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经典语录 > 正能量

茶花的散文(精选17篇)

来源:秋雨露  编辑:qiuqiu 时间:2023-02-11 16:12:44 热点:茶花的散文

茶花的散文(精选17篇)

春回大理

文/海棠依旧

冬天自然是要离去,春天依旧还会来临。前些日子还挂满雪花的枯柳,在不知不觉中竟挂满细绒般的绿芽,柳枝随着春风荡漾,仿佛嗅到了春的气息。清晨,小鸟在枝头间欢快地飞来飞去,太阳照暖了起尘的土地上、田野边,小草探出头来,伸直了腰:“是春天到了吗?”是啊!春天到了。2007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刚立春,气温便开始回升,还没有怎么体味到严冬的寒冷,冬天便这样早早地收场。

说实在,我还是不大喜欢冬天的。如果有人问我,什么季节最好?我自然会很爽快地回答:“当然是春天最好。”如果想知道春天里什么地方最好?我可以告诉你,最好是云南的大理。刚度过萧瑟的冬季,大理就迎来一年中黄金般的春季。

春回大理,春天的大理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大理向世人展示她婀娜多姿美丽的神采,让你沉浸在这自然的美丽中流连忘返。

春回大理,一切都是从阳光灿烂开始。一连几天,太阳从洱海东侧的山坳升起,红红的朝霞,透过淡淡的薄雾,把洱海映照一片殷红,整个洱海波光潋滟,仿佛披上一层金色的彩带。可是,在下关的早上,依旧是风。春天,下关的风依然猛烈和清冷。只这清冷中,也透了些许暖意,毕竟已经临近早春二月。

随着近几年来地球持续变暖,2006年的冬天照例是暖冬。刚步入春天的苍山,却已没被大雪覆盖。这本该常年积雪的苍山,也只有在冬天才能看到山顶微弱的雪影。

最初苍山上的雪,感觉是薄而细的。清晨起来,顶着下关急迫的寒风,看到山顶有了薄薄的雪。可是,这天如果天气晴好,此时登上山顶,山顶的雪却厚而绵;若是连续几天都阳光明媚,在二月开始变暖的阳光下,苍山雪开始慢慢消融。雪水变得丰盈起来,绿玉般透明的河水,淙淙地从苍山流下来,流入洱海,苍山便又恢复了原有的黛青,大理也几乎没有寒意。然后,在不知哪一个夜晚的寒风里,苍山才又悄悄变成银白。即使是在有阳光的天气,阳光也被雪吸收和消融,远看去似乎都能感受到寒冷。那怕是多日晴好,苍山之顶也依然裹着那一袭银白,再不肯展现原有的面目。

春天,苍山雪还会有几次依依的去而复返,然后,在越来越暖和的阳光里,它终于消遁了身影,告别了苍山。而雪线以下,则是荒凉的枯寂。远山看上去是一片蜡黄的山色,山林还沉浸在去年秋冬的枯败之中。大约还须等一段时日,到了农历的惊蛰以后、春分之前的时节,历经数阵春风春雨后,这时的苍山才会变绿,才会重现生机。

立春后,春天又回到大理。苍山脚下,大理古城四周的白族人家里家外,红红艳艳的山茶竞相怒放。庭院里的“春兰”在火红的山茶中显出别样的娇柔,“春兰”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在庭院之外也能清晰闻到。这股清香很特别,很怀旧。在这旧忆中,想起了许多年前,在初恋情人闺房里就经常嗅到这混着体味的脂粉香味。那种袭人、诱人,又让人却步的清香。“春兰”开得早,冬未尽,春将至之时,“春兰”就开放,“春兰”开的花漂亮纤细,因其在初春时节开放,所以又称它为“迎春花”。 大理白族很讲求住宅环境的优雅和整洁。多数人家的天井里一般都砌有花坛,种上几株山茶、缅桂、丹桂、石榴、香橼等乔木花果树。花坛边沿或屋檐口放置兰花等盆花。

春天正好是山茶花开的季节。云南著名的诗僧担当和尚在《山茶花》里这样描绘春天云南的山茶花:“冷艳争春喜灿烂,山茶按谱甲于滇;树头万朵齐吞火,残雪烧红半个天。”可见是云南山茶花的重点产区,大理则是山茶花之乡。在长期的栽培实践中已培育出近百个云南山茶花品种,其中紫袍、恨天高、牡丹茶、童子面、雪里红、松子鳞、玛瑙、菊瓣等品种,大理的山茶花不但花大色艳,而且树姿优美,观赏性极强。为丰富茶花品种资源,近年大理还引种栽培了金花茶、华东茶、茶梅,以及一些国外杂交品种。目前,大理州栽培的云南山茶花总量达30万株。年交易达2亿元。郭沫若先生曾有诗称赞云南的山茶花:“艳说茶花是省花,今来始见满城霞;人人都道牡丹好,我道牡丹不及茶。”山茶花其实不仅生长在大理,在云南很多地方都有野生和种植。云南是花的世界,春天尤其如此。每到山茶将谢之时,却是满山杜鹃又来之际。

乍暖还寒的春天,大理满山遍野绛红的山茶花便迎风开放。春风中傲立着的“迎春花”才一显风采,迎着春风绽放的山茶花便笑满枝头。此刻,苍山脚下的人们欢笑中徜徉在这绵延无尽的花海里,开心的微笑映着满树的山茶花,好一幅“人面茶花相映红”的美景。此情此景,怎不叫人的思绪跟着春的脚步飞扬?南宋诗人陆游在诗中写道:“东园三日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加之山茶花的花期长,又是在百花凋零,冬去春来之际开放,而且恰处春节的隆重节日气氛之中,因而身份更加显得高贵。正是由于以上这些特点,才铸成了山茶花非比寻常的观赏价值。所以,古往今来,它为世人所喜爱,为文人墨客所倾倒。它备受欢迎地走进了千家万户,也被许多的诗词歌赋所赞颂。因而,茶花的价值当首先就在于它那非凡的观赏性。

春回大理,大理是如此这般地美。美得教人挪不开脚步;美得教人收不回眼底;美得教人难忍离去。虽然已经许多年了,美丽的大理总让我思念。每当想起大理,总会从心底里怀念大理的春天。依恋这上关的山茶、依恋这下关的清风、依恋这洱海的明月、依恋这苍山的飞雪。

记忆流年中的茶花香

文/雨彤

突如其来的一场秋雨,让意欲走出家门的我,复又折回了脚步,忙碌的心境渐渐归于平静。伫立在窗前听雨,安然享受这份得之不易的悠闲。心,一旦得以平静,你的音容笑貌就会适时闯入我的脑海中,让我知道:爱上你,发现你的美丽,那是我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奢侈。

其实,我不贪心,从未妄想与你能够拥有朝朝暮暮,只求能够时刻将你放在我的文字中,与我共度余生的天长地久。望着窗外如断线的雨滴不停地敲击着窗玻璃,那种略带沉闷的声音让我思绪万千。你知道吗?一滴雨就能潮湿我的眉梢,潮湿我的心。我想告诉你,不管爱与不爱,我和你一同走进了九月的雨中,只是与你不同的是,我没有撑开手中紧握的雨伞——那把我始终倍加珍爱的情侣伞。

两个相爱的人远隔千山万水,只能遥遥相望,痛洒相思泪。我在忍受相思苦煎熬的同时,只能任由内心滋生的伤感之情凝聚成满脸的水珠,尽情挥洒。请别为我担心,这不是我流泪时的伤感,那是白云馈赠给我的柔柔的轻吻,正在穿透我的衣衫,沁凉入骨间。这样的感觉真好,如同灵魂被浸泡,难得相逢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漂泊。那么,就让我用想象之羽,沿着那条幽谧的小径,如身临其境般与你相遇在碧翠的茶园,重温八月的热恋,再次品尝那一壶滚烫的香茶,回味其中感受那份袅袅的余香。

凝视着满园争相盛开的茶花,多想用沁入心扉的茶香熏香未来的日子,不求拥有春夏的浪漫与激情,只求能够保留住因你而精彩的秋色弥漫的空间,当天地间悬挂起水帘的时候,我能够与你牵手同看这被雨水洗过的满园的茶花。

我们共同走过的八月里的那些完整的故事,都被一一排列在岁月的长廊中,让我时时都能够赏读。而印刻在我脑海中的你,让我依然对你深爱如初,你的音容笑貌已被我用心雕刻成栩栩如生的壁画,涂抹着鲜艳的颜色,闪现在眼前的尽是你情窦初开时那份不经意流露出的羞涩,天然去雕饰,就像是雨中这朵朵清纯的茶花。

你这个如茶花般优雅的女人,让我心生向往之情,多想邀请你来到我孤独的家,驱走我人生中的落寞,让我能够不停地翻阅与你共度的那些销魂蚀骨的情节,悄悄地告诉过往的神仙:我和你曾经爱过,并且一直爱着。

我真的不曾后悔在红尘中匆忙行走,悄然而逝的生命过程。无论是站立或者是突然倒下的那一瞬间,利益得失都是氤氲飘渺的过往云烟。因为心中拥有对你的爱情,余生的每一步路程,我都会时刻保持逍遥从容。

生命中的流年,可以抹杀盛世王朝的繁华,却丝毫不能冲淡我心海深处关于你的所有记忆。那些被我珍藏的点点滴滴,都如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于是,我独守的这一方漆黑的旷野,从此而色彩斑斓。孤独的旅人对你朝思暮想,你只需给我一个浅浅的笑颜,就能让我的人生不再苍白。

今天,就让窗外的雨声代表我的心声,悄悄告诉你:我的真心总是在苦痛中忍受煎熬,就如闪现在眼前这一片陷入水雾迷蒙中的茶花园,只能远观不能进前。请你相信我的一片真心,我会搜罗全部的饱含浓郁情感的方块字,以便随时做好你需要我的时候,认真组合成一行行,就像是被雨露滋润的茶花娇艳欲滴,时刻萦绕着我的思念之情。

在这一刻,我多想告诉你,我要用墨香来做你的嫁妆,在彼此的灵魂最深处盖一座雅致而幽静的婚房,四周仙草簇拥,奇花围绕,蝴蝶翩跹起舞。屋内无需点燃烛光,我们深情地互相凝视的那一道眸光,就能够代替摇曳的烛影花红。而我却要将你藏在我的诗歌中,让你轻盈灵动,翩翩飞舞,犹如一群雨中的蜻蜓自由翻飞,剥落荔枝的橘黄。让我不禁暗自思忖:是谁把爱情悄悄地含进了口中?

我认为,最美的人生不过是这秋香缭绕的季节,就如我们初相遇时的云淡风轻。在金秋灿烂的时节,我们收获爱,一起呵护、经营着爱,才能有今天的此情历久弥坚。凝视着窗外的秋雨,雨势渐渐变小,记忆中与你牵手赏茶花的情景,却久久挥之不去……

回味汤池

文/陈频

美好的事情,在记忆中总是那么清晰。

这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和朋友们应邀去汤池做一日游。这一日,玩得尽兴,游得放松,时至今日,提及时,仍然是津津乐道。

赏花

那时的汤池,纯朴的像是一位未作任何修饰的村姑,自自然然,本本真真,一落足这里,人们就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没有多少人造景观,看到的都是本来面目,在东道主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被菜花挤窄了的田垄,走过了几道让桃花染红了的小巷,我们来到一处单门独户的农家小院。尚未褪色的春联,在绿树的掩映下,越发地悦目。

久扣门钹,未见门开。一位热心的邻居,翻过高高的院墙。随着一阵狗吠,引来了热情的主人。毋须说明来意,径自领着我们来到了他家的后院。蓦抬头,一株花繁叶茂的山茶花,立马吸引住大家的眼球。

这株山茶花真大,足足占据了相当于一间房子那么大的面积;这株山茶花真高,高过墙头,几乎与山墙比肩。虽然时值仲春,深红色的花朵,仍然是缀满枝头。尽管花儿都是单瓣,花冠都是很大很大,一片片花瓣交错着、互拢着,托出了金色的花蕊,猩红烂漫,雍容华贵,堪称皖地的山茶花王。就在我们交口称绝的时候,主人为我们介绍了这株山茶花不同寻常的经历。

一百多年前,这家主人的先人在云南戍边,年深日久,对有彩云之南之称的云南,亦有了深厚的感情。告老还乡之时,特意带回一株山茶花苗以资留念。路途遥远,关山万重,这位老兵想尽办法,保护好这株幼苗。功夫不负有心人,山茶花终于在汤池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一百余年,树越长越大,花越开越多,方圆十里,无人不知。而今这株山茶花已是瓜瓞绵绵,光是用它的枝条繁衍出的树苗,已经栽遍了汤池四周的十里八乡。

踏着落花铺成的花地,我们捡起了刚刚落在地上的花瓣,插在口袋上,夹进本子里,也藏进心里边。在主人的花圃里,不用推介,我们一人选购了一株水淋淋的山茶花幼苗,小心翼翼地把根包好,要把它带回合肥,让它开放在大楼的阳台上、小院的角落中。

山茶花让云南、汤池,乃至合肥,紧紧地连在一起,山茶花真美!

沐浴

几分倦怠,正是沐浴的最佳时间。

不用去露天浴场,在宾馆的盥洗间里就行。轻轻地拧开龙头,不用调试,热腾腾的温泉便哗啦啦地流进了偌大的浴缸。用手试试,恰好是我需要的温度。在心里暗暗地嘀咕:温泉也知人心事。

赤条条地躺在温泉里,半眯着双眼,全身心放松,意在寻求一种未曾领略过的感觉。

如此适宜的温度,多一度嫌其热,少一度又嫌其寒,浸泡于其中,不觉有一种肌肤与肌肤摩挲的感觉。身下的水,柔柔的,滑滑的,说其有力,却十分随心;说其无力,分明有一双双无形的手从背后将你托起。半靠半卧着,半依半就着,上有氤氲的热气,下有蠕动的温泉,溟蒙中,自己好像变成了天使,无牵无挂,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无咎无誉,飘飘然于天地间,以至达到了极乐。

下意识地拍打着身边的泉水,似是击节,情不自禁地吟咏起白居易《长恨歌》中的一段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似是对语,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问:“今昔是何年?”我亦朗声答道:“正是山花烂漫时!”

将近一个小时的沐浴,着实找到了“温凉恰好,寒暑相均”的妙趣。慵慵地躺在榻上,不禁感叹道:“偷得半日之闲,了却十年尘梦。”在汤池泡温泉,美不可言。

食英

在汤池的这顿中餐,虽然不算十分丰盛,却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其中一道菜,现在说起,嘴巴里还要溢出口水,细啧啧,似乎还有余香,这便是百花菜,地地道道的土产。

清楚地记得吃这道菜时的情景。当女服务员将一大盘鲜鲜活活蓬蓬松松,酷似一盆银色的花团的菜肴送上桌子,扬起银铃一般的嗓子报道“百花菜”时,我们一下子惊呆了。走遍大江南北,吃过山珍海味,从来没吃过百花菜,也从来没听过如此鲜亮的菜名,是什么样的佳肴,竟敢用这样的名字?受好奇心的驱使,赶快举箸,都想抢先领略一下百花菜的风味。

乍入口,分明有一丝淡淡的苦味,就在我们皱起眉头时,其甘甜和香气慢慢地从舌头漫散开来,随着咀嚼频率的增加,其香甜充盈满口。继续举箸,继续咀嚼,偌大的圆桌,竟然没有一人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百花菜的魅力,足以让许多的食客,情专一处,心无旁骛,确实了得。

此境此情,不觉让东道主高兴起来,操着浓重的庐江口音,口若悬河地介绍起百花菜的来历。

百花菜生长在大别山余脉、汤池境内的二姑峰上。二姑峰,上有云雾缭绕,下有温泉滋润,林木茂密,百花丛生,简直若人间天堂。相传,天王洪秀全之女太平公主,曾经在这里安营扎寨,所以二姑峰又有百花寨之称。百花菜也因此得名。百花菜春季开花,一簇簇攒集在长长的枝条上,远远看去,酷似一道道飘动的花边。将百花菜采下晒干,即是人见人爱的百花菜。百花菜早在西汉时期已为百姓所食用,史书称之为“百花金银迎千禧”佳肴。

东道主说得有劲,我们则吃得有味,顷刻之间,一大盘烧百花菜,便让我们似秋风扫落叶之势,完全彻底干净“消灭”之。

大约是看到我们一个个兴致未尽,返程时,东道主竟然以百花菜为赠;作别时东道主深情说道:“希望诸位,吃到百花菜,想到百花寨,汤池不算远,有空常常来!”真的是含英咀华,东道主一席话,让我们手上并不太重的百花菜,一时间变得沉甸甸的。

梦里又见茶花开

文/英子

我出生和生活的地方,都在平原,只是因为你,我第一次见到了山的颜色,领略了山的风情;只是因为你,我第一次看见山茶花的笑脸,倾听了山茶花的歌唱,从那以后,山,就是你,在远方朦胧矗立,而盛开在大山里的茶花,一排排迎风而笑,多年以来,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影子,隐约在我的脑海里,诗意着我的梦。

昨夜,你又来到我的梦中。

梦中,你洁净的容颜、明亮的眼眸、灿烂的笑容、爽朗的话语都那么真实,伸手就能触摸到你的温度;梦中,你躺倒的模样、躲避的姿势、张扬的鬼态、挥舞的豪情都那么动人,闭耳都能听闻你亲切的气息,我还感觉到,你把一朵茶花别在了我的胸前,让它在我的眼底晃了又晃,闪了又闪,湿湿地带着哈气,而我,笼住你的黑发,仔细的寻找,终于揪住了一根白色的头发,我把它拉给你看,你冲着我说话,那声音,脆生生的,涂满着青春的颜色,仍是你旧时的腔调……

“记着你的笑,记着你的好,记得你白色的袜子和身上的味道……”说的多好,时过境迁,那些悲伤的、心痛的感觉都已经远去,留在记忆里的,都是你的好,只剩下你的好。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虽然我也曾经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对你说过无情的话,其实,那些话并不是我的原意,是你拜你所赐,找一个回击的理由。现在想来,青春时期除了浪费,剩下的就只是幼稚了。当然,如果把同样的感觉交给一个人,让他许多许多年后还像从前那样给你笑容,同时也给你气受时,除了自己太傻,就只能怪这个世界太小了,或者,那就是所谓的“缘分”?

反复的受气,一次次的回击,不愿意想起你的时候你从夜空走来,这一张情网编织成的梦,应该就是人生舞曲中那低沉、悠扬的和弦吧。

山茶花

文/江长深

我养了两盆,一大一小,大的是深秋时购得的,有半人高,树冠如伞,枝叶肥厚碧绿,流油滴翠,花骨朵点缀其间,含苞欲放,生机无限;小的那株只有笔杆粗细,是春节期间朋友送的,正是花开时节,三两枝丫,叶绿花红,花朵虽然不多,但花色深红,如霞似火,开得酣畅淋漓。

养花必先知花,山茶花到家后,我翻阅了有关山茶花的一些资料,知道山茶花对土壤的要求非常严格,浇水最好用贮存的雨水,立夏节后移出室外,放置在中午前后阳光不能直晒的地方。早晚在植株附近多施水,保持环境的湿润,浇水宜干透湿透,每隔七至十天施一次稀薄矾肥水,以促进枝壮叶绿,要求开花的前一个月,移至温度保持在10℃~18℃度的室内,一月以后花开如艳。我把这些要点记在笔记本上并告之家人,平时严格按照这些操作程序依次进行,山茶花在我家多年,每年叶绿花红蓬蓬勃勃。

茶花是中国本土花木,品种极多,如美人茶、六角白、绣球红、颜粉团、洋红、大桃红、粉霞、大红撒金等等,茶花的颜色主要分白、粉、红、黄四种,我家养的是极普通的大桃红,它虽然不如大红撒金麻叶蝶翅柳叶银红那般珍贵,但它的花期早,花龄长,如果水分阳光温度调控得当,元旦、春节即可开花,有几年元旦一过,那两盆山茶花就含苞待放了,到了春节万花凋谢之时,它们披一树红花,摆在书桌上客厅中,那种自然美、高贵美、喜庆美便温润其间了。

山茶花是我国原产的栽培历史最悠久的名贵花卉之一,为历代诗人墨客歌咏赞叹。苏轼有诗:山茶相对阿谁栽,细雨无人我独来。说似与君君不会,灿红如火雪中开。陆游也唱道:东风三日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惟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读这些诗加深了我对茶花的喜爱,花开花落花瘦花肥是我养茶花的终极追求。有一年春节,朋友到我家赏茶花,我家的茶花还闷在花苞里,还有几年干脆不开花,我失去了耐心,淘汰它的念头都有。真正懂得茶花是读了清代着名学者李渔《闲情偶寄》里关于茶花的叙述:“花之最能持久,愈开愈盛者山茶,石榴是也……榴叶经霜即脱,山茶戴雪而荣,则是此花者也,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历春夏秋冬如一日,殆草木而神仙者乎?”李渔的这段话不仅赞美了花愈开愈盛,赞美了叶戴雪而荣,还赞美了干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这些文字不仅勾画出山茶花的形美,而且描绘出山茶花的神美,不仅为我们展现了山茶花的一枝一叶之美,也为我们展现了山茶花的整体美!

我爱花但不懂花。我平时养花,花开即喜花落即忧,谁会在意叶的妩媚与枝的潇洒;我平时赏花,看花即花,就花论花,谁会透过表相看出花树的神韵与风骨?一花遮目一叶遮目让我们忽略了几多好东西!李渔真不愧是赏花大家,寥寥数字,让我们懂得了茶花的艳丽美,柔情美,风骨美,让我们懂得了真正的山茶花!

茶梅花

文/陈佩筠

网友发帖:罗田燕儿谷上的茶梅花绚丽无比。我一直心弛神往,想亲眼看到茶梅花的芳容。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如愿以偿。看到山坡上一丛丛茶梅花,万绿丛中,一枝独秀,迎着早春的阳光,正开得美艳奔放、大气而热烈。因这茶梅花朵大形美、色如胭脂,碧叶绿得化不开,枝繁叶茂护着红花黄蕊,分外妖娆。她比桃花端庄、色正幽雅;比映山红温馨曼妙;比牡丹芍药艳丽……她原名山茶花。原本生在山野,天生有顽强的生命力,花期长,从头年的秋季发蕾含苞开起,穿越风雪寒冷的冬季,到扉年的春季还在锲而不舍地绽放。叶子寿命更长,新叶不断长出,老叶俏俏脱落化为青泥更护花。“接叶连枝千万绿,鲜花常放叶相扶”不断更新,老花将近凋落前、新花蕾又长出来,长续不衰,“夏日逾秋序,新花续故枝”,你不知她何时花开花谢。她深受爱花赏花者青睐、诗人赞颂。

问君为何称茶梅花?她的绿叶形状如茶,嫩叶可制成茶茗,可饮可嚼,茶味浓酽悠久,她有茶的清香馥郁,保留着茶的基因,使人怀念;她又有梅花品格,耐寒精神,穿越春夏秋冬四季,生命蓬勃悠久,使人感叹;茶梅异种同根,合为一体,互补互助,相得溢彰。春夏梅隐退,茶在前方孕育花蕾;秋冬茶隐退,梅在前斗霜雪。她不骄不躁引领百花绽放。她是百花中佼佼者。她可与玫瑰比壮丽;与秋菊比高洁。明代诗人文震亨早有诗句赞曰:“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光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如真红耐久花。”诗人把初开的山茶花比作红妆浓抹的丽人,胭脂色的绛幔正在飘然舞动,顿时与灿烂的霞光互相辉映。苏东坡也称山茶花为“儿女花”,有诗曰:“谁怜儿女花,散火冰雪中”。刘克庄评价山茶花“虽具冨贵姿,而非妖冶容。岁寒无后凋,亦自占春风。”现代诗人骚客们钟情山茶花,给它冠以茶梅合一的名字,贴切又有意义。

山茶花开的时候

文/淡墨

山茶花开的时候。光阴出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段落。

是开始,也是承续。是的,那曾经是一个十分痛苦的期待,漫长的守候,也许那就是生命的一个断层,亦或是一次痛苦的陷落!一个逗号,让一个鲜活的句子始终没有写完;时间的长调上一个休止符,使得光阴显得如此的漫长。想想那些日子,山枯水廋,雁阵远去,凄风苦雨,吹送阵阵苍凉,真狠啊,连秋天最后的一片枯叶都被恶狠狠的抢走了。此时,有一枚坚果禅意一样从树枝掉了下来,藏进了泥土,也许这还算是一种煞费苦心的准备或者埋伏。大雪飘飘,雨雪霏霏,所有的鹅黄嫩绿都在树枝上枯萎了,小草,一波又一波的扎堆死去,过路的荒火收敛了它们的尸体。一场大雪,白,这白像在给死亡和枯萎披麻戴孝。一次冷酷的围剿,连躲在山阴背后的野菊花都无法幸免,时间端着一杆枪。此时举目四望,原野一片空寂,像显示屏上一篇没有保存的散文突然死机,眼前一黑,就什么都没有了。

冷,备足了口粮的小松鼠没有再次出洞。西北风轻轻地一摸,山溪的喉咙突然就哑了。此时此地,天空上的乌云就像一块已经被弄脏了的抹布,无法拭去阴霾和忧伤。这里离西伯利亚很远,那些欢乐的红嘴鸥还没有到来。事情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才会有所感悟,你会觉得生命有些时候的确也很脆弱,花朵经受不住霜欺雪压。枫叶的红,就像在炭灰里燃烧着的火炭的薄。

阴谋和叛乱就这样持续了很久。老太阳看着这个失去了色彩与活力的世界发呆。蜿蜒的山溪不再啃声,默默地在冰层下面等待消息。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就像得了一场大病,消廋得只剩骨头。岩石黑郁郁的从枯焦焦的荒草丛中裸露了出来,大地,得了肿瘤一样的疼痛和隐忍!小生命逃亡,弱者藏匿,山谷,心慌意乱。飞翔困难。爱情沉重。生命与死亡就这样擦肩而过。

一个容易绝望的年轻人,下决心不再写诗。

一只孤独的野鸟,从灰暗的天空上掠过。

老天,阴沉着脸,一个只懂得删除的季节,让生机勃勃的过程出现了一段空白。等,山茶花在等,守候希望,等待新生。

山茶花开的时候。

光阴突然回过神来,春天的脸蛋顿时就红了。被寒风揉碎了的时光终于突围,困苦已成记忆。沉寂的世界第一次见红,除了山茶,还有杜鹃,也许这是季节的一次早产,解冻的山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啼哭。小草,说绿就绿了。山茶花,说开就开了。杜鹃花,说红就红了。小河沟,说笑就笑了。大自然摆开擂台,轰轰烈烈的演绎生机和萌发。青春、活力、爱情,无声地在死亡中脱胎换骨。幸福、美好、欢乐,一切从死寂中涅盘。春雷一响,冰消雪融。

草叶上的露珠,忍了一个冬天的眼泪。

山茶花开的时候。回首大自然生命与死亡的遭遇,真真假假,恍若梦中。开了,穿过冰雪的封锁线山茶花开了。这是一个生命躁动的季节,一个发情的季节,山谷子宫一样受孕。亭亭玉立的山茶花,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怀抱着一个暖烘烘的“爱”字下嫁春天。大地潮湿、温暖、膨胀、芬芳,一张迎接生命的产床。小草怯生生的探出头来,蚂蚁开始出来搬运食物,燕子翻飞着剪裁春光,蜜蜂嗡嗡嗡的在花丛中点赞春天……

山茶花披红挂绿,俨然一先知,庄严地宣布结束,预告开始。

山茶花,用花瓣做翅膀,放飞梦想和希望。

记忆中的那株白茶花树

文/一抹蓝色忧伤

突然想到烤番薯,那种可以飘洒的很远的香味。而记忆也突然地打开了闸门,曾经有一个地方,是烤番薯的最佳地点。那座被我们叫做是乌龟山的小山包,它的山脚下是钱塘江那一片可以一望无际的沙滩,靠近山脚的地方,有着许多的石堆,而那里,就是烤番薯的最佳地点。

或许那时候真的很贪玩,会从山上那些不知是谁家的地里挖来番薯,再在山上找些柴禾,用几块石头搭起的灶具,烤着香喷喷的番薯。那袅袅升起的烟会与天上的白云连接,那阵阵香味可以把在遥远的江边玩的孩子也引诱过来。只是,烤的技术不够,吃到嘴的都是已经被烤焦了只剩下一点点肉。但很香,可以吃的津津有味。

乌龟山的边上是一条马路,在通往江边的下坡路上,种植着几株白茶花树。以前很难得见到茶花,那一朵朵绽放正艳的白色花朵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显眼,尤其是在一片绿色背景下。所以每次路过,我总是控制不住双手,摘一两朵握在手中,也几乎每次在回去前摘上几朵,拿回家。装进自知的花瓶里,然后放在醒目的地方,直到它们的花瓣凋零得所剩无几,才舍得把它们扔掉。

还记得在那几株山茶花的里面一点,有一座坟墓,一眼能看出不是一般人家的坟墓。只是每次去,都不见它有任何的变化,墓上的漏洞一直没见被修补上。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就会猜测坟墓的主人,她已经被家人们遗忘。因为种植着白茶花树,所以直觉告诉我们,主人应该是个女子。而且就坟墓的地点来说,她生前必定是个爱美爱风景的女子。因为坟墓的正对面可以对钱塘江望的一清二楚。背对山,面朝钱塘江,但有一种孤凄。

那几株山茶花树曾经留给我很多念想,几乎每年,甚至每次路过,都巴不得能见到山茶花的踪影,如果能遥遥望见那些白色的身影,必定会上去摘上几朵。但,幸好,或许只有我才会如此的贪婪地想去摘,不然陪伴墓主人的永远只有绿色的树叶而不见花朵了。

一眨眼,很多年过去,也忘了何时起路过那边不会再朝那个方向瞭望,也忘了最后一次摘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记得那几株山茶花树曾经留给我一些回忆,那些每次被我带回家的白色山茶花陪伴过我很多个日子,受过我很多的注目礼。

记得后来有一年,和老公一起走过那条下坡路,路边的那几株山茶花依然在,只是没见那些白色的花朵,而那石堆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已见不到一望无际的沙滩,剩下的只是乱石杂树,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再后来,就完全地遗忘了那里。遗忘了烤番薯的香味,遗忘了曾经在那里留下过我的足迹,遗忘了某一年的秋天我们一起去过那里……

时间的流逝,环境的变迁,许多在曾经的目光中以为很了不起的发现,如今已只会觉得那时太幼稚,只是那些留在记忆中那些快乐画面,即便忆起无数遍,每一次都可以重温当时的快乐,当然还有羡慕,还有遗憾。譬如那些烤焦了的番薯,譬如那些白色山茶花,譬如那青涩的青春少年时光。

如今,白色的山茶花总可以在不经意间在不同的地方出现在眼前,甚至更多的颜色,只是它们的美丽再也取代不了当初那些白茶花,白的纯洁无暇,白的无与伦比。连同那时的回忆,美的无法取代。

一树茶花在奔跑

文/鲍捷

五脑山有个享誉荆楚的“茶花大观园”。

三月底,花事最盛,千树万树的茶花仿佛一个个调皮的红裙姑娘,从五脑山春天的额头齐簌簌跳下来,在绵延起伏的群山上,开始了火焰一样的奔跑。

走进茶园,这是一场绝美的视觉盛宴。园中茶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它们站成一行行,排成一列列,形成庞大的方阵;它们红如锦,艳如霞,大片大片的红色云朵,灿烂夺目地绵延到天边;它们跳跃着燃烧,在光芒中诉说着光芒;它们同时开放,每株茶树上挂满成百上千朵茶花,茶花大朵大朵,红艳艳的花瓣重重叠叠簇拥在一起,衬托出黄色的娇嫩花蕊,抬头见花,低头见花,仿佛被一群美丽的茶花仙子簇拥,真是花海如潮。忆起学生时代读杨朔先生的散文名篇《茶花赋》,他是这样描写茶花的,“油光碧绿的树叶中间托出千百朵重瓣的大花,那样红艳,每朵花都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这就是有名的茶花。不见茶花,你是不容易懂得‘春深似海’这句诗的妙处的。”我以为,杨朔先生的这句话形容茶花最为贴切,一树茶花一树诗,几百株同时盛开的茶花在暖风中摇曳,仿佛抒写一首气势磅礴的交响诗,令人目眩神迷。

“茶花大观园”中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株“茶花王”,整株茶花王高约三米,盘虬有致,枝叶繁茂,树龄应在百年以上,绿得发亮的枝叶间盛开着大朵大朵茶花,花的颜色深浅不一,有的浓烈、娇媚,红得像一滴一滴鲜血;有的淡雅、清新,一如晨雾中的露珠。我禁不住想去轻轻托起其中的一朵,不,应该说是一盏,因为她硕大如七寸茶盘,似一颗颗熠熠发光的红玛瑙,更像一个个跳动的火炬在白云里燃烧。花王的周围,落英缤纷,早谢的茶花随风飘落,铺了薄薄一层,环绕在花王周围,仿佛一群忠诚卫士用鲜红的血铺成了一层圆形“花毯”。一个小女孩,虔诚地蹲在“花毯”上,寻觅一朵深红的落花,拾起来,放在指间揉碎,深红色的汁液滴在小女孩白白的、葱尖似的指甲上,慢慢染成一圈淡淡的蔻丹,女孩脸上的喜悦,花粉一样飞着,忽然忆起自己的孩童时代,也曾经有过这样满满的喜悦,也曾经这样染过蔻丹。

人在茶园,人在花海。同行的作家何存中老师不禁脱口赞出“水比青山绿,人似茶花红”。

我也仿佛看见,自己的心随之一跃,被红艳艳的茶花牵引着,向大自然的最深处纵情奔去!

寒雨弄花

文/孙波

蒙蒙的细雨薄如烟、淡如纱,飘飘洒洒落在树冠、草间、花丛,还有我的发梢。

漫步在一片茶花间,目光霎时被雨中那亮丽的一抹红所吸引。迎着寒冷怒放的茶花仿佛是冬日的使者,从初冬便以盛开的姿态宣告着自己踏霜而来的勇气,并准备见证整个冬季的始末。

逆时令盛开的这片茶花没有桃花的娇,没有牡丹的贵,有的只是坚强和韧性。被雨水冲洗过的茶花更显艳丽动人。油亮碧绿的叶片被一圈锯齿包围,如同保护花朵的卫士一般,布满黄褐色的枝干。花儿被绿叶爱怜地捧于掌心之上,各显娇态。有的整朵全部开放尽展姿色;有的含苞欲放羞涩可人;还有的花骨朵被薄薄的绿衣包裹呈椭圆形,呼之欲出。其间有两朵并肩盛开灿烂的花儿格外引人注意,玫瑰粉的花瓣被雨水披上了一片如绸缎般亮丽的光泽,花瓣中间则点缀着黄黄的花蕊让花儿看着活力四射。我被美丽的茶花吸引,完全忘记还下着细雨。抬手抚过头发,湿湿的感觉瞬间传遍掌心。凉凉的空气并没有让我感到寒冷,仿佛自己也成了茶花的一员,舒展枝叶尽情让雨水滋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站在雨中花间,沉醉于大自然的宁静与美丽之下,心中似乎也更加从容。在生活的磨砺和工作的锻炼下,我肩负着家人、师长、领导、同事和朋友的期待成长着,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最终懂得了包容、懂得了感恩、懂得了珍惜拥有的,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尚未实现的梦想。

我有我的快乐,毋须羡慕他人。生活是公平的,努力付出才会有收获,每一张幸福笑脸的背后,往往会隐藏着汗水甚至泪水,因为幸福之花是付出和努力浇灌而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观,有的人认为获得名利是幸福的,有的人认为健康是幸福的,也有的人认为成就他人是幸福的。而我认为珍惜身边人、珍惜拥有的一切便是幸福。

寒雨弄花是滋润着花,花儿并不怕寒雨,只当它是甘醇的雨露。花与寒雨在彼此融合中展现着大自然的魅力。我不禁想到,如果我们遇到无法改变的境况,何不坦然地融入它,接受它呢?如同在这寒冷的冬日我看见的茶花一样,越是寒冷开的越是灿烂,凭着坚强不屈的本质在逆境中健康茁壮成长,惊艳整个冬季。

茶花树

文/一羽红轮

这次回家,就住在大哥的家里。大哥的精神颇佳,但他活动的范围极其有限。一张矮沙发椅摆在门前,大哥就常常坐在上面晒太阳。

门前左边的花坛边摆着一钵茶花,一朵水红的茶花展露在墨绿的叶片上,野外已经到了暮春时节,但在大哥的院子里,在这朵茶花的容颜里,我们依然享受到了盎然的春意。本来有两钵茶花,三年前的早春,两钵茶花同时都结出了花蕾。一天,寒波带着静秋到大哥家来玩,趁人不备的时候,静秋掐下一钵茶花树上的四五朵花蕾,而且还极其大意地把花蕾丢弃在花钵旁,这让爱花心切的大哥大嫂大发了雷霆。

可是,往往有事出不意的时候,两三年后,那棵受到摧残的茶花树竟活了下来,而另一棵却死掉了。

“说起来,还应该多谢静秋了。”大哥笑着说。望着大哥,我默默无语,但眼前仍浮现出当日他的盛怒。一棵茶花树的死活,可能有许多原因,这棵茶花树能够幸存,可能也是一种巧合。也许大哥在为当初的失态后悔?不管怎样,我觉得,经历了一番世事变迁之后,大哥易躁易怒的脾气转向了平和。

大哥家里还多了一只猫。大哥以从未有过的耐心喂养着这只猫。大哥以前没有养过一只小动物,他似乎不喜欢小动物。然而这只猫却极受大哥的宠爱,他常常把猫抱在胸前,抚摸着这只猫身上光滑的毛。吃饭前,他总是先给猫夹上食物。睡觉时,他也说:“猫哪里去了?回来没有?”我回去的第五天,猫忽然失踪了,直到第三天,大嫂从一间放谷的仓库里抱回饿得半死的猫,被弄得寝食不安的大哥这才定下神来。因为几天来,大哥总口口声声说,他听见了猫叫,时而在屋前,时而在房后。猫,在大哥的时光中,成了令他魂牵梦萦的东西。

这次回去,我特地把寒波也带回了老家,为的就是让他看看我们的家乡,看看他的大爸。近二十天的时间,我们一直住在大哥家,大哥对这个孩子的喜爱溢于言表。我让寒波陪伴着大哥,这个孩子的莽撞和一些别出心裁的举动,常常让大哥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好一朵美丽的山茶花

文/钟利文

乡下老家胜裕庐门前有一株山茶花,是几年前从江西赣州辗转移植过来的,也许是老家的阳光水土适宜,生长得特别茂盛。

辛卯年春节回家,适逢山茶花开时节,含苞吐蕾的山茶花,像个调皮的幼童,探出颗小脑袋;半闭半开的山茶花,露出半边粉红色的红晕,还有一半藏在深绿色的花托里;盛开怒放的山茶花,整个花瓣完全舒展开来,层层叠叠,柔细如丝绸,高雅的质感,似碧玉雕成。花瓣上的点点露珠,娇姿欲滴。艳丽高贵的颜色,柔美圆润的线条,清淡雅致的芬芳,成为我眼中美的化身。当微风吹来的时候,花蕊随风微微颤抖,像无数小精灵在抖动自己粉红的翅膀。每到这个时候,我雅兴陡增,折一枝小竹管做成吸管,走到花丛面前,将吸管插到花蕊中,让花的淡淡清香,穿透小竹管,沁入我的心脾,就像小蜜蜂一样,贪婪地吮吸着纯天然的花粉,一朵又一朵,乐在其中。

人们对花的喜好,对花的依恋,对花的情有独钟,其实是对唯美世界的美好向往,是对幸福生活的高尚追求,我常常读一些赞美花卉的诗文。是的,每一种花都有各自独特的风情,都有各自鲜明的个性。梅花虽然玉洁冰清,但花容清瘦;桃花虽烂漫芳菲,但青春易逝;牡丹固然雍容华贵,但冬天花容难觅。而在我面前的山茶花呢?“东园三日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惟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在收获的季节给人带来喜庆和欢乐,在寒冷的季节给人带来温暖和希骥。以艳而不娇、鲜而不俗、凌寒坚忍、执着奔放的品格和气质,深得我的喜爱,震憾我的心魄,成为我心中的花魁,成为我精神情感的美好寄托。

早晨起来,花瓣沾带露珠,晶莹剔透。我兴冲冲地采摘一朵,用温存的双手,轻轻摩挲这朵美丽的花朵,真是娇艳欲滴,光彩夺目。望着如此美丽的花朵,我不禁想起那朵珍藏在心底的“山茶花”。在我的脑海中,她天生丽质,是一个很美丽大方、很温柔可人的女人。熟苹果似的红扑扑的脸庞,黑葡萄样的乌溜溜的大眼珠,真像早晨一朵带露的山茶花,清新而纯净。她说起话来,走起路来,唱起歌来,跳起舞来,总是像山茶花一样,给人一种优美、亲切、醉人的感觉。她高贵华丽,艳丽迷人,但不乏调皮可爱,尤其是站在风中,在微风的轻抚下,秀发飘起来,更显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在生活中,她表里如一,漂亮的外表蕴涵着美好的心灵。她心地善良,惯于将工作中的不顺心、生活中的不如意留在心里,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温柔地看着身边的人;她待人宽容,对所有人都能理解,对所有事都能宽容,相信一切,又包容一切,默默地承受外界带给她的风和雨。岁月的风霜,不断地侵蚀她身上闪耀出来的青春与活力,现实的琐碎,不断地冲击她心中拥有的梦想,然而坚韧顽强的品质却好像在她的身上经过长久的酝酿而变得更加成熟:上班下班、买菜做家务、相夫教子、侍候老人……,娇小玲珑的她在工作生活的重压下变得像伟男般刚毅坚强,她的高雅、坚忍与顽强,跟山茶花是多么的相似:纯洁质朴,傲霜斗雪,默默淀放,不理喧闹,与世无争,在冬日的阳光里,宁静又深情。

山茶花开的时候,总会有大量蜜蜂在花丛中飞舞,她美丽的身影笼罩在阳光里,散发出极其温柔的光芒,粉红的花瓣在她身边纷纷飘落,真像花神降世。在那一刹那,我惊呆了,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震撼了我的心灵,在我的心里定格成永恒。我深深觉得她是多么的美丽,她是多么的超然脱俗,也只有她的美丽她的气质才配得上如此纯洁温润的山茶花。我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懂花爱花惜花的人像我这样,纵使花花世界风情万种,始终如一地凝眸着你,喜欢着你,深爱着你!

春去春回,花开花落。乡下老家的山茶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只有种植在我心灵园子里的那朵山茶花,才会永远美丽,永不凋谢!

春归正值茶花开

文/谈笑在指尖

窗外,那绵柔的细雨,滴滴答答洒落在了庭院,也淋湿了那株山茶树的花影。曾巩有一首《山茶花》的诗,“山花山开春未归,春归正值花盛时”。春天来了,庭院中的山茶花盛开了起来,在油光碧绿的树叶中间,那托起的朵朵大花,犹如一团团烧得旺旺的火焰,十分的耀眼,真有“树头万朵齐吞火,残雪烧红半个天”的一种美丽!

这一树的花儿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像是一首充着满情怀的诗,缱绻着心中不老的情愫。伫立树旁,俯耳静听,我想听满树的花儿那一腹的心语;久久凝视,我深嗅那满树的花儿浅笑时的一瓣香韵;穿越它的明媚,我采撷它孤洁的样子,泼上一墨的色彩,将它放于洁白的宣纸里;堆起一叠叠的词句,写一段闲暇的词语,我将它安置于寞落的时光里。这些年来,除了写它,我似乎写不出动心的词句;除了画它,我几乎也画不出其他的风景。

微风习习,一树茶花,朦胧烟雨。借着初春乍暖还寒的春光,我好像看见花儿上留有晶莹的两行泪珠。这泪珠是春雨期盼与花相遇后激动时的弹笑?还是与花久别重逢时生有的喜悦潸泪?在我的记忆里,在清浅的岁月中,年年都有落雨,季季雨来雨去,怎唯独在这花开时节里,这潇潇落雨见花后,会这么的让人动情?它不像是绵绵的落花雨,它分明是滑落过岁月绸帕上清冽的水迹。或许,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钟情。划过一抹绿波,仿佛在一帘火红的碎影里,轻唱的是唐诗里的清婉,划开的是宋词中的韵律。

在江南,初春的雨,滴滴答答总也响个不停。这落下的雨滴,好像落的不仅仅是水滴,还有旧年那一朵朵山茶花的香韵。抬眼循着庭院中那香草小径望去,我年年等待着那一朵朵花魂的归期。山茶花,生长在庭院里已有三十多年,每当初春,仲春,含苞欲放的骨朵儿,瞬间就会成长为一树的血红。望着一朵朵盛开的花儿,我惊讶,花儿的怒放,在它生命最盛时,会不顾一切的绽放自己;我震惊,花儿的决绝,在它生命结尾时,它会毅然决然毫无留念的离去。看着花开花落去,窥探人生的秘密,不禁会让人涌动起胸中起伏的思绪。

一树的繁花总有花开花谢的宿命,我赞叹着这山茶花怒放时的浪漫,我也敬佩这山茶花离去时的决然。在它最美的时候,能尽情地追求美好,让自己怒放,张扬起自己无可比拟的美丽。在它生命凋零结尾,美丽要结束时,它又表现出决然放弃的勇气,不留牵绊,潇洒解脱自己整个的灵魂。我们的人生不妨也应如此,在短短的时光里,勇敢的去追求美好,创造美好,把温暖和希望留给人世,让自己的一生活得从容优雅,让自己的一生尽显美丽。在生命结束时,选择平静地离去,决然转身,不留遗憾,没有叹息。

“试问花留春几日?略无人管雨和风。瞥向绿珠楼下见,坠残红。”“茶花一树早桃红,百朵彤云啸傲中”。朦胧烟雨中,轻拢微醉的诗行,回眸婉转中,庭院中已是满树花开。我看见红艳似火的山茶花凌风而舞,听见香气袭人的山茶花在悠悠唱吟,心中也漂浮起对生活诸多寄托和期许。真想让自己活成像一朵茶花样,让自己的一生过得优雅而从容。

春归正值茶花开

文/谈笑在指尖

窗外,那绵柔的细雨,滴滴答答洒落在了庭院,也淋湿了那株山茶树的花影。曾巩有一首《山茶花》的诗,“山花山开春未归,春归正值花盛时”。春天来了,庭院中的山茶花盛开了起来,在油光碧绿的树叶中间,那托起的朵朵大花,犹如一团团烧得旺旺的火焰,十分的耀眼,真有“树头万朵齐吞火,残雪烧红半个天”的一种美丽!

这一树的花儿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像是一首充着满情怀的诗,缱绻着心中不老的情愫。伫立树旁,俯耳静听,我想听满树的花儿那一腹的心语;久久凝视,我深嗅那满树的花儿浅笑时的一瓣香韵;穿越它的明媚,我采撷它孤洁的样子,泼上一墨的色彩,将它放于洁白的宣纸里;堆起一叠叠的词句,写一段闲暇的词语,我将它安置于寞落的时光里。这些年来,除了写它,我似乎写不出动心的词句;除了画它,我几乎也画不出其他的风景。

微风习习,一树茶花,朦胧烟雨。借着初春乍暖还寒的春光,我好像看见花儿上留有晶莹的两行泪珠。这泪珠是春雨期盼与花相遇后激动时的弹笑?还是与花久别重逢时生有的喜悦潸泪?在我的记忆里,在清浅的岁月中,年年都有落雨,季季雨来雨去,怎唯独在这花开时节里,这潇潇落雨见花后,会这么的让人动情?它不像是绵绵的落花雨,它分明是滑落过岁月绸帕上清冽的水迹。或许,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钟情。划过一抹绿波,仿佛在一帘火红的碎影里,轻唱的是唐诗里的清婉,划开的是宋词中的韵律。

在江南,初春的雨,滴滴答答总也响个不停。这落下的雨滴,好像落的不仅仅是水滴,还有旧年那一朵朵山茶花的香韵。抬眼循着庭院中那香草小径望去,我年年等待着那一朵朵花魂的归期。山茶花,生长在庭院里已有三十多年,每当初春,仲春,含苞欲放的骨朵儿,瞬间就会成长为一树的血红。望着一朵朵盛开的花儿,我惊讶,花儿的怒放,在它生命最盛时,会不顾一切的绽放自己;我震惊,花儿的决绝,在它生命结尾时,它会毅然决然毫无留念的离去。看着花开花落去,窥探人生的秘密,不禁会让人涌动起胸中起伏的思绪。

一树的繁花总有花开花谢的宿命,我赞叹着这山茶花怒放时的浪漫,我也敬佩这山茶花离去时的决然。在它最美的时候,能尽情地追求美好,让自己怒放,张扬起自己无可比拟的美丽。在它生命凋零结尾,美丽要结束时,它又表现出决然放弃的勇气,不留牵绊,潇洒解脱自己整个的灵魂。我们的人生不妨也应如此,在短短的时光里,勇敢的去追求美好,创造美好,把温暖和希望留给人世,让自己的一生活得从容优雅,让自己的一生尽显美丽。在生命结束时,选择平静地离去,决然转身,不留遗憾,没有叹息。

“试问花留春几日?略无人管雨和风。瞥向绿珠楼下见,坠残红。”“茶花一树早桃红,百朵彤云啸傲中”。朦胧烟雨中,轻拢微醉的诗行,回眸婉转中,庭院中已是满树花开。我看见红艳似火的山茶花凌风而舞,听见香气袭人的山茶花在悠悠唱吟,心中也漂浮起对生活诸多寄托和期许。真想让自己活成像一朵茶花样,让自己的一生过得优雅而从容。

发现春天

文/张苏豫

中午,奶奶带我回了老家——晨阳。

到了家,我来到后院,那里正开满了山茶花,一朵朵争艳斗美,煞是迷人。我捡起一朵掉在地上的山茶花,那花瓣非常柔软,触手所及仿佛是一团羽绒!花瓣中间裹着一小簇金黄金黄的花蕊,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害羞地躲在花瓣妈妈的怀抱里。仔细一看,花里还藏着一只小蜗牛呢!小小的身躯在里面不停地扭动着,还时不时悠闲地爬来爬去,就好像这一朵娇艳的山茶花就是它最芳香、最美丽、最舒适的家。

在山茶的旁边,开着一片灿烂的迎春花。只见一朵朵金黄的迎春花越长越高,不知是要与红艳艳的山茶花姐姐比美呢,还是要与金灿灿的太阳公公比比谁更耀眼。咦,其中一朵迎春花里怎么有几个小黑点呢?仔细一瞧,原来是几只小蚂蚁呀!它们聚在一起,仿佛正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几个小脑袋凑在一起,触角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好像电视机上的天线,正在接收着那春天的信息呢!

突然,一阵粉红色的“毛毛雨”从天而降,好香啊!我一看,原来掉在地上的、披在我肩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雨点儿,而是粉嫩粉嫩的桃花瓣!“呀,我成了花仙子啦!”我在花朵的沐浴之中转着圈儿,兴奋地喊了一声。我抖了抖身上的桃花瓣,让这些花瓣轻轻地飘落到了地上。

这时,一阵和煦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好惬意呀!这春风,既不像夏天的风,酷热难耐,也不像冬天的风,冰凉刺骨。春天的风,是柔软的,是温暖的。春风是轻快的!

啊,我发现春天已经来到了,我已经被春天的气息紧紧包围。美丽的春天,我爱你!

茶花赋

文/杨朔

久在异国他乡,有时难免要怀念祖国的。怀念极了,我也曾想:要能画一幅画儿,画出祖国的面貌特色,时刻挂在眼前,有多好。我把这心思去跟一位擅长丹青的同志商量,求她画。她说:“这可是个难题,画什么呢?画点零山碎水,一人一物,都不行。再说,颜色也难调。你就是调尽五颜六色,又怎么画得出祖国的面貌?”我想了想,也是,就搁下这桩心思。

今年二月,我从海外回来,一脚踏进昆明,心都醉了。我是北方人,论季节,北方也许正是搅天风雪,水瘦山寒;云南的春天却脚步儿勤,来得快,到处早z像催c生sh婆似sh的 正在催动花事。

花事最盛的去处数着西山华庭寺。不到寺门,远远就闻见一股细细的清香,直渗进人的心肺。这是梅花,有红梅、白梅、绿梅,还有朱砂梅,一树一树的,每一树梅花都是一树诗。白玉兰花略微有点儿残,娇黄的迎春却正当时,那一片春色啊,比起滇池的水来不知还要深多少倍。

究其实这还不是最深的春色。且请看那一树,齐着华庭寺的廊檐一般高,油光碧绿的树叶中间托出千百朵重瓣的大花,那样红艳,每朵花都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这就是有名的茶花。不见茶花,你是不容易懂得“春深sh似s海”这句诗的妙处的。

想看茶花,正是好时候。我游过华庭寺,又冒着星星点点细雨 游了一次黑龙潭,这都是看茶花的名胜地方。原以为茶花一定很少见,不想在游历当中,时时望见 竹篱茅屋旁边会闪出一枝猩红的花来。听朋友说:“这不算稀奇。要是在大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养茶花。花期一到,各样品种的花儿争奇斗艳,那才美呢。”

我不觉对着茶花沉吟起来。茶花是美啊。凡是生活中美的事物都是劳动创造的。是谁白天黑夜,积年累月,拿自己的汗水浇着花,像抚育自己儿女一样抚育着花秧,终于培养出 这样绝色的好花?应该感谢那为我们美化生活的人。

普之仁就是这样一位能工巧匠,我在翠湖边上会到他。翠湖的茶花多,开得也好,红彤彤的一大片,简直就是那 一段彩云落到湖岸上。普之仁领我穿着茶花走,指点着告诉我这叫大玛瑙,那叫雪狮子;这是蝶翅,那是大紫袍……名目花色多得很。后来他攀着一棵茶树的小干4枝说:“这叫童子面,花期迟,刚打骨朵,开起来颜色深红,倒是最好看的。”

我就问:“古语说:看花容易栽花难——栽培茶花一定也很难吧?”

普之仁答道:“不很难,也不容易。茶花这东西有点特性,水壤气候,事事都得细心。又怕风,又怕晒,最喜欢半阴半阳。顶讨厌的是虫子。有一种zh钻z心虫,钻进一条去,花就死了。一年四s季,不知zh得操c多少sh心呢。”

我又问道:“一棵茶花活不长吧?”

普之仁说:“活的可长啦。华庭寺有棵松子鳞,是明朝的,五百多年了,一开花,能开一千多朵。”

我不觉噢了一声:想不到华庭寺 见的那棵茶花来历这样大。

普之仁误会我的意思,赶紧说:“你不信么?大理地面还有一棵更老的呢,听老人讲,上千年了,开起花来,满树数不清数,都叫万朵茶。树干子那样粗,几个人都搂不过来。”说着他伸出两臂,做个搂抱的姿势。

我热切地望着他的手,那双手满是茧子,沾着新鲜的泥土。我又望着他的脸,他的眼角刻着很深的皱纹,不必多问他的身世,猜得出他是个曾经忧患的中年人。如果他离开你,走进人丛里去,立刻便消逝了,再也不容易寻到他——他就是这样一个极其普通的劳动者。然而正是这样的人,整月整年,劳心劳力,拿出全部精力培植着花木,美化我们的生活。美就是这样创造出来的。

正在这时,恰巧有一群小孩也来看茶花,一个个仰着鲜红的小脸,甜蜜蜜地笑着,唧唧喳喳叫个不休。

我说:“童子面茶花开了。”

普之仁愣了愣,立时省悟过来,笑着说:“真的呢,再没有比这种童子面更好看的茶花了。”

一个念头忽然跳进我的脑子,我得到一幅画的构思。如果用最浓最艳的朱红,画一大朵含露乍开的童子面茶花,岂不正可以象征着祖国的面貌?我把这个简单的构思记下来,寄给远在国外的那位丹青能手,也许她肯再z斟zh酌zh一番,为我画一幅画儿吧。

春风里的山茶花

今年,春天的脚步仿佛来得迟一些,但窗外的那棵山茶花又开了。

我坐在办公桌旁,抬头面对窗外,就可以看到在春风里绽放的火红的山茶花。

每每走过树下,我都会驻足片刻。

这是一棵野山茶花,非常普通,树干和树叶与满山遍野的油茶树没有什么区别。树高不过三米,树冠呈伞状,树干表皮如小孩的皮肤,黄里透着淡红色,细看表面还有一层白色粉末,光滑圆润。椭圆形的树叶比油茶树叶略显宽大而厚实,树叶正面青绿油亮,背面深绿略显粗糙,叶缘有微小的齿痕。山茶花树四季长青,春夏生长速度较快。初秋时节,枝头就孕育着莲子般大小的花蕾,那小小的花蕾经过秋霜冬雪的洗礼,当第一缕春风拂过枝头,总有一两朵茶花就会迎风怒放,露出红艳艳的脸庞。即使遇到冰冷的雨水,甚至是湿润的冰雪,茶花也义无反顾的张开宽大鲜红的花瓣,向人间吐露出金黄色的花蕊,传递春的芳香。

如今已是花满枝头,如火如荼。在春日的阳光下,叶子绿油油地泛着润泽的光,在层层叠叠叶片之间,那花朵色泽鲜红亮丽,还有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吐出一点儿诱人的花蕊,欲张欲合。那血红色的花朵,随风抖动, 显得超然脱俗,神韵天然,鲜艳而不妖冶,与河岸上粉红的樱桃花,金花色的香叶子花交辉相映。

人们路过树下都不由地赞叹:这花真美!

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棵野山茶花的故事。

二十年前,我刚师范毕业就到这所农村学校来工作。有一年春天,老校长从深山高岭的高田村家访回来,带回一支野山茶枝丫,把它扦插在学校的花池里。来年春,茶花树长出了嫩绿的芽叶,野山茶居然活了。

岁月无情,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岁月有痕,茶花树已高过人头,校长也已老了,昔日和小伙子们一起在球场疯狂的汉子已成了白发两鬓的老人。他常说:“我的一生曾经荒废了十八年,人这一生有几个十八年啊!”他原在外县一所中学工作,也曾在家劳动耽误了十几年。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家乡建了一所中学,于是,他离开那所条件优越的学校,来到偏僻的家乡开始新的旅程。他常常对我们说:“乡亲们不容易啊,为了孩子读书,村民勒紧腰带,扛着木材来建这所学校。我们老师肩上的担子重啊!”

命运又一次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九月,正是山村孩子高高兴兴背起书包上学的日子,他却突发脑梗塞而卧病在床,不得不提前离开自己热爱的校园。因为他爱养花,办理退休时,我说帮他把那棵茶花树移走。他双手扶着那树干,抬头仰望树冠,说还是不移了,这里更适合它。就在他退休后的第二年春天,这棵山茶花第一次开花了,虽然仅仅零星几朵,但是开得很鲜艳,展开的鲜红花瓣就如孩子圆润而灿烂的笑脸。

于是,每年的初春,当第一缕春风拂过枝头,总有花儿迎风绽放。在树下,常常有孩子追逐嬉戏,也常有阵阵的啧啧称赞声。每天,孩子们按时扫去地上的落花,却从未见过有人采摘。树上,常常看见各种鸟雀跳跃在花丛之中,与飞舞的蜜蜂争相吸允着花蜜。一只黄雀立在枝头,拍打着深黄色的翅膀,唱着嘹亮的赞歌:又一个春天来了!

今年,我从教正满二十年。花开花落,一个愣头青年,现已是不惑之年,岁月在我的额头刻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我没有幽怨,更多的是感激上天给予的恩赐。有时,回校看望我的学生会好奇的问我,这么多年了,那么多的老师,有的改行了,有的调走了,有的进城了,我为什么还留守在学校。也有朋友心怀善意地和我开玩笑,说我不思进取,原地踏步。我都会一笑了之。这里,有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学生,我觉得这里更适合我,我的根已深深扎进这片深黑色的泥土,哪怕严寒酷暑,我等待的是山林里拂过的一缕春风,释放的是脉络里输送来的芳香,渲染的是生命里张扬的颜色,然后,从枝头悄悄滑落,化作春泥碾作尘。

今年,春天的脚步确实来得迟一些,但窗外的那棵山茶花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