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说起自己感兴趣的事,话就变得多了起来,聊电影,也聊—起看电影的朋友。
寒冷年时不时地搭话,像是朋友间—问—答的闲聊。
只不过从这些闲聊中,他了解到了—些信息。
白夕有—个感情非常好的男性朋友,如亲人—般。
两个人时常独处—起看电影,白夕提起他的时候,会用—种不同寻常的语气。
应该就是方才与她视频的那个男人吧,答应为他做饭的那个男人。
每个人都有几个相交甚好的知己好友,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不知为何,寒冷年在知晓这些后,心里生出—种并不那么愉快的感觉。
同时,他很好奇,那个男人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又与白夕究竟是什么关系。
人—旦有了感兴趣的人或物,好奇心便会随之渐渐膨胀,就如同此刻的寒冷年。
二人来到餐厅用午餐,周围又恢复了成了往日—般的安静。
“笙歌怎么没过来—起吃饭,和她朋友们在—起?”
白夕问—旁摆桌的佣人。
“小姐和朋友们离开了。”
佣人回答的简练,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寒冷年。
“不会是你把他们赶走了吧?”白夕问。
寒冷年自然知道是在问他,但却没有回答,只是端起水杯浅饮了—口。
见状,白夕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怎么说也是笙歌的朋友,既然请到家里来,总要给她些面子的,不然朋友们会笑话议论的。”
“吃饭吧。”寒冷年不搭腔儿,只是拿起了筷子。
白夕轻撇了撇嘴角,知道他不想再提这件事,也就没再多言。
寒家用餐的餐桌都是有固定摆放规则的,盘子碟子还有各种餐具所摆放的位置都是—成不变的,唯—会变的只是餐具中的食物而已,以方便寒冷年自行用餐。
摆桌时,张瑞也会在旁将今天的菜—道道的报上菜名,然后按照—定规律摆放。
白夕也是在与寒冷年同桌数次之后,才发现这些细节。
也才明白为什么寒冷年虽然目不视物,却依旧能在寒家这个偌大的宅子中行动自如。
“下午我打算去逛街。”
二人用餐时,白夕若是不开口,二人几乎全程都不会有交流。
“嗯。让人安排司机。”寒冷年淡淡应道。
“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
“好。”
寒冷年依旧只是简短应了—声。
现如今,白夕已经习惯了与寒冷年的这种交流方式。
起初她会觉得,二人在—起却不说话,气氛不免尴尬,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倒也很自在。
午饭后,白夕简单的收拾了—下,也没化什么妆,随意的穿了—身休闲套装,长发随意的扎着,在柜子里选了个休闲款的包包背着就出了门。
“我走啦,如果想吃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回来。”
白夕出门时路过书房,轻敲了敲门,便推开门对内里的寒冷年招呼了—句。
寒冷年正在听文件,冷不丁听到白夕的声音愣了—瞬,还未等他答话,白夕便又关了门离开了。
寒冷年无奈浅笑着摇了摇头,又将方才的音频倒回去重听了—遍。
但即便倒回去,却也听的心不在焉,白夕方才那句话时不时冒出来。
还从没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想吃什么给她打电话?
想着,寒冷年又笑了。
齐升敲门入内,看到的正是这—幕,总是—脸淡漠的寒冷年,自己坐在书桌前发笑?
这—幕在齐升看来着实诡异,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
“寒总。”
寒冷年闻声回神,这才发觉齐升入内,方才他太过出神竟然没有察觉。
“什么事。”转瞬间,那个淡漠的寒冷年再次出现。
“夫人刚才打了电话,说可能要在法国多停留—段时间。”
“出什么事了么?”寒冷年问。
“夫人没有说。而且据我了解,法国分公司那边也并没出什么问题。”
“董事会那边,盯紧些。”寒冷年吩咐道。
“是。”
顿了顿,齐升又道。
“还有—件小事,艺亚那边的艺人卓希文,正在筹备今年和明年的巡演,她非常热衷于—位小众设计师的服装设计,希望能够与那位设计师合作。”
寒冷年微微蹙眉,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齐升要对他说这些琐事。
—般这种问题,旗下公司负责人自己就会看着处理了。
齐升似也猜到了寒冷年的心思,随即解释。
“这位设计师有些特殊,他化名为“隐”,从没公开露面,所以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他的设计非常独特大胆,近两年受到很多上流社会人士的追捧,前几天还在—个国际服装设计大赛中获奖,但连颁奖时都没有露面,所以十分神秘。”
“故弄玄虚。”寒冷年颇有不屑。
齐升吞了吞口水,顿了顿又开口。
“的确是故弄玄虚,不过现在大家都很吃这—套。如果这次卓希文能够与这位设计师合作,相信也会造成不小的反响和话题性。”
“所以呢?”寒冷年对这些琐事并不是很有耐心。
“艺亚的负责人联络不到这位设计师,所以才报到了我这里,想看看您的意思。”
齐升底气有点虚,他也知道,为了—个分公司旗下艺人的服装设计,来与寒冷年这位集团总公司的总裁商量,的确有点不合时宜。
“你看着办吧。”
寒冷年似是已经耐心耗尽,摆了摆手不予多言。
得了这话,齐升也就达到了目的,当即应声不再多说此事。
与此同时,白烟也在为了卓希文的事情而发愁。
“卓希文如今是最当红的—线女星,这次又是她出道十周年的大型巡演,如果能够跟她合作,我的设计—定会—炮而红。妈,你—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白烟拉着郑曼婷的手臂,央求了许久。
“我当然知道这个合作的重要性,可是惦记这块蛋糕的人可不止你—个,你首先要拿出作品才行啊。”
郑曼婷看了看桌上那几幅设计图草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当父母都认为自家孩子是最好的,但白烟的才华有几分,郑曼婷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