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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散文(精选13篇)

来源:秋雨露  编辑:qiuqiu 时间:2023-02-09 12:14:08 热点:语言的散文

语言的散文(精选13篇)

完美邂逅

文/山间芳杜

2014年,我与她偶遇。自相识之日起,就注定这是一次生命中最完美的邂逅。

初见她时,是被一种美征服的。她那双无比清澈透明的眸子,我在第一时间,就悟出了她美的本真。

她美得很真实。她的美,没有修饰。看到她第一眼,我就瞬间把她与记忆中老家的那方干净的院落、石板铺成的小路,还有那些叫不出名的山花与青草联系起来。她的这种美,可以一辈子,静静地开在我生命旅程中所有的沟壑、阡陌亦或是幸福之路的两旁。我用心去品读,永远都是这种感觉:那么地素雅,让我温情迷恋。尤其是她浑身上下充溢着的独特的韵味,带着淡淡的泥土的芬芳。有时,她的脸上会瞬间掠过一分羞涩,那是她愿意、也是根值于内心而无法抑制的一种生态美。就像田野里的花,宛若写在大地上的一首诗,让我沉迷其中,一生珍享。

她美得很深邃。和她交谈,是一种美。她的思维与语言,独到、凝练,有意境。与其畅谈,如写诗,似品酒。心很自由,放飞着无数的梦想。有时甚至会觉得,那些号称诗人的人写了一辈子的诗,都比不过她偶尔迸发于心坎的几句最朴素的语言。尽管她不懂得诗歌语言的运用和构造,但她对属于她自己的语言把握得非常有想象力,而且很有分寸。她好像特别擅长将词语与泥土结合,优雅、真实、很接地气。她文竹般的内心,让我感觉到永远在发光,照亮了我的梦想和征程。

她美得像爱情。和所有农村姑娘一样,她是最善良的。当她那颗青春的心因为爱情而觉醒,她的美就愈发细腻动人。让人畅想的眼神,还有脸庞时时而生的两抹霞红,就像一朵开得鲜艳的花。我能感受到她的芳心在热烈的跳动。当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睁到最大的时候,她一定是在认真倾听自己欢乐的心跳。

如今,尽管她早已成了城里的姑娘,但她身上却透着一股泥土味儿。她似乎永远没有忘记乡村那些曾经生她养她的土地,还有养育她的父母。我很喜欢她,喜欢她的朴实无华,现在是,以后也是,一辈子都是。这朵开在城里的来自乡村的花朵,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读懂她与生俱来的芬芳。我愿意将我心存之爱的图腾,像素描一样,镌刻于她的小心脏,无比地美,又很简单和真实……

浮生海掬浪

文/许淇

曹聚仁先生有一本书叫《浮过了生命海》。生命海是难于浮筏的。倘如达摩一苇之航,该何等地自在!但我们不是神,我们只能靠手中的双桨。

宋杨万里诗曰:“只买清愁不买田。”一是诗人穷,买不起田;二是不想买田置屋炒房地产。那么,是否无病呻吟强说愁呢?我以为乃千古诗哲对人生价值取向的思考和对生命的叩问。我非圣贤,乃蚩蚩众生而已。只因为到了这把年纪,别的已没有什么要求,唯一有一份清愁可得,便是福气。如今我归来,童话中小人鱼似的,用蛇皮小刀割弃我的影子,将影子放回人群中去,只剩下我——一个没有影子的人。

海明威在接受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说中说:一个作家“必须天天面对永恒,或者面对缺乏永恒的状况”。面对永恒,我们虽未能超越,却可以勇敢地直面,而后者却是无形的“状况”,却是整个时代的深渊。尼采提出酒神狄奥尼索司的醉的境界和阿波罗日神的梦的境界,其实两者互相融合生发,无法截然分开。舞蹈固然是醉,音乐却既梦且醉的。绘画是梦的造型,而产生过程的笔触表现,在凡高以后的表现主义则达到如舞之醉。书法的最高境界亦是醉舞。

犹如丹柯托举着心——那松明火炬燃烧的生命之光,不可能到达无限的空间,也不可能永远不灭,当它旺炽的时候,去探照什么?路在哪里?这就是我们的人生选择,如果有片刻的犹豫,那光圈原地不动,燎烟也随风消散了。

海德格尔阐释特拉克的诗句,译为“大地上的异乡者”,亦即波特莱尔《巴黎的忧郁》中的“陌生人”——世界的漂泊者。我就是—个有祖国而无籍贯的人,我的父母我的姓氏都不是真实的,那么,我是谁?多元的光源反而使人消失了影子而回归本体。一位古罗马的诗人说:“假如你找到的比我好,那就忘掉我;假如你找到的不如我,那就记住我。”

我在海边拾贝。我拾取天狗螺、蛏子、洁白的石芝、蓑笠般的衣笠螺和海红的紫贻贝……这些海底的小生物!它们死去了,物化为一粒砂,一滴水,它们躯壳的美的形式,却是不朽。

时间飞逝的速度磨钝了我们的感觉,我们生活的密度和时间的速度成反比。叔本华说:“世界是我的梦。”我丧失了梦;无梦之梦的人生,便是现实。我时常盼望有一天,我投宿的窗棂上蹲着异样的太阳,唤醒我,让我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于是仿佛生命又重新开始。

细砂,你是大漠的亿万分之零点一。在莽苍中,寻找你挑选你太困难,然而你确确实实是个体的存在。我掬起一握砂粒,犹如时间的“漏”,你在我的指缝间流掉了。你似乎消失了你并未消失,你无可置疑地存在并且无所不在。我的曾经存在,便是对于不存在的消除,当我有一天“消除”,便证明我的曾经存在。

海鸟,白的海鸟,追赶白的海浪洪波。海鸟的陶醉在矫健的双翼,在凭籍风力的弹射在浪尖的泡沫上滑翔;在知、力、技巧的最精确的练习;在生命的搏击;在新的岛屿的发现以及对未知的远方的渴望……

法国十九世纪浪漫主义先驱夏多布里昂说:“森林是最初的的神庙,是一切示教建筑的原型。”“摇篮”和“神庙”,人类从那里走出,回过头去,时间神化了历史。哥特式的拱顶、立柱、藻饰,从森林林相、树干、冠形、枝叶、年轮、刻纹,获得了宏伟而又精巧的启示。我看落叶松林,樟子松林整体大结构,仿佛一座充盈着和声的大教堂。“鸟的世界是阳光和歌唱的世界。”这既是生物学的考察,又是一句诗。是一个叫米什莱的法国历史学家说的。他写了一系列自然笔记。有关于云雀的篇章,正是在阳光下冲霄而起歌唱的鸟。云雀和别的鸟不同,不在树上筑巢,而是在大地——草原与原野的地穴。我们叫做草原上的蒙古百灵、角百灵,一面抖翅,一面歌唱,一面腾冲,向眩晕的天心沉下去、沉下去……

夜的跑道已尽,交替着黎明的晓白。依然高擎你手中的光炬——时光。历史的选手呵!瓦雷里说,诗歌是“反常的语言”。要成为“语言中的自成语言”。如此说来,散文便是正常的语言。我近年来写散文多,写散文诗少。写散文往往从意境出发,“正常”的语言表达意境时,会滑入语言滥调而不自觉,那是陷阱。写散文诗我是力求用诗的语言,刻意破常示异,要困难得多。其实我主张散文亦应和诗歌一样,有独到的语言表述为理想。波特莱尔将诗比作纯粹的、无所为的美,而诗人则是海上的信天翁。信天翁有长而柔的翅膀,拍浪舞蹈,低迪沉醉。信天翁只能和寂寞的水手为伍。

台风。海上断虹。从早到晚一整天暴雨。风吹着雨,有一股白莽莽的气流,雾似地游走。窗玻璃的雨珠在喷射滚动,电影家们借用来形容颜面垂滴的泪行。喷泉,是空间幻象,是时间序列,是体积构成,是音乐运动,是千百条虚拟的线……当万籁寂默的时候,大地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将我的耳朵向历史贴紧,它会告诉你深藏的秘密。

诗人老了,他的诗还年轻。他是被霜践踏过的原野上的小花,未肯委身冬天,犹如树梢挂的半透明的雾凇,凝晶在他的鬓边,而他的诗却如家家瓦檐间滴注温柔的丁冬。生活是诗的至爱的友,然而诗却被出卖,如一个告密者。或者像被生活的暗礁撞碎的难船,没入年海的波涛中。

诗人已老,他和诗却如孩子般热恋着,共度蜜月。人生最大的痛苦,是要读的书没有读完,要写的东西没有写完,被迫放弃一生的追求。我的朋友和兄长、诗人李耕先生,年届耄耋仍劳作不辍,终因多种疾病缠身,肾衰为主,一目已失明,命其斋曰“半瞎堂”。今遵医嘱,只宜枯坐躺卧,严禁阅读写作,生命岌岌可危。然而他一生在苦难中度过,积累了许多诗稿有待整理,实在放不下呀!正如陀斯妥亦夫斯基说的;“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怕我配不上我所受的苦难。”最近读了刘再复先生的一篇文章,说他学《因明学》“明道”的体会,要义有三:“第一是放下,第二是放下,第三还是放下。”我闻之极为震撼。凡事要放下,放不下果然是人生的悲剧,但若真的放下了,岂不也是人间的大痛苦么?

今年春天在浙江湖州,得明前的安吉白茶;“乐莫乐兮新相知”,我觉得并不逊于名茶龙井。安吉是竹乡,据说茶园近竹林,新篁嫩箨,茶里也有了竹的清香。后客毘陵,友人赠溧阳天目湖白茶,和安吉白茶同种,一样的好。有了好茶,未遇喝茶的佳境奈何?回到塞北,新茶放陈了,但泡在玻璃杯里依然有竹林气息。今年夏季多雨,老病之身,宜闲居,宜怀旧,宜听雨,宜独饮,另加一杯江南的白茶,可谓得其所哉了。

回归大漠,那里是你的故乡。回归为砂粒,亿万分之零点一,一阵风吹来,无端无因而起,并无固定的时间和地点,也许在今天、昨天和明天……在这里、那里、哪里?随风飞逝吧!你确乎存在,然而你已不再存在。回归大海,你本是在浮生海上漂流。《浮过了生命海》,也许你永远也无法抵达彼岸。不过是掬几朵浪花,再掬几朵浪花赢得片刻的欢喜而已。

梦不遥远

文/普严婕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也许是想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也许是一名带着游客四处游览的导游……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翻译官。

当翻译官是我从小梦寐以求的职业,每当看到电视翻译官的画面,我就投去羡慕的眼光。假如我能成为一名翻译官,我要为国家,为人民服务,让国家变得繁荣富强,让我们的外交独领风骚,也为文化事业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

当然了,我明白一个道理,从事翻译这项工作,如果只懂得中、英两种语言是远远不够的,我还要学习掌握更多的语言,比如法语、德语、日语、阿拉伯语、泰语、俄语等,并做到精通,所以我要更加努力地学习现阶段的课程和各种基础知识,为我的梦想插上有力的翅膀。

爸爸妈妈告诉我,仅仅掌握语言那是不够的,我还需要了解、熟悉每一个语种,每一个国家和每一个民族的文化。所以,我还要培养广泛的兴趣爱好:热爱旅游,善于沟通交流,关心国际时事……

做一棵大树

文/季冬梅

我喜欢小花还喜欢小草,更喜欢伟岸的大树。在家乡公园的一角,有一棵挺拔的大树。它有笔直、粗壮的树干,还有大伞一样的树冠。它满身绸密的树叶在风中哗哗啦啦地响,我知道那是它深情的语言,是最动听的天籁之音。

那时在炎炎夏日,坐在树下安静地看书、写字或是打毛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四周静悄悄的,我能清晰地听到夏日的风在树叶间轻盈穿行的声音。有人说夏日的风是有情人的语言,我想这个说法真的很好。夏日的风是四季中最可爱的风了。有情人的语言是世上最美的语言,它能抚平伤痛,还能驱走疲惫,正如夏日的风,让人神清气爽。在骄阳似火的夏日,有撑着一片浓荫的大树,还有微风轻轻吹来,该是多美的境遇。

静静地坐在树下,我悄悄地想:我的前世是什么?或许是一枝小花,或许是一棵小草,要不然这辈子怎么这样喜欢花喜欢草?不管前世是什么,我希望来生变成一棵挺秀的大树。我要长得高高的,聚天地之灵气,取自然之雨露,也能拥有巨大的树冠为人类撑起一片绿荫。我不奢望长在高山上,只希望挺立在路边道旁,为来往的行人送去一片绿荫一丝清凉。

做一棵大树,是我永远的梦想。

荷塘静鸟

文/邵光智

一只鸟趋向于一枝荷的宁静。荷是有语言的,就像鸟一样。荷的语言是她枝蔓的舒展,是她芬芳的体香。荷的语言是有色彩的,鹅黄、碧绿、粉黛、嫣红,五彩缤纷又一尘不染。荷是安静的,荷的欲望是莲藕的生长。荷是温顺的,就像水一样,在池塘里,不招摇,不攀比,微微的波纹,那是内心里漾出来的笑。一只鸟站在荷的颈上,用眼神交流。一只鸟站在荷的骨骼上,用灵魂交流。

一只鸟站进荷塘,就安静下来了。一只鸟站成一枝荷的模样,玲珑剔透。

爱你,不需要语言

文/流行听雨

你,还好吗?还在为那花儿的凋零而伤感吗?还在为那小小的动物的死亡而哭泣吗?你在西雅图还记得曾经的我吗?

你已离开我整整的521天,网络里流行一时的521代表着我爱你。真的爱你吗?我问自己。或许爱吧,可为什么又让你离开我呢?或许不爱吧,可为什么在你离开我之后却又苦苦的思念呢?

在你离开我的那一天,老天也在轻轻的哭泣,不为别的,只为你要离开了。当时的你大概也有一丝的不忍吧,当我们在细雨之中走了好久好久之后,你才开始向我诉说。从你的声音里,我听出了一些痛苦,但在你的眼中,我却看出了你有一丝欣喜。对西雅图的那种向往,才是你的最爱吧。

我知道,你很喜欢西雅图,你也希望长大后可以定居在那里。我认为你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却不曾想到有一天会成为现实。

当时,真的好想哭。但还是强忍着泪水,任凭它在眼中打转儿。终于走到你的家门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你家门口的,只感觉自己的身躯不属于自己,灵魂不知飘向了哪里。

在我转身准备消失在你面前时,你喊住了我,问我爱不爱你。心颤抖了一下,但我还是没有说出口,眼泪终于忍受不了小小的眼眶的束缚而冲出来,随着天的眼泪一起离开了我。不记得这是你第几次问我,却记得这是最后一次。

我想要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爱你。只是,我知道。爱,是不需要语言的,只需要我们默默的守护对方。然后,相守一生一世,这就足够。

爱,是从心里涌出来的一股清泉,它会将我们的心灵洗涤干净,最后,进化出一朵雪莲,在你我心中绽放。

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你选择了离开,那就让这秘密埋藏在心底吧。

不回头看你,只想要留住你最后的微笑。

时间,没有因为我们谁伤害了谁,谁还在爱着谁而停止脚步。相反,他加快着速度向前奔跑。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也许到了如今,我们已谁也不认识谁,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你我不曾相遇过一样。

我们爱过,痛过。不只是因为西雅图的原因,还是我没有亲口对你说‘我爱你’的原因,迫使我们不得不放开对方的手,我们从陌生人变为朋友再变为恋人,最后却又变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我试问自己,我们到底获得过什么?什么也没有,只有获得一个心痛而已。

秋天的语言

文/王微微

1.你一定是有信仰的,要不,如何在秋的路口,站成坚定的红。

粗壮的枝干,庞大的树瘤,舒展的红叶,风过,沙沙作响,那一定是秋天的语言。

一路上,我都在倾听脚踩枫叶的响声,倾听岁月在台阶上磨损的呻吟。

2.弯腰,俯身,捡拾一片落叶,捡拾一个遥远的童年。

你把树枝削成长长尖尖的铅笔,让我一路走一路串。我在落叶上奔跑,我在大山里欢呼,串一串美丽的蝴蝶,串一串童年的梦想,串起五彩斑斓的落叶,胜似城里的冰糖葫芦。

我把那一串串高举过头顶,山里头,便落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3.可爱的暖姑娘,颠起小脚尖,跨上旧门槛,调皮地在木门前摆弄着她喜悦的小模样。

列车拽着我穿越时空隧道,拽得我忽心疼……

我记得那一件花棉袄,我记得那一间小木屋,我记得那一脸纯净的笑,我记得那一声声暖暖的叮咛。

4.我是真的脆弱,还是假装脆弱?

我说,我走不动了。其实,我只想一个人坐一会儿,我想俯向大地,触摸你的温度;我想怀抱大山,听听你均匀的呼吸;我想仰面天空,问问那些蓝,你离我到底有多远?

5.秋寒,挂在夕阳上,风的手指,拂过天地之弦,声音,也铿锵也温暖。

日出东方,暮薄西山,路,总共就这么长,终究要走完。温一壶茶,焚一点香,酸甜苦辣,也是红袖添香。

【生地】

一剂草药,性喜温和,清热凉血,益阴生津。

一味山珍,二三厘宽,七八厘长,肥肥嫩嫩,可煎可炒,可炖可熬,清凉味苦,气血同清,爽口消毒,化脓去疮。

一大婶在路边提篮叫卖。大婶,多少钱一斤?

6元一斤。

我把生地全买下了,5元可行?讨价还价,脱口而出,到底是生意人!

我看见那双长满茧的双手,粗糙而干裂;我看见那张纯朴的笑脸,憨厚而朴实;我看见那满头的花发,服贴而温和……

原来,有些事情,份量比重量更要紧。我不说一句话,我已肠子悔青。

10斤生地,我恭恭敬敬地将60元递上,连同自己那点尚存的温情。

支起生活的炉火,架起日子的锅台,清洗、煎服,一日一帖。通气通经,去刚去烈,性,温和而涵养。

生地,黑土地一剂灵魂的处方。

杂花生树群莺飞

文/戴明贤

我是上中学后,从语文教师袁愈荌先生处借读《中国新文学大系》,才对新文学有了一点粗浅的整体概念。阅读中感觉全新的是两卷散文,郁达夫和周作人的两篇长序,好像一声“芝麻开门”。小说中印象最深的《桥》(废名),也是散文的情致。从此爱读散文,老而弥笃,常觉得许多好散文里有比诗里更多的“诗”。

“五四”一代散文家,鲁迅的老辣、知堂的渊源和丰子恺的亲切,是我的排行榜首选。前两位仰之弥高,钻之弥深,毋庸多说。丰氏《缘缘堂随笔》里很多篇,如写吃瓜子、写做客赴宴、写山中避雨,尤其写儿女,常常是笑着读,读着笑,会心惬意之至。朱自清称丰先生的文字为“蔼然仁者之言”,是极确当的。他的仁爱心和幽默感洋溢在他的文字和漫画里,像冬日炉火般温暖。“瞻瞻!你尤其可佩服。你是身心全部公开的真人。你什么事体都像拼命地用全副精力去对付。小小的失意,像花生米翻落地了,自己嚼了舌头了,小猫不肯吃糕了,你都要哭得嘴唇翻白,昏去一两分钟”……他是真的佩服孩子,痛惜成人永远失落了纯粹的真率。丰氏的幽默,对于我远比进口的“英式幽默”更幽默。此外,李广田、何其芳、沈从文、冰心、梁实秋,都有一些我喜爱的散文。

1949年以后,当时的散文代表作家是杨朔和秦牧。但秦牧的名作《艺海拾贝》是文艺随笔,不抒写个人思想情绪。杨朔的散文,当时脍炙人口,入选课本,后来受到严厉诟病,指责他内容上不敢直面严峻的现实,艺术上形成套路。时过境迁,平心而论,杨朔能敏锐捕捉生活中美好的成分(一切生活都是美好与丑陋并存的立方体),文字清新简洁,置于当时的写作环境下,还是清新可喜的。当然它们缺乏深刻的思致和情感。还记得人民日报发表了与鲁迅关系密切的老翻译家曹靖华几篇忆旧散文,连标题都很别致,如《忆当年,穿着细事且莫等闲看》,令人耳目一新,但近乎孤例。真正政治成熟的散文家是刘白羽,他的《长江三日》气魄很大,境界很高,名噪一时,也选入课本。他的散文集名《红玛瑙集》。他是文艺界的决策者之一,不满部队文艺多写“成长人物”(即普通老百姓经战争磨炼成长为革命战士),主张写成熟的革命者,以此创作拍摄了电影《人民的战士》。但不写成长过程,就难有精彩的故事性,放映后反响不大。

“文革”后,文运随国运复苏后,散文如春风野草,迅捷繁荣。孙犁的纯粹、杨绛的温挚、金克木的睿智、吴冠中的独特、汪曾祺的简净、止庵的识见、王小波的理趣,加上“五四”至三十年代散文的久违重逢,港台海外散文的久仰幸会,真所谓“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令人目不暇接。比如张爱玲的散文,我觉得比她的小说更好。扬之水的学术文字感觉入微、语言精致,遥接《文心雕龙》《孙过庭书谱序》以美文写论文的传统,我是当成散文来读。此外,有整体构思的系列散文这种新体裁的出现,迅速赢得了广大读书人的喜爱,如《一个人的村庄》《我的阿勒泰》等。总之,三十余年中,中国散文写作出现了前无古人的盛世,就我的闻见印象,散文的读者在数量上堪与小说读者分庭抗礼。

我尤其心仪作为散文家的余光中先生。他常令我想起闻一多的一段话:“若讲新诗,郭沫若君的诗才配称新呢,不独艺术上他的作品与旧诗词相去最远,最要紧的是他的精神完全是时代的精神——二十世纪的时代的精神。有人讲文艺作品是时代的产儿。《女神》真不愧为时代的一个肖子。”而余光中散文的当代色彩也十分鲜明,他真把这个“散”字发挥到了极致。

余先生首先是大诗人。十来个短句的《乡愁》,道尽时间数十年、空间千万里的乡愁。意象鲜明,语言精粹,从具象升华到形上,堪称写乡愁的绝唱。但其实他对散文的理解更是有当仁不让的气魄的:

“我写散文虽然起步较晚,但是文路比诗路走得较稳,较快,也早进入成熟之境。文路起步不久,少年气盛,我就奢言当代的散文需要革命了。

“在《剪掉散文的辫子》一文中,我强调现代散文应该注意语言的密度、弹性与质料。后来我又对‘五四’以降流行的小品文提出质疑,认为散文的格局不必自囿于小品,散文家也不妨发展重工业。小品文如果喜欢议论,容易变成杂文,如果一味抒情,就会变成所谓散文诗。一位散文家如果不能兼擅叙事与写景;只能凭空地、无端地主观抒情,作品就注定只会‘蹑虚’,不能‘落实’,更谈不上出虚入实、虚实相生。

“早年我写散文,有意超越当代的风气,篇幅上要求摆脱鲁迅所嗤的‘小摆设’,经营黄国彬所倡的‘大品’。大品之大,不全在其长,更在其格局与气势。谁规定散文要谨守寸土,味之如橄榄,饮之如清茶?在风格上我不满当时的散文叙事潦草,写景空泛,既乏临场的实感,又无创新的音调:总之是感性稀薄。所以我认为散文不应该甘于屈居‘次文类’,相反地,应该扩大而且加强:扩大格局,加强感性,并且取法于其他的文类,例如诗与小说,与乎其他艺术,例如音乐、绘画、电影。

“当年我又发现,要达到这目的,‘五四’以来的白话文就得倒回仓颉的风火炉里去,调整阴阳,重新炼起。中文的句法、文法、章法、节奏以及修辞学习用的手法,似乎都可以换骨脱胎而金刚不坏。”

余先生对语言的议论最得我心:“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地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他又说:“白话的语汇与句法当然是现代散文的基调,但是仅止于此不免单调,功力所及,不妨佐之以文言、俚语和适度的西化,加以熔铸,成为合金。白话的亲切、自然可以用文言的简洁、精炼来调剂。一松一紧,一放一收,文章才有波澜,富于变化。所以无论是在创作、翻译或评论,我驱遣语言的原则常是:白以为常,文以应变,俚以见真,西以求新。我相信,散文的通才该是众体兼备的文体家。”“我的诗兴勃勃,不尽在我的诗集里,更浸入文集里去了;文情汩汩,也不尽在文集里,更透入论集里去了;而议论滔滔呢,也不尽在论集里,更渗入许多译书的序言和注释里。”

知道了他的散文论,再随意选录一段他的实践: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一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是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二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

散文的乡愁,与诗的乡愁迥不相犯而又异曲同工,各尽其妙。

余先生说他右手写诗,左手为文,散文选集就叫《左手的掌纹》。真是左撇子的绝活!

文字语言的魅力及生活的忙

文/璞山

朋友,当你看到我的这个命题会不会哑然失笑?会不会以为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概念?

美国着名学者《德莱塞》说:“艺术是一种蜜,是人类的心灵中分泌出的,是借艰苦与劳动之翼蒐集来的。”愚以为文学艺术尤其如此!

当你写出一篇语言文字,不管是以什么形式,什么题材写出,读者欣赏以后,能否令人心灵有所感应,有所触动!有所赞同,靠的就是你所写出的文字是否有魅力,精炼简洁是一方面,一语中的,直达胸臆是很重要的。

自幼喜欢看书阅读,一部好书能让我废寝忘食,一段好的语言文字能让我铭记脑海,经久不忘!所谓“走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名言并非泛泛之词,那是用心血历程验证出来的!

真正有魅力的语言文字能使读者感同身受,百读不厌!靠拉关系,走路子冠以“这个家那个家”,在各地方文学组织冠以种种头衔,那只能对于报刊杂志的选稿和进入一些什么“会”或在仕途进级上有用处,对于读者的眼球吸引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读者的眼睛和心灵是无法欺骗的,只不过因为世俗的应酬,内心和面皮的表现往往不能统一罢了!

真正喜欢文学艺术,就会心无旁骛,孜孜不倦的阅读各类书籍,研判语言文字的使用技巧,锤炼语言功底,当然,写作目的不同,会朝着不同的写作方向走。追求名利的,会极力迎合世俗的要求和口味,追求唯美的会尽量抒发内心的真情实感,如德莱塞所说,用心灵分泌出甜美的蜜!

近月余没再码字,假以“忙”为托词,“有闲”用来翻阅年轻时读书笔记,那些破烂的“本子”,那些曾经令我感动的名着简介,那些令我心灵颤动的语言段子记录,还有文学函授学习时所做的学习笔记,密密麻麻,记录着我曾经对文学,对语言文字的痴迷。掩卷沉思,予无限欣慰,虽一生坎坷,但我的精神是充实的,我的精神生活是多彩的。在孤独寂寞,困顿潦倒时,我以潜心赏读喜欢的文学巨着来填补,在世态炎凉,恶言冷语的利箭射来时,我用学习过的知识,用高傲的灵魂,以不卑不亢的心态直面一切,自尊自爱,以摒弃虚荣虚伪,以踏实学习不断提高自身素质为生活主基调,以仁爱善良的道德标准为人为事,淡然洒脱地构筑自己的生存空间。

虽已耳顺之年,由于对语言文字的喜欢,由于语言文字的魅力一直启迪着我的思维,对于文学文艺的爱好不减当年,学习各种技能仍然情趣盎然,弹琴、看书是每天的必修课,想学的东西太多太多,因此,“忙”依然是我生活的真实状态!

汪曾祺的“语言”菜

文/孟祥海

有人问文人美食家汪曾祺先生:“汪老师,中国美食中您最爱吃哪道菜?”

汪曾祺听后,沉思一会儿答:“我最爱吃的一道菜叫‘语言’。”接着,汪先生借一副对联做了诠释。他说:“我到一家酸菜鱼馆就餐,店铺墙上张贴温馨提示:‘细吞慢嚼,品人生香美滋味;狼吞虎咽,尝莽撞利刺苦头。’我觉得这是富有哲理张力的语言……寥寥数语,藏做人风向,展做事风格。因此说,语言的目的就是让人一看就明白,一听就能懂,这也是语言唯一标准,那就是准确。”

顿了顿,他继续说:“‘喝人间仙境,饮尘世苦甜。’这是我在一家考究的咖啡馆看到的一副对联。言简意赅,道出了人生哲学的境界,可谓一语双关,让人回味无穷。”

像这样与饮食有关的对联,汪先生还有许多。如他喜欢饮酒,就写过这样一副对联:“有酒则仙无酒则佛,刚日读经柔日读史。”借以表达自己那种诗酒自乐闲适恬静的生活态度。

汪先生与朋友诗书往来,也大多与“菜”有关。如着名书法家、画家、诗人田原就书赠汪先生一副对联:“春雨瓢儿菜,秋风扁豆花。”很有诗情画意,汪先生则回赠:“才名不枉称三绝,扣角何须到五更。”对田原先生给以高度评价。在汪曾祺文学馆,有汪先生半身铜像,像两边柱上挂着林斤澜撰书的对联:“我行我素小葱拌豆腐,若即若离下笔如有神。”上联一语双关,既写出了汪先生的个性为人及好美食的特点,下联则高度概括其艺术创作水平之高。

汪曾祺说的“春初新韭,秋末晚菘”,当是最好滋味,而品读先生的这些“语言”菜确有同感!

雨的语言

文/方诗生

雨是有语言的。而且雨的语言极为丰富。

这是某一时刻,无论是夜半,还是白天,我听到了雨的交流。

我时常在溟蒙之中,听到雨声里不断变化的语言:在花丛中、在芳草间、在树木下、在稀松的土壤里。雨在与自然对话,或含羞地窃窃私语、或直接地铿锵有力、或毫无顾及地大声喧哗。时而悄然而至,时而铺天盖地。

在某一天,又或在某一场景。我仔细倾听它们的表白,看它们此时此刻的表情,分析它们动情或不动情的话语,时常听得入痴入迷。“小楼一夜听春雨”,说明从古至今,听雨之人,不乏我一人。

雨的语言是千变万化的。春雨细无声;夏雨急切切;秋雨最缠绵;冬雨冷如冰。雨的语言是我们最为熟悉的大自然的声响。

我喜欢一边听雨,一边读雨。并时常在内心深处与雨交流,看着窗外如织的雨丝,不断与雨对话。“山色空蒙雨亦奇”“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兼无叶里花”“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在下雨的日子里,我在古诗中徜徉,踱着步,对应着窗外雨中的情景。在敬佩古人对雨的理解时,也感叹雨的语言带给我们的变化和莫测。

雨的语言是神奇的。你可以与它交流,它同时与自然对话。当然,它与自然的交流最为亲切,最为直接。假如认真聆听它们粗细不匀的嗓音,能从内心身处迸发出一阵阵的冲动。

其实,雨的语言是我们感受最真切,也是最为通俗的语言之一。

感慨雨的语言,就是与大自然对话。亲近自然,身心会无限愉悦。

微笑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

文/性淡如菊

微笑是什么?她是一种修养,一种美德,一种智慧,一种慈悲;更是一种对生活的赞美,一种对大自然的感恩,一种对人生的大彻大悟。她的动作很简单:只须用嘴角轻轻的往上一扬,嘴角边,眼睛里,眉梢上便堆满了动人的盈盈笑意。

微笑,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她无声无息,却如春天的阳光般和煦,冬天的火把般温暖。她如清风拂过心灵,如细雨滋润大地,如明月照亮夜空,如花香弥漫心房。她慢慢渗透心灵,轻抚心底最柔最软的心弦,弹奏出最美妙的音乐。

微笑,美丽而亲切。无论是亲人的,还是朋友的,是熟人的,还是陌生人的,只要真诚,就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她能净化人的心灵,陶冶人的情操,提升人的品味。她能在你一眼瞥见的刹那,瞬间被她感染了,带进去了,同化了。不知不觉地沉浸在其中,一股温暖在心中荡漾,刹那,又往全身扩散开去,慢慢地,扩散到了每一个毛孔中了,全身沉浸在这种轻柔的温馨的曼妙中,不能自主。便心领神会:原来真情无所不在,人间处处充满温暖,充满快乐,充满幸福。

微笑,是人类最崇高的精神。她是发自内心的,任何人也无法作假。她有着巨大的磁场,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像病毒一样能够传染。可她传染的是快乐,是幸福,是赞美,是祝福,是认可,是发自心底的真诚。只有纯净的心灵才能笑得灿烂,笑得自然。能够笑得明净,笑得美丽,是一种人生境界。童年时,我们可以笑得一尘不染;年少时,我们可以笑得天真烂漫;青春时,我们笑得春情荡漾;中年时,我们笑得成熟端庄;老年时,我们笑得亲切慈祥。能够微笑不容易,能够笑得灿烂,笑出人生境界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微笑如春风,如暖阳,如明月,如星光,如火焰,如花香,如好听的轻音乐。总在我们不经意间灿烂;她又如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带给你安详,快乐和幸福。

微笑总如一面镜子,清楚地照见我们的内心。当我们笑得干净,我们的内心就是干净的;当我们笑得明媚,我们的内心就是明媚的;当我们笑得幸福,我们的内心就是幸福的;当我们笑得慈祥,我们的内心就是慈祥的。她做不了一点假,假的微笑,是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别扭。

微笑是利己利他的,她快乐自己,同时也把快乐传递给他人。她的传递犹如奥运圣火,一个传一个,很快快乐许多人。她又犹如传销,几何倍增长,瞬间满世界都是快乐了。多米诺骨牌,更是她的形象诠释。快乐自己,也快乐他人,微笑是一种崇高,更是一种慈悲。做一个快乐的人吧,把微笑传递出去,让整个世界都充满快乐。这样做,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善举。那本来要自杀的,感染快乐,感觉到人性的温暖,就不自杀了。那本来要干坏事的,感染了快乐,感受到人间的温情;于是便心生一善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又造下莫大功德。

微笑是一种修养。微笑是对他人的尊重,同事又是尊重我们自己。她是对生活的赞美,同时又是赞美我们自己。她是生活在我们内心的反映。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能笑得灿烂。微笑需要修养,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多,我们越来越笑不出来。生活的重压,人生的无奈,社会的污染,无不蚕食着我们心底的纯真,吞噬着我们内心的美好。笑得纯净,笑得灿烂还真不容易。什么时候,我们发现自己竟然笑的勉强,笑得别扭,或者完全笑不出来了,赶快修心养性吧。只有拥有良好修养的人,才能笑得持久。

微笑又是一种美德。她有着强大的力量,她能化干戈为玉帛,融洽社会关系。温柔一笑灭恩仇,潇洒一笑值千金。她又是一把剑,撕碎卑鄙小人心底的渺小,震撼卑微的灵魂。微笑具有强大的人格力量,她的豁达和洒脱,能瞬间摧毁对手的心理防线,令其刹那崩溃,顿起恭敬心。在绝望的时候,看见朋友鼓励的微笑,能燃起新的希望;在悲伤的时候,看见朋友善意的微笑,能点燃自己的心灯。微笑是一种美德,她给人希望,给人抚慰,给人物质上所不具有的精神力量。而她又非常简单快捷,只微微一扬嘴角,便心领神会。

微笑更是一种智慧,一种慈悲。当年佛祖拈花,迦叶尊者微笑。这一微笑,是怎样的大彻大悟,又是怎样一种慈悲,非凡人所能理解。微笑是直达佛祖心灵的渡船,等我们悟透了,便也会如迦叶尊者一样,笑得慈悲,笑得无尘。

微笑,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她美好,真诚,纯净,温暖,灿烂;她能穿透时空,她没有界限。无论是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论是高贵还是贫贱,无论哑巴还是聋子,她都一视同仁,美得没法商量。微微一笑,或许夹杂着淡淡忧郁,但她就是希望,就是幸福。直达我们的内心深处,荡去了尘埃,回归本真。

“浸”的诗意

文/徐艳

文章语言的感染力是指语言要具有强烈的感人力量。因此,文章在写作时,一定要抓住语言的节奏、特色、个性,使语言能生动地表现生活。孩子念了这样的文章,就会受到语言的感染,同作者一道感受酸甜苦辣。

不久前教学《槐乡五月》,里面有句话:“这时候,连风打的旋儿都香气扑鼻,整个槐乡都浸在香海中了。”在这句话里,一个“浸”字充满诗意,回味无穷。我问学生:“在生活中,什么东西是‘浸’的?”学生答:“煮饭时,米要在水里浸泡一会儿。”“洗菜时,菜要在水里浸一会儿去除杂物。”……我进一步问:“在这里,整个槐乡都浸在香海中了,是浸在水里吗?”学生自然否定。我继续追问:“那槐乡浸在哪里?为什么说是浸呢?”学生说:“到处都是香味儿,是沉浸在香味里。”自然引出:“陶醉在香海里了。”同样,在文章中,有句话描写槐乡之美:“在洋槐开花的季节,只要哪位小朋友走进槐乡,他呀,准会被香气熏醉了,傻乎乎地卧在槐树下不想回家。”结合上文的“浸”,引导孩子想象:“傻乎乎地卧在槐树下干什么?”学生概括:“赏花。”“闻香。”点拨:“还在想什么?”学生自然延伸想象出去了,有的说:“在想吃槐花饭……在想变成一朵槐花……想变成一只蜜蜂采槐花蜜……”

一个浸字,有多少诗意呀!在课堂上,不妨仔细嚼嚼,辨辨味道,学生的语感自然提高,课堂也会富有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