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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被变态厂公带走时,夫君正在帮白月光师妹处理卷宗。
我疯癫去大理寺向他求救,他却骂我疯人疯语。
后来他为了给白月光洗刷冤屈,要亲手从幼尸体内剖出证据。
可当他掀开遮尸布,才发现那是他亲生儿子的小脸。
......
“魏厂公折磨人的手段最毒了,秋霖我求求你了,快带人去救救稚轩吧。”
颜秋霖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听完我飞快地叙述事情经过后,眼里的嫌弃和厌恶丝毫不掩。
“别在这里编故事,你赶紧起来回家。空口污蔑上官可是要打板子的。你再闹下去,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了。”
东厂权势滔天,除了颜秋霖出面,我真的别无他法。
我上前跪行两步,扑住颜秋霖的腿。挣扎着哀求他:
“你好歹是稚轩的父亲,你不能眼睁睁坐视不理啊!”
“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疯疯癫癫,实在丢人。来人,送夫人回去。”
大理寺的侍卫几乎是拽着我离开,我的最后一眼是颜秋霖匆忙离去的背影。
稚轩正在不知道的角落惨遭蹂躏,而他的父亲连多问他一句也不肯。
我挣扎着逃脱束缚,直奔东厂名下的府宅。
哪怕颜秋霖不出面,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稚轩受罪。
府门口打开,我见到的是一身飞鱼服的燕寒山,我哭喊着求他:
“寒山,寒山,里面,我的稚轩在里面!求求你把他带出来还给我。”
可没等我说完,身后的宅门里抬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男童。
我推开眼前的男人,踉跄着走不稳。短短的几步路,长得我看不见希望。
孩子的手背上鲜红色的胎记晃眼,和满身血色融在一片。
气息微弱,连痛苦的**声都发不不出来。
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午后的梦魇。
一觉醒来,我的稚轩还会央着我带他去放风筝、吃糖人。
拉着的袖子问我,爹爹什么时候再抱着他骑一次马。
我没能走到稚轩的面前,一头栽倒在这方院子里,空气里都是腐烂腥臭的血腥味道。
那是稚轩的味道,我儿子的味道。
我醒来时,房间里是细密的哭声,药味很重。
“稚轩!我的稚轩,稚轩怎么样了!”
我抓住伺候我的丫鬟质问,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面对我的拷问,支支吾吾地只晓得哭。我顾不上太多,冲到了稚轩的房间里。
他那么小,裹着层层的纱布,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只露出一只绝望的眼睛,连偏头看我都不能。
诊治的大夫一见我来了,沉默着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气声:
“娘,爹爹说下次...回来还带我...骑马...作数吗?”
稚轩说得很艰难,气息扑在我脸上都感觉不到温度。我的泪滴到床沿上,我勉强撑着笑意跟他保证:
“是呢。咱们稚轩要好好休息,等一觉醒来爹爹就又带你骑马去了。”
我想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怕他疼。
没给我再多说一句话的时间。稚轩再也说不出什么了,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我知道颜秋霖不愿意见我,但他不能不见稚轩。
一次请不成,就再派人去请。
二次不成就三次,三次不成就四次。
可他还是不肯来。
他可真难请啊。