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我挥袖而去。
找了家客栈,我换下满身血迹的衣物,披上整洁的道袍。
待我回到宗门时,一名弟子匆匆跑来报信:
「师兄,您赶紧逃吧!师尊已然归来!」
我皱了皱眉头。
师尊外出历练,按常理当还有三个月才会归来。
「怎会提前归来?」
「乃是师姐她们亲自去请师尊速速回山的!」
那名弟子气喘吁吁:
「师兄您不知,您不在时,玄逸师兄在您的神庙跪到昏厥过去了。可他虑及您或许会惩处他,坚决不肯去歇息。
师姐们没办法,只好请师尊火速返回!」
我冷哼一声:
「皆是金丹期的人了,跪不到两日便倒地不起,当真是好演技。」
小弟子急得直跺脚:「师兄!再不逃跑就来不及了!」
我抬头,望见驾云而来的身影,轻轻一笑:
「已然迟了,估摸从我踏入山门那刻起,他们便已获悉消息了。」
果不其然,他们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师尊面色铁青:
「来人!将他给我押到义天堂去!」
义天堂,便是我们审判犯下重大过错弟子的所在。
「大胆的玄明!你的师弟方才经历与魔兽的激战,正处虚弱之时。
「你这做师兄的非但不好生照料,反倒令他跪在你的神庙前!
「如此行径,根本不配为师兄!你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师尊怒冲冲的质问,我仅是淡淡一笑:
「师尊,您当真以为是他击杀的那只魔兽吗?」
不料,师妹却抢前一步站出:
「师尊,魔兽的围猎着实危险无比。
「然而玄逸师兄即便修为尚浅,却半步亦未曾后退。
「最终因力竭被魔兽击飞了剑,却被大师兄误会,以为他是在怜悯那些魔兽。
「师尊,玄逸师兄着实太冤枉了!」
我转头看向她:「你确定之事便是如此?」
未料想,二师姐亦站了出来:
「师尊,玄逸此次本是为了自身升阶而前往猎杀魔兽,怎会心软对它们手软?
「玄明师弟不单误解了他的意图,还私吞了他为升阶所需的兽骨,着实是心胸狭窄了些。」
师尊的脸色愈发阴沉:
「你是说,玄明不单误会了玄逸,还拿走了他用以晋升阶的兽骨?」
未等我开口辩解,大师姐便斩钉截铁地道:
「师尊,玄逸师弟毫无半句怨言,反而带伤跪在玄明的神庙前。
若是我们不为他的冤屈主持公道,传出去后我们的宗门还有何颜面,又怎能吸引志同道合之人加入?」
我咬紧牙关:
「师尊,师弟根本就未对魔兽发起丝毫攻击,反倒是在关键时刻弃剑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