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沈砚怀态度坚决,让时卿卿心中生出了更多疑惑。
她忍着不安,执着追问:“为什么是我就不行?”
沈砚怀看着女人,眸色清沉:“你自种孽因,自食苦果,还要我说得多明白?”
听到这话,时卿卿脑袋猛地一阵发疼。
这些话太耳熟了……
就好像曾经听到过一般。
恍惚间,时卿卿的脑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
酒吧闪烁迷离的灯光下,狂乱起哄的人群,她绵软无力的身躯。
还有沈砚怀坚硬的手臂、灼热的吐息,那双无比清明并且满含厌恶她的眼睛。
隔着记忆都让时卿卿冻了个激灵。
她一时有些惶惶,侧头避开了沈砚怀同样冰冷的眼神。
沈砚怀没再多言,只冷漠抽回手,朝着江若黎,以及向时家众人都礼数周全道了别。
便大步离开。
等时卿卿回过神时,只看到那道矜冷背影消失在门口。
这时,她才堪堪在七年纷乱的记忆中找到了一点头绪。
两个月前,时卿卿去酒吧赴朋友的约,输了游戏后选了大冒险,被要求请在场任何一个男人喝酒。
恰好那时,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来这里应酬的沈砚怀。
酒壮人胆,借着酒力,她起身走到沈砚怀身边,小声撒娇祈求:“沈砚怀,帮帮忙……”
说完,她屈腿攀上男人大腿,俯身前倾,把酒杯送到了他的唇边。
意外地,沈砚怀当时没有拒绝她。
可就是这杯酒坏了事。
时卿卿的记忆最后停留在第二天早上,沈砚怀那双清冷的眸徒然变得黑沉:“时卿卿!”
吓得她心脏一缩!
可那晚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卿卿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和沈砚怀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不然不该变成如今这般生疏平淡。
下意识地,时卿卿就想找最熟悉了解自己的人求证。
可刚抬头,就见母亲和江若黎相谈甚欢,亲若母女。
时母亲密拉着江若黎,语气温柔:“若黎,好孩子,伯母刚才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把你当女儿看的。”
江若黎笑得落落大方:“没关系的伯母,若黎都明白的。”
一旁的时父看着江若黎也满是欣赏赞许。
好像江若黎才是他们的亲女儿一样。
而时卿卿被排斥在外,第一次对自己的父母和这个家生出了一股陌生。
她越看越酸涩,心口也痛了起来。
良久,在那笑声中,默默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满心愁绪翻来覆去一整夜,时卿卿才终于找到了一点希望。
婚约这件事上,她也不是没有半点优势。
抛开沈砚怀的态度,至少沈家父母对她应该是满意和喜欢的。
想到这,她第二天就精心挑选了礼物上沈家拜访。
沈家背景特殊,一向安保严密,还设了专人巡岗守卫。
时卿卿便在院外就下了车,不多时,沈家的佣人就出来迎接了她。
接过她手上的礼物,佣人客气不失亲和:“时小姐,夫人现在正在花园,您自己过去可以吗?”
时卿卿并不是第一次来沈家,之前也陪沈夫人在花园中喝过茶,没多想,她点头答应。
刚进花园,她远远就看见一道雍容的背影,是沈夫人正在修剪花枝。
而身边站着那道光看背影就出众的男人,正是沈砚怀!
想到沈砚怀对自己一贯冷漠的态度,时卿卿一时胆怯,不敢上前。
踌躇间,两人的对话声传来——
“砚怀,订婚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时家小姑娘对你一往情深,追着你跑了这么久,还被拍到和你出入酒店的照片。”
“我和你父亲都以为你是看上她了,结果怎么又冒出来个什么江若黎?”
沈砚怀素来不近女色,唯一的例外就是和时卿卿两个月前的一张暧昧照片。
沈母难免怀疑,江若黎只是他为了防止自己婚事被父母干涉找来的挡箭牌。
这也是时卿卿心中存在的侥幸。
毕竟在她七年记忆中,只知道江若黎毕业就进了沈氏,当了沈砚怀的助理。
可工作之外,她并没有发现两人有什么私人暧昧的交集。
沈砚怀却又一次打破了她的幻想:“母亲,别胡乱揣测,那晚我和时卿卿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应该要负责的人,是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