴尬不已。
船上的朋友们劝我,她正在气头上,让我别跟她一般计较。
我苦笑,没说话。
但第一次,我清醒认识到了舔狗的地位竟然狗都不如。
追邱静,我花了不少心思。
以往,但凡她皱一下眉头,我就伏小做低、赔礼道歉哄她开心。
哄开心了,就给我一个笑脸。
不开心,就拉黑我,我就继续哄着。
我就像她捏在手心的面团,任她随意的搓揉。
是圆是扁全看她的心情。
怪我爱的太卑微。
但是这一次我不想低头哄她了。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竟意外的平静。
直到半个月后,我半夜出车祸进医院抢救。
医生说我手术后,以防万一需要人守着。
我给邱静打电话。
她挂了三次,第四次才接通。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不耐的斥责:
“你烦不烦,大半夜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我不睡觉啊!”
邱静睡眠浅,半夜被吵醒总会跟我发脾气。
我下意识的想要道歉。
可是,电话里却传来男子低沉的催促声:
“你快点,别搅了我们的兴致!”
是朱铭的声音。
深更半夜?
兴致?
这些词凑在一起,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血液瞬间冲到脑门,“邱静,我们还没分手呢?”
她语气恼怒:“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我跟铭哥只是在喝酒。”
我握紧拳头,忍气吞声:
“我出车祸了,医生说手术后需要人照……”
话还没说,就被她冷声打断:
“刘轩,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每次只要我跟铭哥在一起,你找各种借口破坏。”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你就不能消停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