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梨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她慢慢走近,声音一如既往轻柔,“瞒我什么?”
俩人目光朝着她看来,莫程程跟岑梨笙年龄仅差四岁,俩人虽然差了辈分,但关系一直很好,此刻看着岑梨笙,莫程程满眼都是担心。
“梨笙。”
岑梨笙视线锁定在池渊脸上,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阿渊,瞒我什么?”
池渊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莫程程看不下去,开口,“池渊,你不说是吧,那我来说,岑家破产,我姐夫入狱,你可真厉害啊,说说吧,是从什么时候策划的?”
莫程程一句话,让岑梨笙脸色煞白,她紧紧地抿着红唇,缓了许久,方才难以置信的看着池渊,一字一句道,“岑家破产?我父亲入狱?”
池渊目光落在莫程程脸上,幽冷视线让莫程程毛骨悚然,随后叫来西子湾的管家何叔,二话不说直接把莫程程轰了出去。
岑梨笙从未见过池渊如此无礼对她的家人,心脏宛如被人紧紧地握住,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初冬的早晨,寒风冷冽,一如池渊毫无暖意的墨色双眸。
她不愿再多说,转身回了书房,找到自己的手机,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有二十多个,小姨的,妈妈的,爸爸的。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爸爸的,“阿笙,我的宝贝女儿,当你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要保重,照顾好自己跟妈妈。”
岑梨笙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她上网搜索关于岑氏集团,关于岑家的消息。
——岑氏集团董事长岑建安涉嫌非法经营情节严重,清早被警方带走,同时岑建安名下所有财产全部冻结。
而在这条新闻下方,其中一条评论彻底击垮了岑梨笙。
——谁能想到?实名举报岑董事长的人,是他的女婿,岑大小姐的丈夫池渊呢?
岑梨笙手中手机掉落在地上,她全身仿若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昨晚还躺在她床上跟她抵死缠绵的丈夫,转身就把她父亲送进了监狱,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身后,池渊站在书房门口。
过了许久,她回过头,看着池渊,面容苍白。
“网上所说,都是真的吗?”
四目相对,岑梨笙多么希望池渊否认,可男人薄唇轻轻抿动,吐出伤人的话语,“是。”
“所以昨晚,你回来那么早,不让我看手机,都是在利用我?”
“对。”
池渊的每一句话好似一柄刀子,凌迟着她的心。
“为什么?”饶是岑梨笙平日再温和的性子,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拔高声音质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岑家,明明,前天晚上他还跟她一起回岑家吃饭,跟父亲切磋棋艺。
“没有为什么。”
岑梨笙声音都是颤抖的,“池渊,你如此行径,你告诉我没有为什么?难道从一开始跟我结婚,你就在算计今日吗?”
关于这个问题,岑梨笙还没有得到回答,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梨笙,你妈妈突发心脏病,送往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